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能与慈宫端的不打号召,她儿子生了、月子也坐了,天再热,也须往慈寿殿存候去。五日一去,慈宫也未曾抉剔,叫玉姐猜疑——她这又是为甚?面上却与先时普通恭敬。也拦不得慈宫想见曾孙,天曾不大热时,也抱往慈寿殿里去,小茶儿与胡妈妈两个寸步不离,眸子子一错不错盯着。却也不见慈宫发挥个甚手腕。
要兵戈了!玉姐眉心微蹙,凡米价上扬,总不是件功德。她常读史乘,但有乱世,米价皆贱,不然便是米价腾贵。反之亦然。米价总不会无缘无端上扬,国度有常平仓,为就是平抑米价。贵时放米平抑,歉收时恐谷贱伤农,又开仓拉拢粮食。相较而言,米价便宜些儿比贵些能容忍。都城米价,是平抑重中之重。能叫都城米价涨了两成,想来事情不小。
慈宫动静比玉姐实是通达,比方洪谦被参,玉姐过后才知,她倒是前头参了,未下朝便晓得了。是以申氏要为七姐订婚之事,她也是晓得。不免又动起心机来,想叫原侯侄儿与七姐做亲——她老是不放心,唯恐身后九哥待她娘家不好,想要个包管。
督课严。幸尔苏平家教颇好,心肠纯良,六姐亦自收敛,方使家内安然无事。
青年门生是纯真爱肇事,见有一行人纵马伤禾,顿时义愤填膺。有拦马,有叫唤,有一等人开口指责陈烈。军士们见这些个墨客,内心先有些儿害怕,那陈烈倒是正兴头上叫人打断了,恼意上来,将陈熙连番叮嘱抛到脑后,提着鞭儿将墨客又抽了数下。
玉姐阿谀道:“娘娘慈爱后辈,只是……此事娘娘还须与官家说,我们长辈只都雅着、赞着罢咧。”内心却想,七姐父亲是郡公,封做县主已是顶天,慈宫行事,不大对。须得早归去说与九哥。当下又与慈宫闲话,说着京中气候,又说江州绣艺,她弄了个绣球儿来,非常都雅一类。说得慈宫也高兴,玉姐又说:“娘娘喜好,我后半晌便传话出去,叫她们做了来。”允得极是爽。
田晃道:“我记取前些年另有个陈曼,原西南之地为官,兴建黉舍,又教改易民风,夷人婴儿因其故活命者不成胜数,西南夷里极推许他,仿佛休致了?算来年纪也不很大。”
迩来天热,各村各户为着何时放水浇地到自家地头上眼睛都瞪红了,放水时也有人看着。人于田埂儿上胡乱搭个窝棚儿睡了,哪怕正中午分,也不离了田头——怕有人偷水。听了叫人,顿时惊起,见那头围着好大一群人,拎起面防贼铜锣便敲将起来,四里八乡十足扛锄执锹赶了过来。
慈宫恨得捶桌,陈熙苦苦相劝,慈宫有力道:“这是要憋死哩!便依你。”
究西南夷反因,竟是因朝廷要备战胡人,不得不筹粮饷,西南官员又趁机加赋税,且发卖西南夷后代往本地为奴婢,激得西南夷反。西南夷之地,与本地民风分歧,朝廷不过皋牢罢了,封其酋为土司,却又调派些官员去“教养”又驻兵。此地官员虽不如旁处说话算数儿,却也能生些事端。遇个一心想“教养”四方,也颇得土人爱敬,致有立庙祭奠者。遇个酷烈贪渎,便要弄得民不聊生。
苏先生听了,叹道:“我只怕这些门生心内不平,或有悲观者。”不悟此时正与苏先生一道品茶,举杯却不饮,嗅一嗅茶香,笑道:“恰好与我做门徒,归正也听过我讲经,也算是我门生。”苏先生横他一眼,不悟尽管浅笑,笑得苏先生没了脾气,重重叹一口气:“我便是不喜好朝廷这一条儿。”
