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笙纤长的身躯在水中矫捷得像条游鱼,手脚并用的划动几下,便到了彭安跟前。
“啊……咕咕咕~”彭安吓得尖叫,一张嘴就被呛了水,只好一手死命捂住嘴,一手朝着远处的沧笙挥手求救。
沧笙撩起布帘,看向轿外,两边挤满了看热烈的百姓,笑呵呵地对着肩舆指指导点,“快看,新郎官竟然坐在肩舆内里。”
本来他慌乱之下抓住的恰是沧笙的长发。
不知何时,迎亲步队走到了河边,在路过石拱桥上时,合力将花轿抛入河中。
嘶~
沧笙嫌弃地甩了甩发梢上沾的水。
哗啦~
她意念一动,手中平空呈现条长鞭。手腕轻颤,长鞭如灵蛇,掀起庞大地水涡,朝中骷髅头攻去。
只见那坠入水底的花轿化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头颅的脸血肉恍惚,满头黑发好像水蛇缠住他的脚脖子用力拉扯。
他转头一看,差点吓得尿裤子。
沧笙冒出水面,翻身登陆。紧跟着,彭安也披头披发地从河水里冒出来,狼狈地爬在岸边,半截身子还在水里。一双丹凤眼湿漉漉地望向沧笙,不幸兮兮地,“女人,我我我、腿软,可否请你拉我一把。”
彭安瞪大眼睛,鼓起腮帮直冒水泡,他挣扎着从花轿里爬出来,爬到一半,感受一股阴沉冰冷的气味缠住脚踝,并用力向下拉扯。
本觉得会被妖怪吃掉,谁知转眼就到了这儿,还穿戴一身红衣带着红帽,一副新郎官的打扮。
“哈哈哈,老夫我还是头一次见坐花轿的新郎官勒。这张家玉郎可真风趣……”
正筹算拉他一把,却见他俄然收回一声尖叫,同时身子敏捷往水下沉。
想到这儿,彭安立马羞得面红耳赤,这女人也太心急了吧,都还没正式拜堂呢!
那骷髅头心知她的短长,长发当即松开无用的墨客,跟着水流急退数米便消逝不见。
他亲目睹到阿谁绿衣女子发怒的时候眼冒红光,乃至暴露野兽般的獠牙,光亮的脸部皮肤刹时皱巴得跟树皮一样,竟然还长出绿幽幽的草!
咕噜咕噜~
花轿中,墨客彭安像只鹌鹑缩在角落瑟瑟颤栗,“姑、姑女人,我我惊骇。”
彭安神采惨白,呐呐低语地问沧笙,“他们为何都叫我张玉郎?”
女人,快返来拯救,有鬼!
他惊骇得想跑,但是一时腿软跑不动。
渍~百无一用是墨客!
俄然,花轿被高高丢弃。
“我那里晓得。”沧笙放下布帘,将头上的凤冠取下,然后脱了广大碍事的喜袍,只着素白的中衣。
彭安看得目瞪口呆,“你、你做甚么要脱衣服?”莫非是迫不及待想要入洞房?
彭安惶恐之下,顺手抓住一个东西,就跟抓住拯救稻草一样,死死揪住不放。
沧笙疼得抽气一声,眼泪花差点都掉出来了,“作死的,快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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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安脱困后,冒死地向上划水。
彭安扭捏地抓紧衣衿,一脸羞怯,“女人,男女授受不――啊~”
彭安怕得要死,那里敢罢休,闭着眼睛直呼拯救,“女人,快救救我。”
啪!
沧笙一巴掌打在彭安的脑袋上,“想甚么呐!快把身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