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却还是上前替他揉捏了起来,不轻不重,半个时候畴昔了,他没说停,她便不能停。
“够了。”
此时,羊献蓉就站在司马衍身边,垂手而立,朝他看了过来,即使被用了酷刑,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但是当看到她的时候,他的鼻头酸了下,怔怔的,竟有落泪的打动。
司马衍显的有几分对劲,淡笑道:“公然,朕就猜到你按捺不住了。”
司马衍笑着说:“姐姐真是心善,对一个小宫婢另有怜悯之心。”
羊献蓉面上闪现些许欣喜,却在他那阴霾眼神的逼视之下,又规复了面无神采,不一会儿,刘袭被带了过来。
羊献蓉不欲与他说话,有些人,不是能说的通,她现在需求的,是要见刘袭一面。
司马衍以一种胜利者的姿势站在刘袭面前,沉声道:“刘袭,前赵天子刘曜之子,朕倒没猜想到,你也曾是皇子,怪不得有如此野心。”
他朝那龙榻上半躺着,斜眼看她,叮咛道:“替朕揉揉肩。”
“性命本就高贵,就算你是皇上,也不能随便决定一人的存亡。”
羊献蓉咬着牙,手机器的捶着,也不吭声,他看着折子,偶尔讲明着,天气昏沉,已经到了半夜时分。
她累的手都抬不起来,俄然,手中一紧,倒是被他抓在了手中!
小柔忙叩首谢恩,并退到了一旁。
“姐姐。”
“来人,将刘袭带过来。”
刘袭嘴角勾着,嘲笑道:“那又如何?我已经落在了皇上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羊献蓉昂首看着司马衍,淡声道:“她年事小,就饶了她这一回罢。”
“朕是皇上,能够决定任何人的存亡,当然,姐姐的命,在我看来,倒是非常贵重。”
司马衍啧啧了两声:“朕倒是想要杀你,不过,你有个好姐姐,冒死想要护你。”
“啧啧啧,真是情深,姐姐,想要朕放过他,你能拿甚么来换?”
司马衍本来阴沉的脸上却划过一丝笑意:“好,听姐姐的。”
身上血迹斑斑,可见是被用了科罚的,被带上来,便半跪在那,伤口之处还渗着血迹,抬着头看着司马衍,神采暗淡,嘴角暴露一丝苦笑,本觉得胜券在握,却没想到,不过是跳梁小丑普通,统统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下,这对他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他脸上固然带着笑意,眼底却半点温度也没有,乃至带着些许的狠戾。
用完晚膳以后,她便直接了断的问:“要如何做,你才让我见袭儿。”
看到她累成了如许,他却还是没喊停,仿佛看着她受折磨的模样,乐在此中。
羊献蓉嘴巴动了动,却甚么也没说,这是她儿子,当初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她已经落空了刘熙,不成能再落空他了!
嗅着她身上的淡雅香味,司马衍又让她帮他捶腿,如此折腾了个把时候,直至她手酸软的抬不起来,额头与鼻尖排泄汗珠来。
昏黄的烛光下,他的眼神显得有些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