秀英将这动静传入宫中,玉姐听了,道:“七姐老是不愁嫁,娘家哥哥又多,想姑爷家里也不敢怠慢。”收了李妈妈做幌子送出去大红绣球,小茶儿拿着绣球去逗章哥,章哥挥动手儿,指那绣球,重重“啊啊”几声,一颗大头还要略略后仰,端得气势实足。
旁话休提,这日却又到了玉姐去存候时候了。因天热,玉姐并未曾带着章哥,到得慈寿殿,皇后却还没有到。玉姐有些讶然,她也觉着慈宫面前,中宫不如淑妃,然中宫倒是不敢猖獗,怎地这回中宫并未曾来?问了方知,天热,宫秀士留下女儿夜里睡不着,闹了一宿,中宫叫吵得脑仁儿疼一夜未睡,一早便头晕,宣了太医去。倒是乞假了。
铁御史参人从不落空,陈烈罪证确实,他带军士是陈熙部下,原侯二子皆有错误,自也逃不了。
陈熙初时不肯,后与陈烈出行两回,见陈烈虽有纨绔风俗也未几肇事,不免放松警戒。又因他将常日勾得陈烈出去玩闹,惹事生非调皮仆人十足逐了,陈烈身边无人伴随,便将自家军士也分拨了十人暂补与陈烈听使,陪他出门。这些个军士都是他带出来,忠心有、本领也有,总能看得住陈烈。但有陈烈肇事时,这些人总能将他制止、带回府里来。
虽说本朝驸马宦途上会有些个毛病、宗女婚事常用来调换聘礼,七姐之事又与旁人分歧。七姐虽是宗女,却与九哥一母所出,无公主之名却有公主之实,谁个娶了她是只要占着“靠近君”好处,而无有“驸马当慎用”坏处。
陈熙平素待军士极好,是以将士用命,他方能有这败仗来打。不拘哪一行,但有些本领,总有些儿傲气,特别这军中,没个血性,如何打得了仗?这军士叫陈烈一抽,心头火起,若非有人背面拉着,几乎儿将这瘸子另一条腿也打瘸了。这头拉别人正与他对眼儿,表示忍耐,那头陈烈已举步往外走了。
田晃闭嘴。
军士们不再踌躇,上来护着陈烈,陈烈一见有人护着了,也长了些本领,又要号令。向来民不与官争,农夫们面面相觑,小墨客们却笑了,团团一揖道:“诸乡亲皆是证人。”
前头说过,此时墨客也并不老是手无缚鸡之力,陈烈又身有残疾,文不成武不京,小墨客们拼着身上挨几鞭,一拥而上,将其拿下。墨客嘴毒,见他跛足,便指其残腿说:“行事不端,致有报应。中间是想着身有四肢,纵作歹,另有手脚好应验来?不知四肢以后,又是甚了?”言毕,使眼睛将他重新看到脚,一到处所儿也不落下,陈烈羞愤欲死,破口痛骂,又自言是原侯之子,要叫墨客们都雅。
陈熙想得极好,军士跟着陈烈出去几次,陈烈也不再生出旁事来,陈熙垂垂放心。这几日天热,陈烈家中住得不耐烦,想城外人又少,又山青水秀,无妨带着军士,前呼后拥去打个猎。纵猎不着甚物事,散散心也是好。军士内有个猎户出身,劝陈烈:“天愈热,野兽等愈不会动,这会儿出去,恐猎不着个甚物事哩。”
陈烈烦躁起来,抬手便抽他一鞭儿:“你哪恁多废话来?”
军士们摆布难堪,他们固怕墨客,也不想叫长官兄弟出事,哪怕这兄弟是个畜牲,也不好叫旁人伤了。欲待上前时,墨客里一个年长却笑嘻嘻,袖儿里拿出支短笛来,一声声吹得凄厉,又放声大呼:“来人呐,有牲口伤着庄稼了!”当下小墨客一齐大喊,有说:“哎哟,一年收成没了!”有说:“好大一头野猪!”
