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张横直取邢州城池 阇母败走河北西路

且说完颜阇母正从肥乡望洺州去,一起走来,不见兵卒。正到城下,却见洺州城上旗号更易,不见一个金军旗号,都是大宋旗号。女墙上立一个墨客,神态端方,恰是天机星智多星吴用,摆布两个将军,威风凛冽,恰是吕方郭盛。吴用轻挥羽扇,立于城墙之上,见完颜阇母引军到城下,笑道:“洺州城已复归我大宋之手,兀那厮金国的小儿,何不上马受降?”完颜阇母闻言大惊,问摆布道:“如何失了城池,却无人来报?”仆虺思忖一阵,谓之道:“恐是这厮打扮成邢州败军,趁夜赚开城门,才得了洺州,守备将士未曾泄漏一个,是以没有动静。”蒙刮道:“见今紧急,不说这很多,当思此后之计如何?”仆虺思虑一番道:“见今洺州、邢政已失,当速引兵回赵州,以求重振旗鼓。”若按完颜阇母畴前的性子,必定是要攻城的。只因受那张觉的前车之鉴,当下忍住肝火,只得引兵绕过洺、邢二州,从西北望赵州而走。吴用见走了金军,也不出兵,只单单笑道:“这厮脑筋简朴,觉得绕过玉麒麟便能回赵州,真当我大宋是自家院落,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岂容他等闲走了?”因而遣神行太保戴宗报书与呼延灼晓得。戴宗领了手札将令,吴用道:“且慢,另有一封手札要送。”当下又写一封手札,拜托戴宗。戴宗领了,做起神行法来,一起去寻呼延灼。

水军张横第一战,直取邢州如吹灰。

诗曰:

此时节,呼延灼引着董平、韩滔、彭玘、欧鹏、邓飞几个正在河北西路北面一处行军,向来藏匿行迹。忽有小校来报:“戴头领携吴智囊将令手札到此。”呼延灼大喜,忙请入来,谓之道:“埋伏数日,再不来将令,我部下兄弟都要憋不住了。”因而拆信来看。戴宗见叮咛已了,告别回洺州去了。当下呼延灼又请众将到此,谓之道:“众兄弟等得苦了,现在智囊将令已到,贼将完颜阇母绕过卢元帅雄师,直望西北赵州临城方向去了,我等定要截住这厮,莫叫他逃脱。”本阵里有韩滔闻言,放开舆图,特长点指道:“他去临城,正在我柏乡西南边向不远,我意先取临城,不教泄漏风声,再等他雄师到此,赚入城池,便就瓮中捉鳖。”世人闻言皆赞。邓飞摩拳擦掌道:“好久不杀人,技术都陌生了,见今等得够了,我愿第一个先登攻城。”董平闻言,心中大燥道:“兄弟莫抢功绩,论先登,俺一撞直那个敢比。”呼延灼劝道:“众兄弟莫伤了义气,我这里有个别例,你等觉得如何?”世人闻言,都来扣问。恰是:十面埋伏因天时,不显踪迹是人和。不知呼延灼如何攻城,请听下回分化。

先说张横三个入了蓼水,借着月光顺水望西南而来,直奔邢州城外就近,此处名唤龙岗,恰是一处紧急河堤。张横见两处低洼,便命张顺、单廷圭各分五百兵去了,就把大水决堤,都灌入邢州城里。早有邢州守军闻声滚滚水声,忙来报知守备将军。此地守将乃是辽国降将只儿拂郎,当时只儿拂郎得报大惊:“莫不是要水淹城池?”摆布一个牙将道:“将军不必惶恐,俺这里城池阵势较高,纵他决堤,亦不能水淹全城。更兼沙河一处另有援兵,只要紧守待援便好。”只儿拂郎闻言,心下稍安,又道:“如此,恪守待援便是。”因而命令都到城头守备,但见宋军,就把滚木礌石,灰瓶箭矢等物投放。

