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看着那曾经的茅草屋，内里空无一人，她不在这……应当说，她实在从将来过，这北川之地。
“是，主子！”
司马衍狠恶的咳嗽了起来，一口气有些缓不过来，脸都憋红了，想要开口叫宫人来，可连续串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话。
另有夫人，为何要这么折磨主子？乃至还漫衍假动静，主子的身材底子经不起折腾了！
宋九愣了下，随即低下头道：“没有。”
他怕是撑不下去了，神智垂垂的含混了，他仿佛看到了，雪地当中，那身着暖裘的羊献蓉，缓缓而来，朝他浅笑着，伸出了手。
或许是他的神采，让献蓉绝望，以是，她才会挑选躲开她，但是不管如何，袭儿与阐儿都在建康，那么，她不管去那里，也终会回到建康去！
幻觉退去，他这才像回到了实际当中，看着四周茫茫的冰川，凭生些许萧瑟之感。
李一还待要再劝，他轻瞥了一眼，他便甚么都不敢说了，主子身子不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却恰好要到这苦寒之地来，的确是不要命了！
就连羊献蓉自个也没想到，有一天会顶着东晋公主的身份，呈现在世人面前，从西晋的皇后，到前赵的皇后，再到现在的东晋公主，这身份不管再如何窜改，稳定的是宫廷中的风波诡谲，尔虞我诈罢了。
羊献蓉问宋九：“曜哥……可有动静？”
他也跟刘袭一样，叫她姐姐，乃至对外宣称，她便是他认的义姐。
身边的保护赶紧将他搀扶起来，摸出一个药瓶，喂他服下了一颗药丸。
北川之地
后背一暖，一个和顺的手掌替他轻拍了拍后背，替他顺气，垂垂的那口气缓了过来，他这才抬眼看着面前的人，眼底多少有了些许温度。
“回建康。”刘曜看着建康的位置命令道。
皇宫，天子寝殿内，烛光暗淡而摇摆，服侍的寺人宫女被赶出了内殿，故此，内里显得空荡荡的。
他乃至觉得他会咳嗽死！
“主子……”
“献蓉，你终究来了……”他呢喃着她的名字，脑中已经产生了幻觉，周身只感觉怠倦不已，恨不得就这么睡了畴昔。
乃至还赐封了容和公主，如许，从身份上来讲，才算是名正言顺。
羊献蓉绝望的叹了一口气：“是吗？那入宫吧。”
嘴角暴露一丝惨白的笑意，开口道：“姐姐，你来了。”
他的光阴无多了，没有光阴再能华侈，他必须再回到她身边，趁分开之前，能再见她一次！
一口心血涌了上来，他狠恶的咳嗽着，一张口，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来，乃至还包裹着一些碎裂的东西。
刘曜摆了摆手，淡声道：“无妨，这药不过是只能再略微续点命罢了，对我的身材也没多大用处，再让人去薛神医那拿一瓶过来。”
“主子，这药丸就剩下十来颗了，只能再吃个半月，薛神医说了，这药不能吃的太快，反而有恶感化。”
那一口气缓不过来，他捂着胸口，渐渐的蹲了下来，献蓉……献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