本日听着玉姐和声相劝,慈宫便问及此事。玉姐笑道:“我却并不知内幕,娘娘晓得,我与殿下已不算那头人儿了,不好多问,怕惹御史。自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那头婶子与后代攀亲向来都不差,想来七姐也是如此。我们尽管等事定了,赐些礼品表表情意便是。”
慈宫道:“这倒也是,”又叹道,“宫里好久不闻嫁娶之事了,我倒想凑这个热烈哩。七姐我也见过,模样儿好、脾气亦好,是个能持家理事主母料子。她又与九哥同母,先前几个姐儿没遇着便罢了,现在合该是她了,我看为她请封为县主亦无不成。”
秀英又问李妈妈外间事,李妈妈回以诸事皆顺,玉姐又问外间菜价、米价。李妈妈心中奇特,却也一一回了:“这时节京里米比江州贵哩,吃惯南边菜倒是有,也是贵。娘娘还宫外时,便是这个价。”玉姐问道:“可比前二年略涨了些儿?”李妈妈道:“一升只多了两文钱,咱家里并不吃力。”
这些个好处是摆面前,有眼睛都能看获得。休说各家勋贵眼热,便是有些个书香家世,也一改成见,七姐端是炙手可热。
玉姐看慈宫面上略显忧色,也作忧心状,劝慈宫:“只因天热罢了,太医也是妙手儿,崇庆殿也不缺冰,疗养几日便好。”又与慈宫说些个家常。
小茶儿掩嘴一笑道:“那便看罢哩,反正都做了来,不能穿,看看也是好。”玉姐也是一笑,内心却想,一升米多了两文钱,一斗便多了二十文,一石米就要多上两百文钱。承闰年代,江州一斗文要九十余文,都城贵些,百1、二十文,单以都城论,便是米价涨了近两成。
慈宫打断道:“那都是虚!民气是靠不住,帝王之心尤甚!只要血脉相融了,我才气放心呐!先帝还宠嬖个张婕妤哩,一样簪子打两根儿,一根儿自别了,另一根儿插上了张婕即头。张婕妤就是没阿谁后代缘儿,大哥色衰了,便也平常了。官家生母,先帝活着时做了多少年秀士?官家都要忘了她这小我儿了,现在倒是谥做个太后,娘家也是贵戚了。眼下说得再好听,我一闭眼,他们便翻脸,我死也死了,又能奈他们何?若结了姻亲便又不一样了,比方李长泽,莫非他不恨褚梦麟,因女儿嫁了褚梦麟、又生了褚晋,再怎生恨,都要留褚梦麟一条活路儿。”
北地胡人之事玉姐是晓得,便猜是为着这个,心头不由沉重起来——对胡用兵,便不好不消陈熙。陈熙失势,玉姐恐怕慈宫又要借势肇事。
九哥沉声道:“我还想与七姐好生看几小我哩,叫这一闹,只怕家内恐生变故,要孔殷将七姐定下,七姐婚事便要仓促了。”玉姐道:“些儿也好,免得过问人多了起来,你也做媒、我也做媒,顺了哥情失嫂情,允这个获咎了阿谁。”九哥道:“也是。”
陈熙急回家,又劝住了原侯,父子两个一齐上折请罪。官家先不忍了起来,以慈宫娘家独重原侯一脉,现在原侯父子三人皆被参,他也觉不自。虽小墨客们群情激愤,恨不能将陈烈发配三千里,政事堂却自有考量,只将陈烈身上荫职等削去变做白身,军士各打二十棍,陈熙、原侯各罚俸半年了事。
这叫苏先生不喜好朝廷正遇着了一件难事儿——西南夷反。政事堂接了急报,诸宰相齐齐头疼了起来。为着备战胡人,京中米价已经上扬,若西南夷再肇事,剿须兵马赋税、抚须金帛犒赏,户部、太府荷包子须得再瘪上一瘪。
因有此事,玉姐只得将那几件男装放下,且不揣摩着何时穿它之事,一意盯着外头。外头申氏公然孔殷将七姐婚事定下,倒是央梁宿做保,说是于蓟孙子于素宁。于蓟与梁宿皆清流文士,这婚事结得郦玉堂对劲至极。
一听是原侯儿子,小墨客们乐了,打盹虫早跑了,揪着陈烈要往京里去告密。陈烈大急,叫军士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来将他们拿下!”小墨客们不怕了,又来劝说军士:“尔等虽是武夫,也当知礼义。”
慈宫听了,说一声:“这是要逼死我么?”要寻官家讨情,陈熙忙拦着了:“娘娘且慢,罚也不会太重,原是三哥做错了事情!再讨情,恐于娘娘清名有损。且纵官家应了,大臣恐也不承诺,还是要封驳,届时空成全了旁人名声罢了。我这便归去上表请罪!需求将三哥严加管束才行!”