秦明来至城下,见旗号飘零,却不见一个守兵,魏定国疑虑道:“莫不是空城计?”秦明道:“兄弟,正所谓:一力降十会。我这里人马浩繁,纵有空城计,又有甚怕的,攻城便是。”遂命麾下攻城,都把云梯、飞索攀上城墙。先登看了一遭,不见一小我影,又下城来翻开北门。秦明发声喊,一挥狼牙棒,引军冲锋入城,魏定国便在后军压住阵脚,缓缓入城。二人都到城里看,只见一片狼籍,哀鸿遍野。本来那金军自南下以来,每克一城,都烧杀劫掠,很多宋国子民都被金人掳去。自古传说:蛮夷食人,把中原人叫做“两脚羊”,又细分为:男人被叫做“饶把火”;女子被叫做“不羡羊”;孩童被叫做“和骨烂”。当时秦明见了,犹似天国普通气象,心头火起,怒道:“挨千刀的金狗,定教碎尸万段。”言尤未了,探马来报说:“金军方才从南门出城去了。”秦明肝火正盛,也未几说,引兵往南便走。魏定国晓得劝止不住,只得留下一千人马守备任县,自引后军跟上。

暗藏北境分精兵,水路行舟引浪声。

当时宣赞、郝思文两个将军得了将令,忙引兵来追完颜阇母。那完颜阇母听信仆虺之言,是以并无防备。后军被宣赞、郝思文杀散一回。郝思文见得了便宜,还要再杀一回,宣赞止住道:“兄弟不必心急,防备有诈,且归去与哥哥汇合。”郝思文认理,因而出兵回寻关胜去了。那边关胜引兵缓缓进步,正迎着宣赞、郝思文。二人过来见礼,关胜问道:“敌军如何?”郝思文道:“正如智囊所料,望洺州去了。”关胜道:“如此便好,我等缓缓进步,渐渐光复肥乡及周边寨镇,再与智囊汇合不迟。”当即分兵管理周遭翟固、新安、新寨等镇。周遭大宋百姓见自国军马到此,都来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不必絮繁。

那边城上见自家将军返来,要里应外合,因而翻开城门,都出来厮杀。卢俊义见了,正要回身杀敌。那城里的金军出来就见主将死了,似树倒猢狲散,四周八方跑了。索超就引军返来与卢俊义请功,卢俊义赞道:“不愧急前锋。”当下翻身来打城子。城上金人远远瞥见,死了一批,又吓跑一批,剩下这一批早吓得胆怯,就来出城受降。是以卢俊义收了城池,一面安抚百姓,一面调兵遣将。教圣水将单廷圭镇守邢州,其他人等引兵到沙河汇合,以抵完颜阇母回兵,不在话下。

豪杰不提当年勇,豪杰连下几座城。

张横将引雄师入城,不见多少抵当,便命令道:“分批次四散冷巷里厮杀,埋头杀死金军,莫要伤了百姓。”因而四散去了,看看战至黎明时分,城内金军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很多牙将都返来与张横报捷。张横大喜,一面令人去报张顺、单廷圭修补河渠,一面清算城池,出榜安民,救民于水火。有诗为证:

前锋大将轰隆火,一怒蛮夷尽弃戈。

看那张横自引残剩四千水军,都是海州、姑苏练就的精锐,这伙人早备好草席、船板等物,都到城前候着。见大水灌城,斯须之间,水便涨得脚腕凹凸,那城门被大水一冲,也不见倒,张横心机道:“公然水势不大,看来只能强攻。”因而叫道:“众兄弟,此时不攻城,更待何时!”四千水军齐声号令,杀将城门去。于路上但有泥泞难行之处,便铺设草席供后军行动,但有箭矢下来,几人头顶船板抵挡,是以毁伤未几。前锋一部都到城门前,怀里取出铁葫芦来,都是魏定国监制。都拴在大门扭结处,扑灭火捻,就把城门炸开。城中守军听得炸响,忙来报知只儿拂郎。只儿拂郎闻听城门被破,又见水势更甚,马匹不能骑乘,那里还能抵挡?抢先撇下城池走了。上面众军足见了,纷繁四散崩溃。一些骑马的,看马蹄踏入泥泞处,一个个都拔不出来,只得弃马步行。一些走不脱的,大半都藏在房屋冷巷中,顿时全城乱作一团。

