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林归远开口,百里长卿就淡然道:“安邦侯府的老侯爷治军松散,名声在外,本王一向很赏识,你若情愿,本王可荐你去京畿军。”
待在林国公府,垂垂让他有种堵塞的感受,火急地想要逃离,一想逃离,分开茜儿,神采就惨白如雪,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落。
现在他尽量制止任何和安邦侯府有关的人和事,更不准任何人提及前少夫人,不知情的人觉得他还极度讨厌何淑蕙,只要他本身晓得,是他不敢提,惊骇提,一提起来就有种莫名的肉痛,何淑蕙真的有那么讨厌吗?
百里长卿悄悄地看着这一幕,固然这绕骨情丝的能力不低,不过这等程度的疼痛,和疆场血战的残暴程度比起来,还是不成同日而语,林归远一介文弱墨客,又娇生惯养,何曾经历过边塞的雨雪风霜?连这点都忍耐不了,干脆也就别去了,待在府里想想就好了。
他猜疑之下,也去看过大夫,可大夫诊断以后,说他只是有些疲累,没有甚么病症,调度调度就好了,他不信,可连续看了好几个大夫,都是一样的结论,垂垂的,也就断念了。
曾经因为休妻一事,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丢尽了林国公府的脸面,也是让他从受人尊敬的国公府嫡长孙变到现在令人不齿的境地,全部过程中的一次首要滑落。
百里长卿微微挑眉,倒是低估了林归远的决计,以老侯爷那火爆的脾气,劈面撕了林归远都有能够,还去他军中,怕是三天就没命了。
固然胸口还残存着那抹痛苦,但林归远果断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不能一辈子呆在国公府里不出去,至于内人,她毕竟会了解的。”
安邦侯府对他深恶痛绝,表兄还保举他去安邦侯府,岂不是想要他的命?林归远先是不解,不过他也是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表兄的企图。
在江夏王的冷眼旁观中,林归远更加感觉胸口绞痛难忍,这类感受比来越来越熟谙,越来越频繁,特别是本身萌发分开林国公府出去建功立业的设法以后,更加激烈,连他都感遭到不太对劲,他这到底是如何了?
百里长卿不置可否,“想要参军,也没需求奔赴千里以外的江夏,本王在京中有些故交,能够保举你去军中历练。”
安邦侯府?听到这个名字,林归远差点跳了起来,被他休了的少夫人何淑蕙就是安邦侯府的孙蜜斯。
表兄松口了?林归远有些欣喜,他当然传闻过他这位狷介自大的表兄是多么的不近情面。
想参军,就要放弃都城风花雪月的闲适和安闲,去经历之前从未经历过的糊口,天然也包含被热诚,打压,奖惩,乃至能够是灭亡,林归远咬了咬牙,“好,归远统统服从王爷安排。”
半晌以后,林归远终究感遭到体内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感在渐渐减轻,他仿佛第一次克服了这类莫名的痛苦,有种从未有过的高兴,仿佛看到了一丝但愿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