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完颜宗望力战众英雄 汉军都统巧摆天穹阵

更愿年丰富金帛,饱装驼驾为和戎。

翠带青袍骑赤兔,飞龙偃月卷舒云。

凡人猛兽不能比,鬼怪神仙更数珍。

单柄钢枪单匹马,浑身忠勇义豪仁。

诗曰:

看看全军摆定,两军对垒,旗号飘荡,鼓声如雷。当下有完颜宗望引金军分做全军,完颜阇母为左军,吾挞为右军,自领中军。完颜宗望催动金兵,如潮流般都往宋军这鲲化为鹏之阵里来。宋军中朱武见状,就把手中令旗一挥。就见左边关胜、右边董平望刺斜里去,恰如双翼展开。关胜率先抵住完颜阇母,两个刀枪并举,在阵里斗了十余合,不分胜负。仆虺、蒙刮两员副将见状,纷繁纵马来战关胜。关胜身后宣赞、郝思文两员副将见状,别离来缠斗。四小我、四匹马,捉对厮杀。宣赞敌对仆虺;郝思文抵住蒙刮。六小我在垓内心缠斗,但见:

恨地无环卢俊义,恨天无把玉麒麟。

三边传檄兵虽息,二榷收场货未通。

郑天寿烂银盔甲,病大虫皮革兽袍。

尖阵火线两员步军大将两端蛇解珍、双尾蝎解宝。前面跟着两员步将,杨林、周通。四个豪杰怎生打扮?有诗为证:

上党鼎膏流地白,长平坑血溅天红。

爱穿金铠爱穿铁,爱统兵来爱统军。

五小我如此乱斗,早算不清多少回合。但见完颜宗望毕竟寡不敌众,身上也留很多伤口,血流如注,嘴里气喘吁吁。完颜宗望思忖:“大计未成,现在却要命丧鬼域。”正要自刎,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喊杀之声,恰是吾挞引军来救,冲散宋军。完颜宗瞥见机回马望刺斜便走。秦明见了道:“休走了敌将!”四个将军引兵马追上厮杀。正追之际,忽见风云变幻,卷起一阵黑风,刮喇喇冲散了宋军。秦明等人大惊,黑风里不敢乱动。这股黑风恰是那金国墨客的本领。本阵里公孙胜见状,便道:“敌阵里却有惯会妖法的,且看贫道脱手。”当下出马,只把拂尘往空中挥动,口念一段法咒,喊声:“散!”顿时风停,黑霾散去。这才见得金兵已如潮流般撤退。朱武见金军撤退,心机一阵,便道:“既有会妖法的,不成妄动,且退最好。”正要命令出兵。公孙胜道:“兄弟不必退兵,但有斗法,统统有我。”朱武不敢专断,又来问卢俊义、吴用二人。吴用道:“既然公孙道长说了,便乘胜追击可也。”卢俊义亦认其理,便道:“方才观战,这完颜宗望技艺不凡,看的我技痒难耐,正要一较高低。”便挥雄师掩杀追去。

头戴铜盔钢盖胆,能冲险要亦冲关。

一本性如轰隆火,一个魂似炸天雷。狼牙棒破空听吼怒,点钢枪穿传闻狂声。技艺健旺,天灵软肋争论间;马术纯熟,铁镫缰绳矫捷处。征尘中你来我往,垓内心兵交甲错。真如霸王斗豪杰,好赛彭越战豪杰。

双尾蝎缠靴壮腿,两端蛇裹臂雄囊。

圆阵右边凸起一阵,为首一员大将,恰是虎军大将双枪将董平,摆布两员副将,欧鹏、邓飞。三人如何打扮?有诗为证:

却说刘彦宗见卢俊义神威,不敢追逐,只得出兵,护完颜宗望都到真定府内。当时清算兵马以备,两军各有毁伤。完颜宗望教众将于厅前议事。只待世人坐定,完颜宗望才迟迟转屏风入坐。完颜宗望谓刘彦宗道:“将军好阵法,却如何不早用?”刘彦宗答道:“一来是先前宋军攻城事急,不好摆阵;二来是小将只会这一个精美的阵法,万不得已,不好滥用,若被宋军研讨了去,恐不能取胜。”完颜宗望闻言点头,乃道:“言之有理。”思忖半晌,后又问世人道:“诸将军对此战有何观点?”吾挞起家拱手道:“宋军气力不容小觑,特别是那卢俊义,今番见他冲阵,无人可挡,英勇非常。若不除此人,必成我大金国亲信大患。”当下却有墨客拥戴道:“恰是,且那宋军里有个羽士,名唤公孙胜,精通神通,方才便是此人破了我的道法,不成不防。”完颜宗望沉默半晌,才道:“众将所言,各有有理。我这便向郎主万岁奏疏,请国师星夜来此,好临大敌。”世人认理。完颜宗望当下写了书札,遣人送至朝廷。恰是:技艺超群不能比,却把神通发挥精。不知这国师究竟何人,请听下回分化。