再说卢俊义与索超领兵来到沙河城下,只见城门紧闭,城上守备森严。卢俊义也不惧他,只一声令下,雄师建议进犯。城上守军忙把弓箭齐射,就将乱石纷飞。宋军一时难以靠近。卢俊义见状,先鸣金退兵,就来与索超商讨如何。索超道:“元帅勿忧,我且分一支兵马去他别门佯攻,等他守军被我管束,元帅再引雄师攻城,或可大成。”卢俊义认理,正要分兵之际。忽听到身后传来喊杀声响,又见半边天火光,很多金兵杀来。本来沙河金兵早有探马得知邢政被淹,守将正引军出城,要去救应。行不过数里,又探知卢俊义这一彪人马来打沙河,是以又回马来在城外埋伏。此时见卢俊义鸣金出兵,趁虚杀出,将宋军包抄起来。卢俊义见了,特长点指金军,笑道:“兄弟,你看,军功到了。”索超道:“哥哥莫抢功绩,小弟去去便回。”说了,便点三百精锐军马,就时追出阵来。金国军马都来抵住,顿时乱战一处。却有金国守将身披软甲,勒马横枪,前来迎敌。却才与索超交马,不三合,那金将力怯,手抓不牢,被索超一斧打落钢枪。那金将大惊,回马便走,索超那里放过?口喊:“军功休走!”骤马紧追,不一刻追上,看看那金将背心教亲。手起斧落,使个力劈华山,从左肩只劈到右腰,便把那金将劈作两半,翻身落马,死在血泊当中。有诗赞道:

却说秦明、魏定国两个引一万戎顿时岸,南下直取任县。当时深夜,又是完颜阇母火线,任县守将未曾防备。城上金军只听得城外嚷嚷,一个个睡眼惺忪,起来看时,就见火烈烈一片人马。顿时大惊,忙来报知守备将领道:“禀将军,北门外忽来一片雄师,看不清多少人马,起码五千以上。”那守将惊呼道:“甚?这很多兵马怎就如同天降普通到此?”又思忖道:“俺这里守军不敷一千,县城又不比大城,怎能与雄师抵敌?”因而叮咛道:“弃城,望南门走!”言毕,也不清算金饰,引兵纵马往南寻完颜阇母去了。

纵马追风谁敢比,施身展手奏凯歌。

辽将金军皆破胆,贼人弃甲又丢盔。

弟兄心气好,谁也不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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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卢俊义引秦明、索超、单廷圭、魏定国、张横、张顺几个,绕过洺州都到邢州大陆泽上。当时世人商讨已了,秦明引魏定国先引一万兵马直取邢州东部任县,卢俊义引索超也引一万兵马去取南部沙河。张横、张顺、单廷圭三个望蓼水低洼高坎处决堤。如此兵分三路。

秦明一起追杀金兵,沿途所见,尽是金兵罪过。贰心中肝火愈发浓烈,不竭催促紧追。金兵一起逃窜,看看要到南和。金兵见了城池正喜,秦明催马早到,一杆狼牙棒挥动生风,阿谁敢来抵挡?被秦明撞杀入去。果有当年卢俊义杀散一千辽兵之威风。秦明瞋目圆睁,觑见那将军金盔映着月光在人群中闪动,大喝一声,纵马便去。摆布很多马军都来抵挡,秦明一棒一个打翻,大喝一声:“蛮子,教你偿命。”那金将只听得耳边风声飕飕响动,不待反应,狼牙棒正中太阳穴,连盔带头一发打碎。端的似摔碎了的西瓜普通,脑浆迸裂,一命呜呼。前面魏定国见秦明孤军深切,忙来得救,只把金军杀散。秦明还要再追,只是胯下战马追了一宵,早累的不可。因而秦明孔殷换匹战马,正要上马去追,终被魏定国上前扯住缰绳道:“将军息怒,穷寇莫追。莫忘了元帅、智囊重托。”秦明闻言,肝火稍散,只得罢兵,回任县去了。有诗为证:

好个急前锋,三合显豪杰。

却说邢州败逃金兵因大水决堤而北上不得,以此都往南去。都到洺州肥乡完颜阇母处,已是次日黎明时分。当时完颜阇母起来洗漱恰当,正在帐内吃粥,忽听得来报:“宋军从大陆泽水路来打邢州,军队浩繁,我等抵敌不过,目下已然失守。”完颜阇母大惊,也不吃早餐,忙不迭聚将商讨。不一刻,众将都到,完颜阇母说罢前事,仆虺道:“宋军虽绕过军防,直取我等火线。为保不被发明,我意必定人马未几。如此孤军深切,实乃兵家大忌。我等这便归去救应,必能全歼这伙宋兵。”蒙刮道:“那正面宋江一军如何措置?”仆虺思考一番,便道:“想必是虚设,盖以诱我等不敢回援。”完颜阇母道:“既如此,我等会去,岂不是腹背受敌?”仆虺道:“既是虚设,必定兵力不敷。我等退兵,他定不敢来追。”完颜阇母听得在理,忙教拔寨回军。早有宋军探马得了动静,来报关胜。关胜道:“想必元帅事成,不愧智囊之计。”当下便遣宣赞、郝思文引军虚追一回,莫要深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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