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位清芷公主是张扬萧洒的凶暴性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再见真人,果然如此。
话说到这份上了,该懂的都懂,她也不好再说明白。
金露被激的眼泪几近掉下来。
李夫人听着这话不像,忙道:“不管如何,露儿只是个妾,即便以将来生了男丁,也是要养在公主身边的。”
李夫人和金阿姨互换了个眼神,竟感觉有些轻松。
她心想,这金露倒是有几分敢爱敢恨的胆色,不像李夫人和金阿姨那样,弯弯绕绕说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反而令人讨厌。
金阿姨见女儿被欺负成如许,不免心中恼火,想了想,便开口道:“我们露儿身材好,算命的说有旺夫相,也能生儿子。有露儿奉侍驸马,也能让公主少烦心些。”
在正室面前只要站着和跪着服侍的份。
“哪家的小老婆这么大的面儿,妄图把儿子塞给我姐姐养?”
她竟不怕热恼了公主。
虽说柔真公主变了些模样,但还是能看得出五官的类似来。
金露涨红脸,咬唇:“回殿下,是的。”
公主的眼神让她感觉本身是如此自轻自贱。
她们三人看一眼,便已经肯定了来人的身份。
这女人如此露骨和直白的吗?
这是自从金暴露去后,她第一次拿正眼看她。
下一刻,金露已经噗通又跪了下来。
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青女子,一袭红裙,身姿纤细,脚步轻巧,精力奕奕,神采飞扬。
内里传来一道清澈的嗓音。
李夫人和金阿姨都惊诧看着她,不明白她这是要做甚么。
公主总不能再假装不明白了。
她就是不搭茬,她们也没何如。
浅儿看了眼金露。
金露神采涨红,眼眶含泪:“阿姨和我娘都不敢说,我却不想如许遮讳饰掩。启禀公主,奴婢自小倾慕钟辞哥哥,自知配不上钟辞哥哥,也不敢与公主争锋。现在只求能服侍在钟辞哥哥身边,哪怕做妾室,也心甘甘心。”
她垂着头,忍了又忍,毕竟没忍住,让泪珠掉落到手背上。
公然,公主很快笑起来:“哦,本来金大女人是想给李钟辞做小老婆。”
但事已至此,也不能再禁止。
金阿姨正焦急无法,俄然感受身边人影一闪。
李夫人等三人转头,瞥见来人,顿觉面前一亮。
“哎。”浅儿幽幽感喟,“瞧你生的清秀端庄,也是个娇生惯养的蜜斯,如何就非要上赶着给人当奴婢。”
既然她已经都说的如此明白,也省的再吃力。
说甚么贵妾,听着好听罢了,在外人眼里,毕竟只是个主子。
金露垂下头。
浅儿理了理衣袖,淡笑道:“李家也不是小门小户,莫非还缺那几个服侍人的丫环?”
李夫民气里明白,公主这是用心寒伧她们,恶心她们。
这位皇室小公主与柔真公主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浅儿一双清冷冷眸子扫视她:“金大女人这膝盖够软的。”
李夫人陪着笑。
清芷公主。
长相更是一模一样。
浅儿微怔。
那边李夫人和金阿姨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