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豪杰当纵情。都无恶可并。万里好天明处来。真教笑畅怀。
那伴当把此事细细地报知宋江,宋江闻言,顿时昏倒。幸有卢俊义在旁,忙来扶住,吴用便来捋胸顺气,半晌缓醒。宋江睁眼哭道:“我兄弟半日前还在谈笑,如何这便放手而去,当年吾师智深去时,便感心悲。现在贤弟上任期近,只与功名一步之遥,如何修得这般因果。”吴用却听得,先伏宋江坐定,便来劝道:“天下万物皆有命数,凡人怎能不老不死?想必此乃林冲兄弟的命数,你我强求不得。哥哥宽解,当为大事着想,勿坏了身子。”宋江捶足顿胸道:“既如此,何必预言的梦,都在团聚多好!”卢俊义劝道:“兄长不成这般想,当以大局为重。”吴用又来劝说,欣喜很多。宋江垂泪写了书札,一面清算林冲遗物,一面上报朝廷。新皇闻听亦是悲心,悯然下旨,教厚葬林冲于忠武军,追封其上任阴差到此。天雄星豹子头林冲,享年四十九岁。厥后建立古刹,本地百姓都来许愿,常常灵验,香火络绎不断。有一首《甘露歌》为证:
当下卢俊义等送走宋江,又引一百三个兄弟出征,行至半途,北境频回战报,失守城池愈发多了。卢俊义听得战报心下难安,问两位智囊道:“不知如何是好?”吴用捻须思考一番,乃道:“金军迅猛,看路数恰是想速克大名府,这般便有机可乘。我有一计,可使金军退兵。”卢俊义道:“计将安出?”吴用道:“可先率一军,用公明哥哥旗号抵住金军,他必觉得我雄师到了,不敢进步。”朱武闻言,问道:“话虽如此,只是唬他一时,又能如何?”吴用道:“后计在此,且听我说。”又说出一个计来。世人闻言大喜,卢俊义忙叮咛摆布依计行事,是以关胜在先去抵敌金军。
只说宋江领旨,调令军马:梁山军领十八万雄师,一起自出兵到大名府,抵住东路金军;河北、江南将领引十八万雄师,一起自出兵至隆德府,抵住西路金军。对金国宣称:举天下之力,挥师一百六十万,抵敌金国。此事传入完颜杲耳中,完颜杲笑道:“戋戋宋国,何来一百六十万之军?定是虚数谎报的军情。”完颜宗翰道:“元帅所言极是,他若敢来,便叫他有来无回。”却有辽国降将乌利可安道:“闻报宋国新任天子深得民气,又命宋江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宋江此人我曾与之交兵,其人知人善任,部下能征善战者忒多,元帅不成小觑。”完颜宗翰笑道:“你一亡国小将,被那宋江吓破了胆,却来我这大国胡吢,还不退下!”完颜杲则劝道:“善听部属之言,乃利下属之本。他如此说,不成不防。”完颜宗翰这才不言。完颜杲道:“且下书一封与完颜宗望晓得,也好防备。”乌利可安领命去了。
要问宋江安在?却说当时整备恰当,正要解缆,有青面兽杨志来见宋江,便道:“哥哥,小弟自齐州上任以来,练兵不辍,也与本地凤凰山豪杰徐进等人有些友情,现在他那边会聚十万公众,虽称不上是精兵,也是抗金的义兵,若哥哥能亲身走一遭,招安这些人马,何愁不能荡平胡虏,扫清环宇。”宋江闻言道:“兄弟所言既当,愚兄这便与圣上禀明,降旨招安,我必亲往。”又谓卢俊义道:“兄弟,统兵大权临时托付与你,可与二位智囊商讨定夺,待我返来,辛苦则个。”卢俊义道:“兄长那里话,能替兄长分忧实属小弟之幸。”如此商讨一些备细,宋江便亲往大内,请陛下招安,统统顺利。又引数个兄弟,哪几个?一个是青面兽杨志、一个是小李广花荣、一个是黑旋风李逵。四人颁领圣旨,望齐州去了。宋江如何招安,不在此回以内,前面便见分晓。
一挥十月年关近,潜过金军隐刃戈。
再说宋江一彪人马,那大元帅旗下却不见宋江。倒是关胜、柴进等将领。关胜道:“公明哥哥把这面大元帅旗号拜托于我,万不成丧失,以免有损大国威仪。即使身故,旗号当得以保全。”柴进道:“哥哥不必担忧,我闻报说,金军一日连克两州,必定劳累,不敢来战。我等只要摆开步地,唬他则个便好。”关胜道:“只怕唬不住这伙蛮夷,我等身后便是北京大名府,万不能有涓滴闪失。”徐宁道:“哥哥好久不兵戈,怎地怯懦起来?”宣赞道:“谨慎一些也无妨,还请将军命令。”关胜便教宣赞、郝思文引军于北侧清潭镇就近安营,自领徐宁于西南侧扎寨,互为犄角之势,柴进则与刘唐在后,来往运输粮草。史进、陈达杨春三报酬合后,救应来往。世人领命去了。
