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也有两员小将领兵前来,恰是徐盖和乐綝,两日前徐晃二人便到了河东,与徐庶会晤,有了统兵之人,徐庶顿时安排定计,决斗匈奴。

周不疑却笑道:“一斗粮换一条性命,值得!”

呼厨泉信心大增,举起双手大笑道:“胜利必然属于我们!”

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顿时双眼瞪大,口水从嘴角流出来,双手抱住坛子:“这是甚么酒?”

亲卫也不住吞咽唾沫,冲动道:“这或许就是汉兴堂的‘杜康酒’,地窖里全都是,必然是来不及运走的。”

捧起酒坛猛灌了两口,从喉咙到腹部,如同烈火燃烧,大喊痛快,摆手大吼道:“紧闭城门,全军开席。”

周不疑笑道:“匈奴人所喝的马奶酒乃至不如那些浊酒,更何况此次留下的杜康?一碗便足以放倒一匹马,胡虏见此等好物,必然贪吃而尽,此时皆已醉倒矣!”

“不错!”车句嘲笑道:“城里的守军必然急着出城,到前面去反对我们的兵马。如果我们现在退兵,他们会不顾统统尾随追击,不如将他们困在城中,我想汉军会主动反击,当时候,嘿嘿……”

呼厨泉正无法之际,俄然萨仁格派人报信,他已经攻破绛邑,并送来一套绫罗官服,一壶酒,专门呈送大单于。

“对,凭甚么他独吞了好处?”其他各王挥动着拳头叫唤,不但没有胜利的高兴,反而是因没有获得好处妒忌眼红。

三人调集兵马,跨过石桥,沿汾水往白波谷而去,徐晃曾在这里起兵,对四周地理非常熟谙,已与徐庶先去摆设了。

呼厨泉蓦地觉悟:“他们想退兵!”

乐綝赞道:“周先生奇策,不消一刀一枪,便将敌军毁灭于无形,真乃上兵伐谋!”

最后几个字,几近是咬着牙说出去的,固然舍不得,但他晓得这件事必定瞒不住,接下来劫夺中原,还要依托大师,不能过分无私。

周不疑也不与他争论,笑道:“谋士用计,成则精美高深,败则贻笑风雅,只要高低之分,哪有前后之论?用计如做文章,引经据典,旁征博取在所不免,成品如何,还看执笔之人。”

张苞舔了舔嘴唇,他的酒量虽不如张飞,但在襄阳却找不出几个敌手。

靠近城墙的那些房舍中,都在茅草、屋瓦下藏了硫磺,遇火即燃,顺着夜风伸展开去,未几时满城火起,照亮天空。

张苞领兵足足等了半个时候,不见有匈奴兵逃过来,将长枪横在顿时,望着通红的天空打了个哈欠,有些百无聊赖。

徐盖抱拳道:“张将军久等了,可惜匈奴人尽烧死在城内矣!”

左贤王刘豹第一个跳了起来,大吼道:“没有我们在这里管束雄师,日逐王哪能攻陷绛邑?”

车句言道:“平阳城东门通往汾水,有划子收支,绛县失守的动静,我想他们也晓得了。我们要想一想,汉军会如何做?”

败兴而来的匈奴兵早已落空锐气,守势大不如前,乃至畏缩不前,城墙脚下骸骨堆起三四尺厚,血水化作泥泞,以嗜血自大的匈奴人也心中发怵。

平阳城外,呼厨泉已如同暴躁的野兽,恨不得上前将那城墙一口咬破。

现在见后部先过汾水,得了好处,顿时有些悔怨,这本该是他们兄弟的好处,全让萨仁格抢走了。

以是他与刘豹才主动打前站,本觉得杀退毌丘兴,就能通畅无阻进入河东,哪晓得又在平阳遇挫。

“唉,可惜了那些好酒喂猪,他们哪品得出好来?”

“当真?”萨仁格双目收回狼一样的绿光,急道:“快快快,快给本王搬三坛,不……五坛,不……十坛来,其他的分给各部落。”

刘去卑也沉着下来,点头道:“这本日城上的箭矢较着减少,滚油也变成了开水,连砖头瓦片都扔下来,他们也是强弩之末端。”

呼厨泉下定决计,对几位头领握拳说道:“打猎的最后,恰是比拼耐烦的时候!”

正说话之时,俄然见无数火点如流星普通飞起,划破夜空,超出城墙落入绛邑城内,转眼间城内燃起大火,黑烟滚滚。

张苞撇嘴道:“此计不过偷师火烧新野罢了,拾人牙慧,不值一提。”

“嘿嘿,这些蠢货,只怕早已睡得跟死猪一样。”石桥上,张苞带着一队人马暗中察看。

“俺耍枪的,说不过你弄嘴的!”张苞连连摆手,眺望城内火势减弱,对二将言道:“智囊还在白波谷等待,我等速去汇合。”

……

半夜过后,无数黑影自绛邑城外四周逼近,城墙上空旷无人,竟连个巡查的兵士都没有,夜风吹动旗号,猎猎作响。

“这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呼厨泉痛骂汉人卑鄙,却又无计可施。

这几日各营日夜攻城,不给守军喘气之机,哪晓得伤亡更大,弓箭和云梯耗损将尽,城墙虽有几处缺口,却还是耸峙不倒。

刘去卑急道:“叔父,不如我们直接南下,让平阳变作孤城,看他们守到几时?”

“快拿来!”萨仁格对中原的美酒垂涎已久,迫不及待亲身拆开泥封。

当年他曾跟着于夫罗到过安邑,童年的影象中满是琳琅满目标街道,光滑的绸缎、甘旨的食品,另有标致的女人,常常在梦中呈现。

是夜绛邑城中一片欢笑之声,酒香扑鼻,匈奴兵无不喝得酩酊酣醉,未到子时,城内便又温馨下来,满屋都是横七竖八倒卧的兵士,鼾声如雷。

呼厨泉沉吟不决,看向静坐一旁的车句:“大师,你如何看?”

张苞沮丧道:“嗐,白等一场!”

其他各王也开端抱怨日逐王萨仁格,乃至有人指责他用心让一员大将送命,就是为了制止伤亡,保存气力,以此为由不肯再攻城。

汉军主力都困在平阳城,绛邑的守军已被杀散,短期内必定没法再来打击,萨仁格传令全军庆功,出兵已经三月不足,该好好享用享用了。

闻着那浓烈的酒香,诸王无不瞠目结舌,没想到萨仁格竟先一步破城,这老狐狸狡计多端,必定还抢了很多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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