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一程,青拔拔灰蒙蒙的一座大山岿然耸峙,喧闹的声音不断于耳。再往前行,只见各色的旌旗顶风微动,人欢马叫喧哗鼎沸,不计其数的豪杰已将高台围的密不通风。高台倚山搭建,长宽俱五十米。台下从左而右安插了各帮的去处,一柄大旗为标记。左数第一乃无情帮,紫檀堡左数第二,顺次往下是山东各路魁首,再就是河南、山西、辽北……

苏飞雪又赞一句:“好大的气度!”

“哦!”苏楚雁也不但朗声大笑,“那朝廷岂不是豪猪啃刺猬——不敢下嘴么?”忽有一阵刺鼻熏脑的馝馞香气传来,苏楚雁直欲作呕,紧接着,还是那三十二名骑马女子抬着那顶足足两间屋子大的大轿,“嘚嘚”而过。

故地重游,苏九霄怆然回想起二十年前的一幕幕。二十年了,斯山、斯景、斯物没有窜改,却产生了多少云谲波诡揪心动肠的故事!他四周环顾,无情帮的旗下一人皆无,苏慕天还没有来。苏九霄持续环顾,瞧见远远落在前面的方美慧。

苏楚雁一笑,道:“正因为不公允,天下豪杰才要构造公理会,来惩赃官儆昏君!”他转头问苏九霄,“但是,爹,既然我们是反对朝廷的,干吗要在天子老儿的眼皮底下集会,就不怕被人一窝烩了么?”

是时,东方覆盖里,太阳一如既往的升起来,似是乍见人隐士海不风俗,竟把脸羞的通红通红。在万丈霞光的映照中山更青了,树更绿了,人更沸腾了。一阵犹暖还寒的习风拂过,旗角“扑塑扑塑”的顶风舞起来。

蒲月十五。朝晨时分,各门各派、各山各寨的人熙熙攘攘、络绎不断的奔向京师北郊的四荒山。东方新日初升,西方淡月尚存,热风卷起藐小灰尘劈面刮来。恰是荒时暴月,一起上不时可见病骨支离的老妪和弱不由风的幼孺,携着竹篮手执尖木在四野中挖野菜。苏飞雪看着黄孺老妪,叹道:“不幸的白叟和孩子吃野菜,凶巴巴的皇后却吃那么多那么多的好东西!——真不公允!”仿佛回味似的,苏飞雪咂摸着红润润的双唇。

苏楚雁正和mm叽叽喳喳的议论这一帮的兵刃特别,那一派的头巾风趣,忽见擂台上走来一名斑白胡子,咳嗽一声,操着浓厚的四川口音宏亮有力的说道:“众位豪杰请勿再言,老朽有话要讲。承蒙诸位豪杰瞧得起,赶来插手这二十年一次的公理集会。现在有请镇会会主,云中傲龙章道平章大侠!”

“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窜改如苍狗。”苏九霄想着,“倏忽间白驹过隙,三妹已由光辉如花的女孩长成绰约风韵的妇人,而本身也年近不惑,有了零散白发。蓦地回顾,多少酸甜苦辣涌上心间,令人顿感镜中水月、梦里情缘都是空。”

“他们不敢。”苏九霄傲然答道:“自从马平地刺杀了昏君,朝廷被吓破了胆,无人敢领兵前来剿除。”说完,他肆意畅笑,笑声中尽是对明廷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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