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洎其人,李恪也很清楚,他虽有宰相之才,十数年后也可登拜相位,然其脾气刚疏,又常口无遮拦,李恪觉得此人即使才高,也不成大用,故而未予看重,乃至他投入了李泰麾下。

王玄策擅纵横之道,相人也确有其能,不太短短数语,便将刘洎的是非说了个洁净。

以往李泰要对于的是李承乾和李恪两人,这两人一个是父皇嫡长,名正言顺的太子,而另一个则是备得圣宠,又有泼天功绩在身的楚王,这两人,每一个都足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自那今后,岑文本一起顺风顺水,从秘书郎到中书舍人,再到中书舍人到中书侍郎,封江陵县伯,实掌中书费事,位登宰辅,前后用了也不太短短七载,而此时,本来与他平起平坐的刘洎还只是一个从五品的治书侍御史,刘洎的心中能是佩服才是怪事。

接着,李泰又转过甚去,对身后站着魏王卫率府典军余甫问道:“姑苏那边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李恪闻言,笑道:“如此说来,这刘洎倒是有几分意义。”

岑文本是李恪的恩师,也是李恪的谋主,而李恪只能有一个谋主,刘洎如果投于李恪麾下,做得再好,也还是在岑文本之下,故而刘洎为求更进一步,便在去岁投于了李泰麾下,被李泰引为亲信。

九年前,岑文本入京,本是受李孝恭保举,入秘书省任秘书郎,秘书郎虽在京中,为京官,但只是掌管图书经籍之事,也是闲职。

王玄策闻言,只当李恪是怜刘洎之才,惜未能将他归入麾下,因而道:“这也是无法之举,思道心高,断无投于殿下麾下的能够。”

李泰闻言,稍稍宽了两用心,道:“三兄行事,最是狡猾,此前他在宫中力保太子,已是临行前给本王下了绊子,他此番南下,恰是本王大展雄图之时。”

李恪喟叹道:“刘洎之能可谓国士,然其性如此,恐终可贵善果。”

“刘御史,三兄但是已经南下了?”魏王府中,李泰坐于上首,看着左手边坐着的刘洎,轻声问道。

可统统自打武德九年,岑文本入京后统统便都变了。

刘洎道:“楚王虽不在京中,但扬州相距长安最快也不过3、四日的工夫,殿下在京行事,还是不成粗心。”

刘洎回道:“殿下放心,楚王在灞桥只见了武家小娘一人,而后便南下了,并无旁人。”

说实在的,在李恪的眼中,他最大的仇敌向来都不是魏王李泰,也未曾将李泰看得太重,但本日得知的刘洎之事倒是给李恪提了个醒。

长安,胜业坊,魏王府。

李恪对王玄策问道:“先生既与刘洎熟悉,又可知其人如何?”

实在对于刘洎,李恪也不甚在乎,但听了王玄策的话,李恪也来了兴趣,李恪问道:“哦?这是为何?”

魏王李泰自打成了夺储之心以来,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离太子之位竟能如此地近。

李恪闻言,顿时明白了过来。

刘洎与岑文本同为南阳间家子,入仕后又同在萧铣朝中效力,分任中书侍郎和黄门侍郎,向来都是平起平坐,而自唐灭南梁后,岑文本拜入李孝恭麾下,官任荆州别驾、行台考功郎中,而刘洎则为南康州都督府长史,到了这时,他们两仍旧是旗鼓相称。

王玄策点了点头,附和志:“殿下所言极是,恰是枢机之发,驷不及舌。以思道朴直的性子,诸皇子中,能用思道的也唯殿下一人罢了,以魏王的性子,日子久了,一定能容得他。”

可谁曾想,就是如许一个在当时底子名声不显的岑文本,竟得了三皇子李恪的青睐,当朝拜师,岑文本也一跃而成从四品蜀王府长史,岑文本也是以进入了李世民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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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太子之位已然不稳,李世民诸子,抛开阿谁年才六岁,乳臭未干的晋王李治,李恪仿佛已经成为了李泰的最大敌手,李恪没把李泰视为大敌,但李泰却已经在暗中布局对于李恪了。

王玄策虽与刘洎份属两方,各位其主,但提及刘洎,也多溢美之词,可见王玄策开阔,也可见刘洎之能。

刘洎回道:“方才府中去内里盯梢的人传来动静,楚王已颠末灞桥,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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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跟着萧铣败亡,两人接踵降唐后,时隔十三载,文本已再入中书,拜为宰辅,而思道却于去岁末才新任治书侍御史,二者可谓天壤之别,以思道的性子,如何肯入殿下门下。”

李泰闻言,摆了摆手,对刘洎回道:“无妨,刘御史多虑了,本王自有体例叫三兄忙于州事,得空北顾。”

王玄策想了想,照实回道:“若论才略,思道(刘洎字)出于其类,拔乎其萃,许不在文本之下,论脾气,更是坚毅如玉,为人刚正,有魏侍中之像,可谓国士。”

王玄策笑着回道:“文本出自南阳岑氏,思道出自南阳刘氏,两人同为山南世家后辈,而昔年南梁萧铣于江陵称帝时,文本和思道又同在萧铣朝中效力,文本在中书,思道在门下,两人并为萧铣智囊。

余甫回道:“殿下放心,姑苏那边已经安排安妥,毫不会叫楚王得了闲去。”

李恪闻言,淡淡:“刚极易折,强极则辱。侍君以诚,脾气朴直固然不差,但总也不是功德。”

可现在分歧了,太子失德失行,本就在朝中名誉大损,此番又折了腿,腿脚不便,想要守住太子之位岂是易事,至于李恪,固然名誉正隆,但无法已之官扬州,鞭长莫及,顾不得长安之事。也就是说,只要他在李恪离京之时使得太子被废,东宫十拿九稳便是他的了。

刘洎文才卓绝,又多有干略,虽投于李泰麾下不过半载,但已赛过了太多李泰麾下的旧人,被李泰引为亲信,事必垂询。

李泰接着问道:“可有甚么非常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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