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话,就消逝的无影无踪了,菡湮心中惊骇,就算她现在贵为婕妤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被人拿捏在手中,她这辈子,恐怕就只能当个棋子罢了,坐在铜镜之前,看着本身的这张脸,感觉有些讨厌!
“他只喝我经手的药,并且不管是皇后还是宋淑仪都懒得见。”
菡湮仿佛如获珍宝,赶快将解药接过,吞了下去,她曾受过那蚀骨之痛,那种感受的确让人生不如死,不想要再忍耐第二次了。
她来见他,又煮了一大碗的饺子,拿出来的时候,还是热气腾腾,刘袭见她,面露欣喜之色。
“不消,不必这么费事,姐姐,我在这挺好的,你不消担忧我。”
她捏了捏他的手臂,倒是长了一些肌肉,又见他貌似长高了几分,心底欢畅了几分:“还真的长结实了,这儿的饭菜可合口味?要不然,我让石府的人做好的饭菜,再送过来些?”
刘袭固然被关押在天牢,不过,有石虎发过话,这日子倒也不艰巨,不愁吃喝,就连这床褥也多加了几床。
羊献蓉的眼眶有些红:“如何能不担忧?这但是天牢,那里有内里好?我再想想体例。”
“做的不错,石勒现在可托任你?”
她恨不得将脸给划花了,但是她不敢,如果没有了这张脸,恐怕,她连活着都艰巨!
“你照着唆使便是,等我动静。”
近年关了,羊献蓉去了一趟天牢,之前石虎交代过,以是,她出入倒也没人禁止。
菡湮回道:“秦王已中计。”
“姐姐,你如何过来了?”
“好,这是这个月的解药。”
“我一向想着如何将你弄出去,总不能让你过年,都在天牢中。”
刘袭吃着饺子,不甚在乎的笑了笑:“刚在练功,就将大袄给脱掉了。”
刘袭虽被关着,面上却无半点苦闷之色,指着墙角处堆着书,笑着说:“看着这些书,就一点都不苦闷了,我该多谢姐姐能帮我弄到这些书来。”
羊献蓉看他穿的薄弱,心底有几分疼惜:“如何穿这么少?我前次送来的大袄呢,如何不穿上?”
“这快近年关了,怕你一人在牢中苦闷,便来看看你吗,你可还好?”
书有些杂,除了一些博文强识、纪行兵法之类的,另有些武功秘笈,颇合他的脾胃。
之前操纵天火之事,闹出了那么多乱子,乃至街头巷尾都有了不好的传言,其他藩王以及那些外族或多或少都有些了些心机,从她目前所得的谍报来看,也有兵变之象,只是,阵容太小,多数不成气候。
“就算出去了,也是质子的身份,受人节制,还不如呆在天牢当中,那些狱监我都混熟了,以是,姐姐,你不必为我担忧。”
要如何让石勒将袭儿放出来,还要费些心机才好。
服下解药以后,她才谨慎翼翼的问:“那……主子可有甚么安排?”
若不是这张脸,她又怎会沦为现在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