世人无耐只得跟着他出去了,也是合该有事,天热情躁,陈烈城郊纵马,好轻易看只着投胎十八世都获咎了阎王兔子,一起追了畴昔。初时是草窠里追,渐失了方向,竟至踏伤了庄稼!想那石渠书院正京郊,苏半仙做教员,恨门生昼寝,门生不勇于书院内打盹,三三两两,也顾不得酷热,却往外头走动,好熬过这悃瘾。
当时鄙谚有云“好铁不打钉,好男不从戎”,实不若秦汉之时,人重武功。当兵除开要立一番功业,多是些因犯法刺配军州,又有战事吃紧抓来壮丁,为防这些人逃逸,还要脸上刺字。端是叫人轻视。官长也多数拿这些兵士低看一眼,有些个本领或脾气敬爱,还好些,余者好似奴婢部曲普通使,只不似奴婢部曲般归长官统统罢了。
梁宿叹道:“明日朝会公议罢。此事须得一击必中,容不得失误了再换人去。不然恐为胡人侦知,又要趁隙肇事。”
读书人都有个弊端儿,好个好名声儿,不怕获咎人官不敷大、手腕不敷狠,只怕这些人礼贤下士又品德高洁。遇着前者,他们好大义凛然,遭了报应也夷然不惧,遇着后者,他们只好打躬作揖,有甚者还要投入门下做门生、做门客。
慈宫听了不由扼腕,说陈熙道:“我说些儿,你偏要踌躇。”
九哥过继,苏先生是极乐意,内里却并非因着要自家孙儿跟着占个便宜。及九哥入主东宫,六姐身份眼着水涨船高,连苏平也有些小我追捧,苏正反而不喜。将苏平唤来训戒:“事已至此,你便如那北乡侯普通,纵有百般本领使将出来,人也不勉会想:因是太子岳父,才有这般机遇。这便须自家长进,好使自家本领掩了这分子裙带干系。”
一时皆默。
却说九哥托了玉姐体贴七姐婚事,玉姐展转使李妈妈来往通报动静,其间波折不提也罢,老是要经着北乡侯府再转一转手儿,方好与申氏联络上。秀英听了李妈妈返来所说,笑道:“他们也是白操心,七姐婚事能差了么?”