当下吴用看罢诧异,问朱武道:“这般怪阵,愚兄未曾识得,不知贤弟可识得?”朱武看了又看,才道:“似曾古书里见过,唤作苍穹之阵。此阵蜿蜒崎岖,窜改多端,只是书中并无写破解之法。”吴用深思半晌,都下云梯。卢俊义等便来扣问如何。吴用说道:“此阵看似混乱无章,实则埋没玄机。我等需谨慎应对。”卢俊义点头道:“智囊所言极是。不如先派一队人马摸索则个。”朱武附和志:“可遣董平带领一军,从对阵左边杀入,看看敌军反应。”董平得令,带领一军突入阵中。初入阵时并无甚停滞。但看着深切,七扭八扭,便不知方向,又见很多似长蛇之状,如柳条之形,分摆布卷来,就把董平围住。董平发挥平生局段,想冲要开阵脚,却总抵触不得。吴用见状,恐董平有失,忙教秦明引军救应。秦明率军突入阵中,正与董平汇合。两人奋力杀敌。只是杀散一波,又来一波,金军似纺车般轮番上阵,直抵触不出。吴用又道:“先教弓弩手射住他那边阵脚,免得金军频繁变阵。”叮咛已了,就见飞矢望空飞来,专射两边阵脚。朱武道:“还请卢元帅亲身出马,救出阵中两位将军。”卢俊义认理,亲身引一军杀入阵中。卢俊义转使神威,一起通畅无阻,直杀入阵中,救回董平、秦明二将,果入无人之境。吴用见三人回马,赶紧命令鸣金出兵,退三十里安营扎寨。有诗为证:

定国廷圭从不散,豪杰豪杰总成名。

端庄只手抚髯口,端倪光中报宋君。

两端蛇草挂豺狼,双尾蝎披系虎装。

古今多少好豪杰,一定奸邪一定忠。

就见宣赞提起钢刀,望蒙刮左肩暴露便劈。蒙刮忙来提兵器架挡,只听当的一声,蒙刮只觉虎口发麻,当下力怯,不敢再斗,回马便走。宣赞也不去追,翻身来助郝思文。那仆虺见得人来,自知不能抵敌二将,故卖个马脚,回马便走。完颜阇母见走了二将,亦回马要走。关胜那边肯让,驱起赤兔马,就绕过后路,横刀截了阇母归路。完颜阇母见状大惊,正不知所措,只见仆虺、蒙刮二将又引军杀回。关胜见状,正要引军对垒,郝思文却赶来道:“朱智囊令旗转动,且撤。”关胜从之,引马军都退,就把武松、刘唐的步军让出来。武松、刘唐率步军直接冲杀畴昔,一起上专砍马腿,直逼完颜阇母垓心。完颜阇母见状,忙派仆虺、蒙刮分军迎战。两边短兵相接,杀声震天。武放手舞双刀,如砍瓜切菜普通,连续斩杀数名金兵;刘唐挥动朴刀,凶悍非常,金兵亦难以抵挡,郑天寿、薛永两个别离压住阵脚,未曾乱了方寸。仆虺、蒙刮二将虽勇,却也难敌宋军,只得且战且退。正值此时,朱武又挥动令旗,关胜、宣赞、郝思文三将率马队从侧翼杀出,直冲金军。金军顿时大乱,死伤无数。完颜阇母见势不妙,仓猝命令撤兵。再看右边董平一如前状,马军且退,步军抵住,马军刺斜里杀翻金军,是以不必絮繁。

武行者手搦双刀,赤发鬼遮胆黑毛。

无敌神威枪舞动,容颜姣美尽风骚。

圆阵火线便是后合大将双鞭呼延灼,摆布两员副将,韩滔、彭玘。这三人如何样貌?有诗为证:

赤发鬼麻衣丑相,武行者皂色英豪。

两个大战四十合之上,秦明见不能速胜,便使个马脚,方完颜宗望近身。那完颜宗望公然金国妙手,见了空地,却不等闲来攻,是以未成。秦明见计不成,又来厮斗。完颜宗望暗忖:“你闪我一回,却也要让你吃我一闪。”当下搪开狼牙棒,抽骨朵在手,望软肋便打。秦明未曾防备,仓猝闪躲,只把腰身望马侧一闪,将将躲过那骨朵。秦明心下大惊,不知进退。前面单廷圭、魏定国见自家主将不能取胜,忙来助阵。完颜宗瞥见了,也不惊骇,就与三人放对。看看斗不过一时,两个副将军火崩刃崩口,不敢抵敌。秦明道:“这厮力量甚大,兵器不凡,却难抵敌。”三人不敌,只得回马撤走。远处朱武见状,忙来批示大阵。后合大将呼延灼见了军令,引两员副将赶来驰援秦明。呼延灼见了秦明道:“兄弟且歇了,看小将拿他。”就来抵住完颜宗望。两个兵器共举,又是一场鏖战,但见:

