“一千劫前,世尊与我说法,曾言:得佛法印故,通达无碍;如得王印,则无所留难。即非世尊所言,得法印者,亦可视同佛言、即便佛言,违背三法印者,亦是外道!”提婆达多安静道:“这便是我的世尊!”
“循环业报、善恶因果说恒常,非无常,菩提萨锤、大乘度人说有我,非无我,往生净土、极乐世定义此岸,非涅槃。”提婆达多张目怒喝道:“岂不违三法印乎?以神佛之说,惑三界众生,菩萨者,当杀也!”
便是普贤、文殊等四位大菩萨,也绝难以参破真如境地,进入到三界维度胶葛的最底层,在梵天以外,能见梵,直面如来佛祖于梵对抗的那一层次。
舍利弗更是以释迦摩尼遗命,令他不得去寻觅释迦摩尼入定以后,认识所往之处。
“阿难陀!”提婆达多笑道:“我的弟弟,我悟出此理以后,禅定摆荡,我做上古佛时,已能禅定至无色界四空天外,抵见真如。禅心摆荡以后,才被困于无统统处。现在天外邪魔——梵来袭,我终究能够考证,如来究竟是不是世尊了!”
阿难惊骇的瞥见,辟支佛紧那罗金身崩溃,坐下莲台化为黑莲,那五百辟支佛,亦跟随提婆达多,化生为魔。辟支佛……不,应当是无天,瞥见阿难惊骇的神采,仰天大笑,然后顺手将他打落灰尘,带领一众天魔,往舍利弗等人地点的位置而去。
“提婆达多!”阿难站起来大惊失容道:“你要叛佛么?”
“正法已亡,外道猖獗。末劫没法,我为无天!”
“世尊又夺你龙部护法,以示惩戒。”
“世尊大怒,令你前身燃灯上古佛入灭,夺你天人、阿修罗、紧那罗、龙四部护法,以辟支佛重生后,才又赐紧那罗和龙部。厥后三百劫前,世尊又与玉帝商讨设下因果法网,令众生善恶有报,你又出言反对,言众生诸行无常,故而悲苦,能生超拔心,乃是四妙谛第一因。故而机遇无常,人缘无常,不因有因果这等伪说。”
但提婆达多,乃是佛祖以下,佛门教团的第一人,跟随者甚众,即便在灵山大雷音寺中,提婆达多也是统领八部护法当中,紧那罗部的辟支佛,四位大菩萨加上一名局势至菩萨,都仅仅只能率领迦楼罗部,而辟支佛却能伶仃统领一部,可见其职位之高崇。
唯有提婆达多,能触摸真如境地,只差一步,便能堪破无统统处,进入无色禅的最高境地,遁入三界非想非非想天,互助如来一臂之力。但他将此意奉告释迦摩尼诸位弟子以后,却遭到空前分歧的反对。
提婆达多终究展开眼睛,瞪眼阿莫非:
“现在文殊、普贤由那天外教主处,取来经籍,欲立循环善恶业报,以弘扬菩提萨锤,大乘之道,斥地净土,以度众生。舍利弗、须菩提等人附和,你劈面呵叱他们,言净土乃是外道,循环救不了众生,唯有三法印,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沉寂。能超拔苦海。”
“后土大帝公心忘我,视众生为刍狗,乃是最慈之心,远胜于六道循环。”
“统统诸佛菩萨,皆是入魔邪徒,唯有无常能惊醒本心,叫其明悟正觉。”
“三界是一大苦海,净土亦是苦海,文殊、普贤、骗众生以苦海净土为此岸,不见正觉,不知涅槃沉寂,才气超离烦恼。真乃邪魔也!”
“心对心无取,随心心无挂,念看法无舍,随念念不迷,无得亦无生,烦恼即菩提,诸幻性美满,无来亦无去,存亡性真如,无生亦无灭,一心显三藏,三藏性寂然,名沉寂涅槃,才是正觉正道。佛法只能度己,不能度人。释迦摩尼乃是觉者,并非神佛。”
“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不因向外求,不因向菩萨求,当向内求,当学佛法。苦海此岸,以释迦摩尼之憬悟,如苦海明灯,照亮前路,但亦不能助。度人登临此岸之舟,乃是己心独立,现在有人说释迦摩尼的聪明,如同苦海上的金桥,此岸不在涅槃沉寂,而在三界一净土当中,此乃外道邪魔之说。”
一名面孔甚美,容姿端庄的和尚悄悄来到他身后,提婆达多连眼睛都没有展开,道:“阿难陀,你还要劝我么?世尊于无色界外,与天外邪魔——梵相斗,你们却不准我去互助。是怕我从世尊那儿,获得正觉,破了舍利弗、须菩提他们的妄说么?”
阿难一颗禅心摆荡,惊奇的看着提婆达多的尸身,一日夜后,阿丢脸见提婆达多尸身展开眼睛,流出血泪,辟支佛紧那罗从天而降,哀思大喊三声,猖獗大笑三声,嘶吼道:“世尊已死,如来外道!诸佛随我,幻灭灵山!”
“我贬下燃灯上古佛尊位以后,曾万念俱灰,静思三劫,欲涅槃寂灭,跟随世尊而去。最后于禅定当中,彻悟世尊乃是人间得真如者,乃是释迦摩尼。一千劫前,世尊还是世尊,一千劫后,如来不是世尊。神佛不是佛!”
在枯荣双树之下,提婆达多入灭,一念往非想非非想天而去。
“如果如来近梵,那如来便是外道邪魔,世尊为成佛时的烦恼,如果如来非梵,那我就会涅槃寂灭,清净而去。”提婆达多对阿难笑道。
他背后走出五百位佛陀,三千名紧那罗护法,皆是他的跟随者,灵山昔年上古佛,现在辟支佛统领的一众佛陀,他们环绕乔达摩·悉达多和提婆达多坐下,围观他入定寻佛的成果,灵山诸佛有三千,此中诸乘分歧,昔年上古佛一脉有一千佛陀,燃灯跌位以后,散去三百,遭佛贬斥以后又散去两百,现在只要辟支佛五百,是为辟支佛乘。
阿难陀俯下身,触提婆达多之足施礼,恭敬道:“哥哥,昔年我佛与玉帝商讨,请承天师法后土皇地祇让出循环,以善恶论,行六道天国之时。你曾怒而反对,言六道循环分别善恶,不是正道。众生人缘起,人缘灭,诸行无常,每一次循环往世,都该当是一个全新的个别。不因将宿世诸多烦恼,带到后代。”
提婆达多看着本身的堂哥乔达摩·悉达多坐在拘尸那城娑罗双树之间,忽然长定的尸身,面色寥寂,他于佛祖面前盘膝坐下。提婆达多是释迦摩尼以下,随佛祖转生尘寰的诸多佛陀菩萨当中,聪明最高,才情第一人。
“世尊亦言。三法印外,另有实相印!”阿难解释道。
“要叫诸佛菩萨沉湎苦海,灵山净土成住坏空,诸佛无常,善恶无常,因果无常,诸位随我随我突破六道,混合善恶。化身外魔,为佛设劫!”
“佛乃是觉者,不是神,亦不能度人!现在的如来佛祖,乃是佛的烦恼,你们的烦恼所化,它是世人众生心中的佛,但不是我的佛,它是魔!”
“谁是世尊?”提婆达多淡然道:“是如来佛祖,还是释迦摩尼?或者是乔达摩·悉达多?”阿难陀大惊道:“提婆达多!你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