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仗轰隆投石之威。於夫罗临阵夺旗,反败为胜。既保住演兵器一,又新得演兵器三。
将作寺,经心打造。射程及配重,皆已量化精简。专为演武所用,断不会殃及无辜。如演武两边,被劈面击中,亦无大碍,足可证明。
“攻城舫车,当有大用。”便有人答曰。心中存疑,众皆拭目以待。
“速速上马!”於夫罗一声令下。弓马队扑下楯墙,上马结阵。
果不其然,待两边登车,谙练构造诸器。这便搬动构造。机簧声中,对翻船翼。
“哈哈!”一轮齐射,窜改战局。於夫罗焉能不喜。
演兵器一,演兵器三,亦随之揭开面纱。
首场初赛。
人马染料涂身。拓跋兄弟相见,仍不决惊魂。投石吼怒来袭。存亡一线,不及细思。悲喜不由人。心存幸运,亦是人之常情。
然不等弓马队弃马奔墙。弩声高文。上中下,三排连弩,横扫疆场。
“谨慎!”看台惊呼未落,於夫罗猛伏马背。
“杀!”南匈奴弓骑,鱼贯而上。阑顶高台,一时短兵相接。论好勇斗狠,泰山四寇不落下风。
“何不判胜负?”台上泰山豪雄,面面相觑。
本来。演兵器,便是演武场构造兵器。
投石迎头砸下。正中身后拓跋兄弟。一时人仰马翻,五彩斑斓。
见两车相向而行,自走逼近。便有人觉悟:“攻城战!”
余下弓马队,蒲伏在地。手足并用,避入楯墙以后。
一刀占得先机。昌霸稳稳落地,滚刀身前,飞身撞去。
“猜想,内里必有玄机。”看似答非所问,实则已道破天机。车身不异,载具各别。
“这是……”无怪惊奇失声。
随构造弩车,接连被毁。箭雨渐止。
引来满场惊呼。何如具装重甲,刀枪不入,弓弩无伤。乱箭射处,叮叮铛铛,热烈非常。然论杀伤,聊胜于无。
而后拼构成构造楯墙,并构造弩车。
如果实兵疆场。必连人带马,砸成肉泥。
虽折去箭镞,又裹缠染布。然去势不减,骇人听闻。将弓骑劈面射倒。余下直奔围墙,一时白垩崩飞,惊声四起。
“既同为舫车,何故分属二器?”看台必有此问。
流星锤吼怒来袭。或缠马腿,或击重骑。终见收益。何如被构造箭雨,射落过半。与具装重骑,人马对冲。於夫罗亦折损不竭。
果不其然。
话音未落,忽听人马嘶鸣。
“莫非,被构造箭阵射落过半。亦是用诈乎?”便有人问。
“呼厨泉安在!”忽听头顶一声断喝。
构造兵器之威,本日终究亲眼得见。
俗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本日身临其境,今后再遇构造兵器,当万般谨慎。
呼厨泉,中门大开,不及躲闪。飞坠台下。
“呼厨泉在此!”呼厨泉不甘逞强,抬头答曰。
呼厨泉纵马登梯。泰山压顶,直撞高台。
不急抢攻。待演兵器入场不迟。
呼厨泉弓马队,对阵泰山四寇飞石兵。
再看劈面,拓跋四雄,麾下无一折损,人马具装,早已等待多时。弓马队迂缭绕行,箭发如雨。无镞箭,却纷繁崩回。无从破甲。
亦是演兵器一三,二四相争。
待稳住惊马。拓跋兄弟,连折三人,唯剩拓跋幼弟,拓跋微。百骑具装,只剩寥寥数人。
由於夫罗、呼厨泉,南匈奴弓马队,对阵拓跋四雄,重骑前锋,并泰山四寇,飞石兵。
更有怯懦便溺者,自行归家,盥洗换衣,重新入场。
次战,随即收场。
苦战当中。不竭有人,跌下高台。所幸舫车船面,下设拦网。为兵士兜底。饶是如此,场面亦惨烈非常。虽层层麻布裹缠,刃刃交叉,仍起金戈铁马。火星隐现。
若言初赛,还是世人耳熟能详之原有疆场。初赛,已是时下演变之模样。构造兵器,大行其道。不管攻防两端,疆场已天翻地覆。
万众等候中。於夫罗并拓跋四雄,起首退场。
“流星锤!”眼看败局已定,於夫罗最后一搏。
瞬息之间,弓马队折损过半。看客纷繁感喟,构造楯墙,纵坚毅无匹,然箭雨横扫,出头必死,毫无还手之力。如之何如。
固然,人马具装,防护恰当,亦是主因。
“退!”全军淹没期近,於夫罗调转马头,且战且退。百闻不如一见,弓马队终究射出回马箭。
不料随弓马队合力转动绞盘。一座座轰隆发石车,正从墙体内,缓缓升起。虽是演武场公用器。然构造与平时演练,普通无二。弓马队谙练筹划。少顷,便有投石吼怒而出。
“弓骑弃马,弓骑何用?”百官席列,有人发声。言下之意,弓骑弃马,不啻自乱阵脚。
别说决胜两边,身临其境。便是看台客,作壁上观。亦是惊魂不决。特别投石吼怒,抬头惊呼,两股战战,捧首鼠窜,亦大有人在。
云梯对井阑。
“中箭离场。”边裁高叫。
清算表情,打扫疆场。
“弃顿时墙!”闻构造弩车,绞弦声起。於夫罗当机立断。
“本来如此。”后者心领神会。
“中石即毁。”
万众谛视中。演兵器二,演兵器四,千呼万唤始出来。
万幸身后有垫背。虽就逮,却未触网负伤(染色)。翻身落地,头也不回,向自家战阵走去。
认准弓骑阵中於夫罗,拓跋四雄拍马追上。
“速登舫车!”两边异口同声,不甘人后。
“看刀!”音犹在耳,樯上敌将,已称身扑下。
“此便是演兵器。”五楼大平座暖阁,百官心有戚戚。构造利器劈面,弓马队几无还手之力。
“染色速退。”
腾空挥刀,裹布迸裂。呼厨泉踉跄退步,暴露安身之地。
“非也。”前人答曰:“射落是真,诈败乃机变也。”
不等两车相抵。呼厨泉,提刀捉盾,身先士卒。踏步云梯,飞扑井阑。
“於夫罗,诈败诱敌。”百官中,已有人窥破战局。
两辆攻城舫车,正缓缓入场。
一座攻城云梯,缓缓伸出。另一边却见井阑,缓缓升起。
三通鼓中,构造车阵,次第入场。于於夫罗并拓跋四雄,阵前线队。
所谓“以子之矛,陷子之盾”。构造攻器,唯有构造防器。
染色草球,正中构造弩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