歪歪扭扭,蜿蜿蜒蜒。歪歪扭扭,颠三倒四乱纷繁;蜿蜿蜒蜒,横七竖八聚团团。恰如浑沌初开之苍穹,好似洪荒扭转之陆地。观遍一阵皆称怪,四周不见有烽火。阵内不见心眼,阵外不见正奇,阵上不见刚正,阵下不见囫圆。

却说吾挞救了完颜宗望,正回马望真定府走,路上却见刘彦宗引兵马来援。刘彦宗接着世人道:“方才先生来报,教部属前来救应,元帅勿忧,我且在这里摆下一阵,他必不敢来斗。”完颜宗望惊魂不决,当即道:“你且摆开阵来,务必阻住宋军!”刘彦宗叮咛麾下牙将,不一刻便摆开一个步地。前部秦明、关胜、董平、呼延灼引军到时,秦明率先吼一声道:“贼将在彼,随我厮杀!”董平闻言,正要紧随,却被关胜、呼延灼二人止住。呼延灼道:“二位将军且慢,我看这一阵,非常奥妙,不成擅闯,当等元帅与智囊到此,再作计议。”秦、董二人这才作罢。不一时,卢俊义引军到此,也见这一阵。卢俊义道:“蛮子却会摆阵?”便来扣问如何。当下吴用、朱武两个便教立起云梯,纷繁登梯看望,却见是个怪阵,如何奇特?但见:

金甲金盔黄骠马,炭驹炭踅赤兜鍪。

却说完颜宗望直冲中军,秦明见了,心下怒意正盛,舞狼牙棒批马出阵,口喊:“蛮子快来棒下寻死!”完颜宗望闻言大怒,喝道:“蛮子叫谁?却来寻死!”两个大将抵住,恰是一场鏖战,但见:

天罡临阵谁平局,恶煞风云胆略伸。

两个战不过三十合,呼延灼深感完颜宗望力大,心下力怯,回马便走。韩滔、彭玘见状,也不敢对抗,纷繁回马。朱武见状大惊,心机道:“此乃一员虎将,不成放虎归山,一力杀之最当。”又挥动令旗,着摆布关胜、董平马军堆积,就把完颜宗望团团围住。秦明、呼延灼两个见状,回马来战。当下四员虎将围住完颜宗望,恰是好斗,但见:

锦花豹抖擞精气,小霸王澎湃势长。

技艺高超凭郡马,多添异兽郝思文。

无情水火随军后,摆布先登战野城。

七星晖映乌油铠,铁马双鞭好帅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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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神机智囊朱武又摆下这个鲲化为鹏阵。就见阵分全军,中间为圆,摆布为尖。先看圆阵,为首恰是前锋大将轰隆火秦明,摆布两员副将,单廷圭、魏定国。看看三人怎生打扮?有诗为证:

合后天威心有力,玄旌蔽日锁连环。

尖阵火线两员步军大将行者武松、赤发鬼刘唐。前面跟着两员步将,郑天寿、薛永。四个豪杰样貌如何?有诗为证:

天勇星、天猛星、天立星、天威星,四方闪烁寒光;枪如雨、马如云、眸如日、体如月,一力袒护荧丛。摆布夹攻,扭转间喝退豪杰;前后反对,刺斜里斗败豪杰。八只手滚滚袭来,两只臂轮轮架挡。

青龙刀,大杆刀,精钢刀,三把刀空中飞舞;沁金枪、点钢枪、红缨枪,三把枪人间乱窜;赤兔马,青鬃马,乌云马,三匹马垓心周旋;枣骝驹,披甲驹,长毛驹,三条驹征尘展转。枪头对抵刀口,迸发烈火响乒乓;钢甲常伴铁蹄,透辟寒光铮铿锵。

小霸王双拳夯实,锦花豹巧手拖枪。

嘶天踏地洒华骝,猿臂狼腰摘斗牛。

红盔绛甲舞飞缨,手搦狼牙炭马鸣。

金鹏展翅摩云白,狻猊圆睁火眼眸。

将军百胜真韬略,两刃三尖不普通。

圆阵左边凸起一阵,形如椎镐,为首恰是左军大将关胜,摆布两员副将,宣赞、郝思文。三个甚么样貌?有诗为证:

妙手前锋冲敌阵,百般解数是秦明。

病大虫长枪短棒,郑天寿匕首朴刀。

一个是乌龙双游海,一个是银蛟独掀浪。乌锥马点头,恰如黑云翻墨未遮山;枣骝驹摆尾,好似火焰迸光红染天。完颜起千钧之力,呼延落百战之巧。摆布手遮拦架挡,未曾露分毫马脚;双臂膀大开大合,不差池半点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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