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脚疼,她有些不耐烦,强自压着,笑道:“公主金枝玉叶,贤人宠嬖,身边不缺人也是平常。不过,我看钟辞那孩子倒有些不幸,平日独来独往,回到家里也是一小我。钟辞和我们家露儿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分,叫她服侍钟辞,倒也合适。”
好歹,妞妞唤她一声祖母。
金阿姨心中凉了半截。
即便是李夫人,她也不过是看在妞妞的份上。
浅儿扫了眼金露身上那身富丽的裙子。
她偷偷扯了下李夫人的衣服,表示她从速说事儿。
浅儿微微点头,没说甚么。
还是想说她们金家也是高门大户,不是知名无分的丫头,不会由着人欺负?
女官苏谭听了,悄悄翻白眼。
苏谭很不爽,悄悄出来,找来一个聪明的丫环,对她叮咛了几句。
金阿姨平日身娇肉贵,能躺着毫不坐着,此时站了半晌,便觉腰酸腿疼不能对峙,神采也垂垂的有些不好起来。
看着丫环去了,她才回身回到屋里。
浅儿道:“太太操心了。皇兄和皇嫂说想妞妞了,一大早就派人来接进宫了。按常例,如何也要明后天赋送返来。若太太实在驰念,我便派人去接。、”
她跟着服侍公主这么多年了,没人说她不知心。
先是李钟辞来卖惨,现在又是李夫人把她们母女都带来了。
浅儿浅笑道:“我身边倒不缺人服侍。也不敢使唤金家的大蜜斯。”
既然是不相干,不在乎的人,以她平日傲岸的性子,又如何会理睬半句。
她对妞妞也还算是至心疼爱。
李家能不能纳妾,还得看她的神采。
李夫人也仿佛俄然想起甚么,笑问:“如何不见小郡主?好些日子没见了,真是怪想的。我那日才打了一对精美的镯子,正合适小郡主戴。”
李夫人一听,从速笑着摆手:“这可使不得,我是想小郡主,但过几日再看也是一样的。”
这个老货倒来挑刺儿。
李夫人见她不接茬,只得又道:“现在公首要照顾小郡主,又要管商号的事情,连身子也差了。这么下去,可如何好?”
请愿?
“我看公主身边也没几个合用的人,都不敷知心。”李夫人又道。
李夫人这话固然隐晦,但大师都是聪明人,也该听得出来。
李夫人正在拉着金露说:“这孩子夙来还是个知心的,羹汤女红皆不在话下,我想着,不如就把她留下来,也能服侍公主和小郡主。”
做甚么?
与那碗糖水一样,浅儿对李钟辞绝望的同时,也对李家完整落空了兴趣。
李夫民气里转了几个圈,笑道:“公主不常去李家,想必不认得钟辞的阿姨和表妹。”
浅儿道:“太太操心,我会照顾好本身的。”
金阿姨心想,莫非这柔真公主笨拙,竟听不出?
她晓得她们是为甚么来,但毫不会先开口扣问。
开打趣,她敢跟皇上皇后抢人,那不是找死。
但她们来这里的目标,就是为了说纳妾的事情,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
李夫人被催促,心中有些不悦。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