将军上任忠武里。义气魂成水。炉广满香云紫飞。唯有故交知。
再说改过皇即位,大宋国以南边为主,养精蓄锐,整备军马、料草、东西、等物,不敢怠慢。然北境则被金军蚕食,大宋靖康元年一月初旬,朝廷遣郭药师率军四万五千迎战,虽阻缓金军守势,仍不能对抗。完颜宗翰引军直赴太原府,一起攻入忻州、代州。厥后宋军进驻三河县,与金军隔河对峙,不一日,朔州、武州降金。众宋军将领逃离太原局势已去,郭药师只得撤退。幸得诸多将领死守,都城未曾有失。看看将近一年,恰是大宋靖康元年十月一日。渊圣天子临朝,天子曰:“现在金军来势汹汹,大宋自朕统掌以来,北境烽火未曾停歇。众爱卿当同朕一齐,为国度效力,共赴国难。”慷慨陈词以毕,又问军务。有殿帅太尉卢俊义出班奏道:“这十月间,臣等谨遵李大人进言,厉兵秣马,兼顾雄师,天下高低有精锐九万、禁军十二万、土兵十五万,都是结实士卒,总计三十六万。其他老弱、民夫、散兵游勇等,兼顾三十万不足。”天子大喜,乃曰:“现在乃国度存亡之战,朕意,着宋江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兼顾天下兵马,不管皇亲贵胄、禁军民夫、任卿调配。需求与金一战,不日起,点兵点将,寻日出征。”宋江出班谢旨。有诗为证:
却说阿谁伴当,见林冲去了好久未归,便来寻觅,只见林冲躺在草里,四周并无清溪。伴当见状,忙来搀扶,探过鼻息,才知林冲早已魂弃世际。伴当顿时哭嚎,不知哭了多久,心机道:“自头领上山以来,曾随头领纳投名状,火并王伦,后寻招安,致此未曾相离,现在一时不在身侧,导致这般事情,我如何自处。”正考虑之间,要拔剑自刎。忽有人声道:“兄弟不必如此,且代我去与公明哥哥道别,只说:‘孤负兄长一片愿心,小弟不能练就那无敌之师,少罪则个。’牢记、牢记。”人声散去,那伴当天然听得出是林冲声音,心中道:“小的定当服从。”当即止哭,拜了四拜,背了林冲尸身,将在顿时驮回都城。
史乘一页存千古,天下那个不识君?
手札传至东路金军右副元帅完颜宗望处,当即完颜宗望引众商讨。此时完颜宗望引东路军已攻破河北河间府,而完颜阇母则为前锋,亦攻至赵州。分两路来打北京大名府。是以帐前只要元帅右监军耶律余睹并阿谁墨客与几员大将在此。完颜宗望道:“都元帅下书,说大宋命宋江为帅,挥雄师到此,叫我等务必谨慎。你等有谁晓得这宋江何许人也?”那墨客道:“小生晓得此人,曾是宋国一员押司小吏,因犯了事,落草梁山泊为寇,纠结很多逃亡之徒啸聚山林,后受那宋国朝廷招安,返来攻打四周草寇,才做得这个位置。”完颜宗望道:“听先生这般说,不过水洼草寇,也无甚过人之处。”那墨客又道:“本是如此,只是这一伙人共一百八将,自称上应天罡地煞繁星来临。”完颜宗望道:“以神鬼之事,长自家书徒,好不成笑。”耶律余睹却道:“元帅千万不成小觑这等人,当年便是他这梁山一军,杀得我辽人大败亏输。就连我国第一名大将军也死于他麾下之手,不成不防。”那墨客道:“恰是,宋江此人平平无奇,胸无大财,亦无大能,只凭他几个部下,略有本事。”完颜宗望问道:“是哪几个?”那墨客屈指数来,就把关胜、林冲、秦明、呼延灼、花荣等人说来。耶律余睹道:“另有一个大将,便是卢俊义,武功不成估计。”完颜宗望公然是谨慎的人,听了这般说词,忙写信与前锋完颜阇母处报知。
是日深夜,要说卢俊义引秦明、索超、单廷圭、魏定国带兵两万,又有张横、张顺并引水军五千,绕过洺州都到邢州大陆泽上。本来这邢州东边有一片湖泽,恰如梁山泊,港汊繁多,水路四通八达。卢俊义等为绕过陆上盘问,走水路逆行而上,就见很多船只都在中心漂泊。一艘船上,卢俊义几个头领都在,魏定国掌灯,单廷圭点指舆图道:“此处蓼水直通邢州,可先水路里去,再寻低洼处决堤,便可水淹邢州。”世人闻言大喜,单廷圭又道:“只是水量较小,恐不能一发淹没大城,亦不能行船。”张横道:“无纺,淤泥里他马匹也走不得远路,我等南方士卒沙岸烂泥都走得,也不怕他如何。”当下商讨定了,世人望邢州而来。恰是:大宋反击第一战,将由水军开先河。不知卢俊义等攻城如何,请听下回分化。
守望一挑枪在手。山间应醉酒。疑是心寒雪未消。本日是何朝?
