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语甘言犹在耳边,密意恋慕浓得化都化不开,可下一刻绝情的话刹时打碎柔情密意的画面,“绿璎,家里为我订下一门婚事,对方是慕员外府上的长女,品德脾气都是极好……”
冷耀武见女儿不在身边,有些担忧,神采愈发警戒。
“绿璎,我也很舍不得你,可、我们是分歧的……”
“莫非这里也是幻景?”冷三游移地开口,心神不安地握紧插在腰间的兵器。他向来没见过这么逼真的幻景!
“黄天在上,厚土为证,我张玉郎对绿璎此生此世永稳放心……”
如此无礼的行动,沧笙也不恼,含笑微退,拂开她的手,“女人说话归说话,且不成脱手动脚。”
冷四开口问的话也是冷三想要问的。
东风吹拂,卷起花轿幕帘翻飞,轿中一袭红衣身影绰绰,新娘凤冠霞帔,容颜清美。
冷三心惊不已。
小书童也劝道:“女人,我家少爷与你素不了解,你就放过少爷吧。再说我家少爷是彭家嫡子,彭家乃乡绅大族,今后我家少爷的老婆是要成为宗妇打理后宅的,自是要门当户对才好。你一介山野孤女,怎配得上我家少爷。”
“不,你就是我的玉郎!”女子俄然冲动起来,目光狰狞,发丝无风主动,“玉郎,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抢走!”
热烈的贩子上,人来人往的百姓面带忧色,脚步仓猝,“明天但是张家少爷与慕员外府上的大蜜斯结婚的好日子。慕员外欢畅,说要摆三天三夜的流水宴席,请全镇的乡亲们都去凑热烈吃喜酒。快快快,我们也去……”
估计是有一众豪杰撑腰,彭安的胆儿肥了,梗着脖子低吼,“你这女子疯疯颠癫,我都不熟谙你!”
冷四眼尖,晃眼瞥见红纱讳饰下的新娘面庞,惊呼一声:“是七蜜斯!”
彭安吓得都快哭了,“姑、女人,都跟你说了,我不是你的玉郎,小生叫彭安。”
“绿璎,我固然爱你,可张家需求一个能服侍公婆的媳妇,能打理内宅的女仆人,能为传宗接代的少夫人……”
女子冷哼,矜持崇高,不屑与这凡尘低俗之人说话,眼眸一转,落在彭安身上,顿时眼含春波、柔情密意,“玉郎,快跟我归去吧。这些凡俗之人百年以后不过是杯黄土枯骨,无需沉沦。”
“妖怪?在哪儿?”冷三缩了缩脖子,正问着,俄然面前气象一变。
女子神采不善的围着沧笙转了一圈,高低打量后,素手挑起她的下颚,轻视哂笑,“如此清汤寡水的面貌,怎可与我比拟。”
女子绿璎想起旧事,体内戾气暴涨,双目猩红狰狞,白净温润的皮肤一秒变得皱巴巴,模糊有绿色在上面浮动,就像……有绿草从她那蚂蚁都能爬出来的毛孔中长出来一样!
彭安与他的小书童离得近,这么诡异的一幕生生展现在面前,吓得尖声大呼,“啊啊啊――妖怪!”
喜庆的唢呐声吹响,迎亲的步队抬着花轿从冷耀武等人身边走过。
熟谙的话熟谙的语气,勾起了女子掩蔽在影象深处最不肯意想起的回想。
“这是那边?我们不是在山林吗,如何转眼就到了这儿?”
冷三转头,就见二爷与其他几个兄弟都在,独独少了七蜜斯与那对墨客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