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成果,就是卢瘦子能不负君望,一举拿下升龙城,活捉李日尊,则交趾成为大顺一个州,就指日可待了。

许景淳心道:“要罚就罚,要赏就赏,叽里咕噜说一大段,就能彰显文采么?”

许景淳当然不敢居功,低着头恭谨地说道:“此乃陛下用计,臣不敢居功。”

“谁晓得,一封暗报罢了,就不管不顾地拍马走人了……”阿谁监察士无法地说道。

那监察士不敢方命,当即呈了上去。许景淳只瞧了一眼,便大喝道:“来人,备马!”

当然嘴上是不能这么说的:“陛下公道严明,臣佩服。”

“鱼?”许景淳不明以是,陆承启表情大好,奥秘地说道:“许卿,再过两月,大顺国土将南拓至占城边疆上,你可托?”

“瘦子啊瘦子,莫要让我绝望!”陆承启心中念叨着,“安南这块地盘,那些越、南猴子占据太久了,是时候收回了……”(未完待续。)

这时,许景淳已经拍马赶到皇宫外,孔殷求见陆承启。陆承启也未几说,放下了手中的事件,召见了他。没等许景淳见礼,陆承启就皱眉问道:“许卿,甚么事这般急?看看你,都满头大汗了,成何体统啊!”

“安南暗探来报!”

陆承启神采顿时变了,一把抢过那绢布,细心一瞅,上面就四个字“交趾来攻”,其他环境却甚么都不清楚。陆承启俄然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鱼儿终究咬钩了!”

“陛下言重了,不过分内之事罢了。”许景淳还是不敢贪功。

许景淳也是边军出身,被陆承启这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给深深镇服了:“卢将军不是在大理府么?”

“那五万禁军早就金蝉脱壳,奥妙进入广南西路了。”陆承启眉飞色舞地说道,“若非如此,如何能骗得过那李日尊?提及来,还是多亏了监察司啊。若无监察司在升龙城内漫衍黄河决口的谎言,那李日尊如何会兴冲冲大肆发兵来犯?”

北边的兵不能动,还要留下充足的兵力拱卫京畿,那陆承启能动用的兵马就这么多。如果和交趾打成耐久战的话,实在对交趾、对大顺都不是一个好动静。交趾能够被拖入亡国的地步,而大顺也会是以伤了元气,让辽国有机可乘。

陆承启意味深长地说道:“诛其可旌,兹谓滥;黩刑甚矣。旌其可诛,兹谓僭;坏礼甚矣。果以是示于天下,传于后代,趋义者不知所向,违害者不知所立,所觉得典可乎?盖贤人之制,穷理以定奖惩,本情以正批驳,统于一罢了矣。”

一只鸽子,“扑棱棱”地飞入了监察司以内。

“哪个方向的暗报?”监察司司长许景淳正巧见到了这只鸽子,随便地问道。

“安南?”许景淳立时上了心,“给我瞧瞧!”

马匹牵来后,许景淳翻身而上,立时绝尘而去。院中很多监察士有点茫然地看焦急仓促而去的许景淳,不解地问道:“司长这是如何了?”

“卢尘洹已经在钦州等着了,一旦交趾来攻,则乘船南下,直取升龙。钦州则由折克行率军周旋,直到升龙城破,立时挥兵南下,先全歼来犯之敌,再取安南全境!水陆并进,双管齐下,安南已在毂中矣!”

当然,以大顺的国力,必定能拿下交趾。只是支出的代价太大,陆承启有点接管不了罢了。万一倾天下之力讨伐一个小小交趾,让北方的辽国瞧准了大顺的衰弱,大肆来犯的话,很能够像野史上的“靖康耻”那样,闪电般地失地,直至亡国。中原这么大,南边到北边,调兵遣将都要一个月的时候,更别说粮草了。再加上辽国一向对中原有野望,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决然不会因为一纸条约,就束缚住了他们。陆承启还不是一样趁辽国皇太叔反叛之际,狠狠地抽了辽国一个冷子么!

陆承启表情大好:“不知阿谁瘦子,在钦州如何样了。”陆承启打算中最为首要的一环,就是卢尘洹带领海军,以火炮之利,轰开升龙城,活捉李日尊,则交趾定然沦陷,李朝毁灭是板上钉钉的事。如果卢瘦子出了差池,那全部打算就如同镜花水月,一碰即散。

一个监察士抓住了这只鸽子,取下它足上的小小竹筒,拔开来,倒出一张小小的绢布。

许景淳顾不得抹汗,赶紧把那暗报呈上去道:“回禀陛下,交趾来攻!”

许景淳茫然地说道:“陛下所言甚是高深,臣不明白。”他不过识得两字,又那里听得懂这些文绉绉的话?

陆承启解释道:“此乃前朝大文豪柳宗元的《驳复仇议》,粗心是:表扬和正法是不能同施一人的。正法能够表扬的人,这就叫乱杀,就是滥用刑法过分度了。表扬该当正法的人,这就是不对,粉碎礼法太严峻了。如果以这类措置编制作为刑法的原则,并传给后代,那么,寻求公理的人就不晓得进步的方向,想避开祸害的人就不晓得如何立操行事,以此作为法例行吗?大凡贤人制定礼法,是透辟地研讨了事物的事理来规定奖惩,按照究竟来肯定奖惩,不过是把礼、刑二者连络在一起罢了。朕虽非贤人,亦能明白奖惩清楚的事理。”

许景淳不蠢,立时猜到了:“陛下的意义是……早有伏兵?”

“你的功绩不小,那些暗探的功绩更大。《孙子兵法》有云:‘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谓神纪,人君之宝也。因间者,因其村夫而用之。内间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死间者,为诳事于外,令吾间知之,而传于敌间也。生间者,反报也。故全军之事,莫亲于间,赏莫厚于间,事莫密于间。非圣智不能用间,非仁义不能使间,非奥妙不能得间之实。微哉!微哉!无所不消间也。间事未发,而先闻者,间与所告者皆死。’朕待监察司不成谓不厚,统统暗探皆无后顾之忧。如顺利攻取安南,规复州治,则监察司当属第一功!”

世人恍然大悟,晓得许景淳必然是去皇宫了。如果说他们的头头是许景淳,那许景淳的头头就是当今圣上。别看许景淳在监察司里呼风唤雨,但在当今圣上面前,他就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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