林中走马观蹉跎,梦里风冲见冽河。
再说完颜阇母收了书札,看罢问道:“元帅命令教我等谨慎为上,你等觉得如何?”仆虺道:“我曾听闻宋江的名号,我意不能小觑,抢先取赵州、邢州、洺州,便可与大名府隔河相望,届时与之对敌可也。”完颜阇母认其理,乃从之。当下攻打赵州,那赵州守备见了金军,一个个望风而逃,只留下一座空城。未两个时候,完颜阇母轻松获得赵州,而后一起南下,接踵霸占邢政、洺州,一起上皆无抵当,那宋兵不过逃脱投降。因而引雄师都到洺州肥乡就近驻扎,直逼大名府。完颜阇母大笑道:“就这等兵卒,换个统领,又能强到那里去?”蒙刮道:“清算一日,便可拿下大名府,届时功绩出色,可喜可贺。”正说之间,忽有探马来报:“有一伙宋军渡河到此,正在平原处布阵。”完颜阇母道:“倒是甚么灯号?”那探马道:“打一面宋字旗,号书‘天下兵马大元帅’。”仆虺道:“倒是宋江的兵马。”蒙刮道:“我等也不是惧他,只是连克两座大城,很多小城、县庄。当下军队劳累,正要安息,怎能抵敌?”完颜阇母道:“他不来打我,我也不去招惹他。且加强守备,只待清算一日,次日再做计算。”如此两军遥隔百十里扎寨。
诗曰:
话说林冲正遇见一小我,引他到水泊梁山前,此人是谁?众位看官不必心急,本回自有交代。当时林冲又惊又喜,问道:“哥哥却在这里欢愉,我当觉得你在……”话未说出,那人忙来禁止,答道:“休说,休说,你且随我来。”因而就在泊边寻一艘船。那船不大,似一叶扁舟。二人都上船来。那人请林冲坐在前排,自去前面撑船。看看正度过水泊,水面波光粼粼,两边芦苇翩翩,不似林冲初上梁山气象,没有人皮鼓,也无鬼怪形,确切天光一派平和。行至金沙岸前,二人下船,径上山来。先是走过盗窟,又是路过三关,都是桑阶古道。略过断金亭,转过点将台,再到忠义堂前,却见那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随风飘零。林冲见了,欢乐道:“这旗怎地还在?”那人答道:“在的,在的,这旗一向在的。”说了,推开忠义堂大门。林突入内看时,端的一尘不染,摆布摆列各个头领坐位,未曾有变。林冲见了又喜,连说几声好。再看那人便走到林冲那把交椅前,谓之道:“兄弟,请坐。”林冲想也不想,当即坐了,看看统统如旧,正在感慨。俄然想来,问道:“哥哥,怎地从六合寺出来的?”那人道:“出来的,出不来的,都是俺。”林冲不解其意,只觉通俗,不疑有他,又问道:你一人在此孤傲,如何不去寻公明哥哥?”那人道:“俺不肯欺瞒于你,我若去寻公明哥哥时,恐与天王哥哥类似。现在天孤星已然归位,专等众兄弟到此。”林冲闻言,终知其意,当下垂泪。如此说来,众看官皆知此人是谁,恰是那拳打镇关西、倒拔垂杨柳、圆寂六合寺的天孤星花和尚鲁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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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梁山交椅上,天雄频念义忠歌。
只待新雷第一战,兼顾天时与人和。
一拜朝堂志卷云,乾坤统领勇舒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