非止七姐,但是先头高傲姐而至六姐,夫家也是扬眉吐气。幸亏申氏教养得好,才不致掐尖好强、闹得家宅不宁。因九哥之事,连着苏平都叫人恋慕得再三感慨,道是天下功德都叫他给占着了,祖父是当世大儒、声闻天下,本来娶了一个宗室女只是平常罢了,转眼间小舅子过继做太子去了!六姐又未曾过继,还是是个宗女,他又不是驸马,有甚好处,九哥能看着,自与他机遇阐扬。
为此玉姐就教于孝愍太子妃王氏,王氏道:“我也解不透来。老是谨慎为上,却也不好做得过于显眼,叫抓着把柄拿来讲嘴,道是你与慈宫离心。”玉姐悄悄记下,道:“老是大哥还小,乳母看好了便可,再过1、二年,才是端的愁人哩。”王氏低头不语,心道,再过1、二年,许你就能做得主了。
出了慈寿殿,却一起奔回东宫,唤了朵儿来,如此这般叮咛了,命她闲事休问,尽管归去要两粒绣球、并将慈宫过问七姐婚事一事传达。本身却等九哥返来,仓猝将事说与,九哥道:“说来慈宫是我祖母,我却实不敢信她。”玉姐道:“我怕有事返来便使朵儿传话出去了,朵儿心眼儿实,领差便需求办好。不出晌饭,阿家便知。”
两个正争论时,一小寺人急趋了来,禀道:“娘娘,娘娘,那铁御史将原侯父子参了!”
陈熙道:“娘娘,咱不是说……不过问这些个了么?只消安守本份不招惹是非,圣心自知,哪会无事生非来寻费事?咱……”
梁宿道:“西南只要抚了。却要派哪个去?朝廷又能为这一抚,拿出多少东西来?”靳敏道:“不过金帛赐其酋。难是派哪个去?上一归去抚倒是褚梦麟,他安抚游说是极有效,可才将他发复客籍不几月便要召回,莫非是要宣示天下,朝廷无人么?”
靳敏看这急报便道:“西南烟瘴之地,原便因水土不好,不得不可皋牢事,现在还当以抚为主。”田晃道:“便是可剿,诸位也当想想北边儿。两端开战,兵、将、银粮固可竭力支撑,这1、二年国度便再不成有水旱之灾……”这些小我都晓得,这么大国度,哪年能没个灾呢?不是这处,便是那处。
东宫一系对陈氏外戚防备得紧,纵知陈熙一回京便劝住了慈宫,慈宫迩来也安份很多——见着东宫也有了些儿笑模样儿,只是天热年高,不大爱动,也不爱说话儿,只于慈寿殿里静养——却也不敢掉以轻心。这宫中之事,但有争斗,便是你死我活,一个忽视,便要累及家人。何况玉姐现在又有了个儿子,是一丝儿也不敢叫他受着亏,便不免小人起来,深恐陈氏这是内里蔵奸,好叫她放松警戒,而后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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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陈烈竟日无事,只好声色犬马,听歌看舞腻味了,便动念要出游。刚好这陈熙携了1、二十军士归京,安排原侯府前跨院内住下。陈烈自打头回见,便打着这些个军士主张。颠末战阵军士与平常士卒看着便不一样,陈烈见猎心喜,左磨右磨要找陈熙讨这些军士,领出去也好夸耀一回。
苏先生到上课发觉少了人,心正不,及小墨客拿人来禀了原委,又转为欣喜,且怒陈烈行不端。他原掌御史台,现掌御史台钟慎还是他后辈,参个陈烈是再顺手不过。连曹操都要“割发代首”,何况一原侯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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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又与她闲话一阵,才放她出去,命朵儿去送。小茶儿伸头看她两个走远,却说:“娘娘怎地问起米价菜价来了?想是闷着了?那衣裳也送了来了,端的闲了,便动一动?”玉姐将团扇一摇,道:“怪热,待天凉了再动罢。这衣裳来得也是不巧,白看着眼馋了。”今夏天热,四周高墙,连丝风儿也无,衣角也吹不起来,看着也欠都雅哩!
米价上扬,不过是因米少了,要么是有大灾、存粮告罄,这便是要有饥荒,此是内哄前兆。要么便是有大战事,为变更军需而屯粮。不管哪一样,都不是个功德。怨不得九哥这两日看似苦衷重重。
梁宿道:“他早过世了,西南夷给他供奉香火都够拱他升天各位成神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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