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已经是前朝的质料了。现在大顺的造船业极其发财,已经将飞行光阴收缩到二旬日,便可到真腊。真腊的都城,如果用梵文音译的话,就是“吴哥”,意喻“都会”的意义。从监察司的质料能够看得出,这吴哥城仿佛很繁华,比拟长安亦不遑多让。这都是因为真腊国泰民安已久,吸引了占城、安南、蒲甘、天竺等大小国度前来商贸。怪不得安南要打真腊的主张,本来真腊不但国土面积大,还繁华非常。如此一头肥羊在身边都不会撸羊毛的话,安南也太不成器皿了。
盘算了主张后,也不急着表态。但占城使者急了:“不知陛下对出兵讨伐交趾,有何观点?”
“陛下,这是我国国王亲笔写的国书……”
真腊国或称占腊,其国自称曰甘孛智。现在大顺朝廷按西番经名其国曰澉浦只,大抵也与甘孛智近音。要到真腊国,须得乘船漂洋过海,有出国商贾写下真腊国地理志,云:“自温州开洋,行丁未针,厯闽广外洋诸州港口,过七洲洋,经交趾洋,到占城。又自占城顺风可半月到真蒲,乃其境也。又自真蒲行坤申针,过昆仑洋入港,港凡数十,惟第四港可入,其馀悉以沙浅,故不通巨舟。但是弥望皆修藤古木、黄沙白苇,匆急未易辨认,故舟人以寻港难堪事。自港口北行,顺水可半月抵其地曰查南,乃其属郡也。又自查南换小舟,顺水可十馀日,过半路村、佛村,渡淡洋,可抵其地曰干傍取,城五十里。按诸番志称其地广七千里,其国北抵占城半月路,西南距暹罗半月程,南距番禺旬日程,其东则大海也。旧为互市来往之国。”
“陛下,下国使臣也有!”
这事理,真腊使者也懂,微微感喟一声,也不说话了。占城使者却质疑道:“陛下,既然不能从大理府过来,为何不从广南西路直下交趾?谅那交趾,也不敢禁止上国天兵吧?”(未完待续。)
真腊使臣听了这话,也有些小对劲,开声说道:“回禀陛下,我甘孛智物产敷裕,中原商贾多乘船漂洋过海,前来商贸,来往已有四百多年矣。其汉人多有定居我甘孛智都城当中,谓之他乡客。”因为吴哥城里的采办力太高,对汉人商贾来讲但是丰衣足食之地,很多过来做贸易的汉人也不肯返国,定居该处。久而久之,汉话在本地也风行开了。
陆承启叹了口气,说道:“唉,你有所不知啊!我大顺禁军,多为北人。常日里未曾到过密林,吸不得瘴气。三国时蜀国伐南蛮,也要七擒七纵,皆因兵力不敷,丛林麋集之原因。且不说大理府到真腊,独一几条丛林小道,便是那瘴气,都足乃至命了。朕虽非仁君,也懂珍惜士卒。这等残暴之事,朕……做不来……”
陆承启把两本国书交给高镐捧着,笑道:“两位的汉话,说得很顺溜啊!”
陆承启打量了一番这两个使者,公然有些不凡,应当也算是他们国度中杰出的人物了。从那里能够看出来?他们一出声就晓得了,必定不是普通人。普通的真谛人、占城人能说这么流利的汉话?
两本国书,都是差未几的内容,陆承启扫了一眼,也就没兴趣了。这些环境,陆承启早就体味了,还要他们说吗?并且他们的国书内容不尽详确,避重就轻,如何不说本身先前也曾入侵过安南?这三个国度相互交战,大哥别说二哥。现在安南势大,他们就跳出来“怒斥”,这一幕似曾了解啊……
真腊、占城使者抢先恐后地把国书递给陆承启,陆承启让高镐去接了,拿过来一看。公然不出所料,乃是用天竺笔墨写就。当然,另有汉字译文在上面,他们考虑到诚意题目,天然不会在这上面打草率眼。
当然,这只是真腊稍稍打盹罢了,如果然腊当真起来了,安南和占城加起来也不是真腊的敌手。毕竟真腊的国土、人丁、经济都不是两国能对比的。陆承启通过监察司的暗报,晓得得一清二楚,也明白了真腊的战役潜力,远在安南和占城之上。
陆承启沉吟了一番,气愤地说道:“交趾一国,夜郎高傲。先前我大顺与辽国开战,有力南顾。交趾趁虚而入,掠我边民,夺我财物,实在可爱。只是现在,我大顺兵力不济,怕也是帮不了你们啊!”
陆承启没有悲天悯人的表情,对他而言,如何打劫最大好处才是实话。以是他先是假装兵力捉襟见肘,然后再狮子大开口,狠狠讹他们一把。觉得无前提出兵帮你们啊,做梦!
真腊国使者还好,毕竟真腊国大,动员起兵卒来,不过几个月的事。即便大顺不出兵,他们也能自保无虞,最多就是死一些百姓罢了。为政者,还在乎这点百姓吗!占城就分歧了,本来国土就小,先前还被真腊占了很多去,再加上安南这个恶邻,更是雪上加霜。以是真腊看似焦急,实在最不焦急。占城倒是真的焦急,乃至于走投无路了。
真腊使者仿佛看破了陆承启的“惺惺作态”,眉头一皱说道:“陛下,据我所知,上国雄师,还在大理府哩!大理与甘孛智,不过数百里之隔,如何会兵力不济?”
陆承启对付道:“本来如此!”心中却道:“世人皆知占城稻能够一年两熟,已经引进广西、广东了,可监察司的暗报上说,这真腊国更是盛产水稻,一年可三至四熟,别的作物也非常丰富,林木、椰竹﹑沉香﹑黄蜡﹑豆蔻﹑紫梗﹑大风子油等是真腊的特产。另有石榴﹑甘蔗﹑芒果等热带果品,应有尽有。监察司还说,有甚么麒麟在那边繁衍生息,麒麟?这不是开打趣吗,要我说啊,是犀牛还差未几。嗯,既然有金主在这,他们肯出钱的话,出兵帮一把也不算甚么。但是这个度要掌控好,不能战役一打就开进安南,起码要等他们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
陆承启大略扫了一眼,粗心应当是他们敬慕中原文明,甘以藩国自称,说了一大堆恭维阿谀的话。然后笔锋一转,就控告起安南来,说其“狼子野心”,“心胸不轨”,囤积雄师,筹办“侵犯”。最后用道义绑架大顺,恳请“天朝上国”出兵互助,好小惩大诫一番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