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死不死的!我那里说了这个!”

景辞道:“你此人好不要脸,谁是你的娇娇,可不要来乱攀干系。”

“死寺人,臭寺人,色鬼寺人!”她到最后还是哭,委曲得扯着衣衿,缩在一旁角落里。看他像看大水猛兽,只想着远远逃开就好。一句话将他气得要呕血,真恨不能将她吊起来清算一顿才好。

陆焉笑,“不是娇娇是甚么?说不得动不得,重不得轻不得,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倒头来只得‘好人’两个字,还要同我划清边界不相来往,不是个磨人的小娇娇那是甚么?”

他只余感喟,“是我无能…………”

景辞喃喃道:“哪能呢?成了亲,哪能一辈子装样?如果没个子嗣,到哪都要被人说嘴,宫里的情势谁料的定?皇上病重,若真是…………那又是另一番六合,如何能悠长?我老是别人得妻,你呢…………你如何办呢?莫非真要一辈子偷偷摸摸不见人?”

手指从双唇之间钻进一只樱桃小口,撬开牙关,抚过贝壳一样敬爱的牙,再进些,来回拨弄着小而香的舌,指尖亵玩着红润小巧的嘴,让她含着,绕着,吸吮着,香艳迷离。

景辞低头打量着嵌在桌脚处一颗散着幽光的夜明珠,陆焉上前一步,本身后环住她,手臂横在她吃得微凸的小肚子上,腻着她,吻着她侧脸,哑声道:“如何?娇娇可还中意?”

景辞嘴里含着他两根反叛的手指,含含混糊说不出话来,让惹急了牙齿一合,咬住他抵在最后的中指,刺得他从指尖到尾椎骨,浑身高低苏苏麻麻的痒着,再也忍耐不住,只能跟从人性,猛地吻上去,末日普通胶葛吞咽,吻得她将要堵塞,“唔唔唔――”扭动挣扎,如同一尾湿了水的鱼儿,旱地里扑腾。

“嗯?”又切近了,吻着她眉心,炽热的呼吸全然感染着她原就绯红的脸颊,她模糊觉着他与昔日分歧,却恰好参不透,游移着问道:“你是不是中邪了?”

陆焉道:“国公府迟迟未有人来催,想是认了,你爹是真要将你送给我做女儿了。”

嘘――接下来的不能听。

“那里疼?我亲亲。”说着话,低下头,细碎和顺的吻便落在她红肿的眼睑上。他认了,这平生没认过命,没认过输,只认她。

她抖一抖嘴唇,又委曲,“你嫌我…………”

“嘘――”他将食指抵在她唇峰,凄惘道,“是我痴心妄图,本就是残漏之身,连个男人都算不上,又如何能与你长相厮守,只怕迟误你平生,害人害己。”

“陆焉…………”

她这一下好不轻易收住了泪,揉着眼角抱怨,“我眼睛疼…………”

愈爱愈难耐,患得患失,展转难眠。

“谁要做你女儿!”

景辞不平,“我那里不实诚啦?”

景辞仍低着头,面红红装满了娇羞,咬着唇欲言又止。他便等着,痴痴看着,已算美满。

她举妙手,可贵一次主动抱紧了他,头靠在他肩上嘟囔道:“陆焉,我好惊骇,我不晓得这日子是真是假,也不晓得还能欢愉几时。只怕哪一日梦醒,十足都是假象。那我该如何办?你真能长悠长久地陪着我么?”

陆焉道:“多吃总没错。”哪能将男人的心机都透给她呢,先哄着,听话了就是高招。

他将她安排在桌旁小圆凳上,本身就近挑了个位置,捡着她喜好的菜式,服侍她用饭,“账渐渐再算,用饭要紧。”心头肉瘦了两斤,是该好好补一补,珠圆玉润的,抱在怀里才熨帖。

景辞瞧着大为欢乐,由他领着自正房穿出,未料在寝局背面藏了一处江南园景式的荷塘小桥,曲水流觞,另有一处乘凉的小屋,纱帐翻飞,红烛高照。接着清风荷香,美不堪言。

转眼间入夜,厨房里一桌晚餐再热第二遍,陆焉抱着景辞在膝头,温水沾湿了帕子擦着一张泪涕纵横的脸,柔声问:“饿了没有?吃了晚餐再哭成不成?不然肚子里没东西垫着,哭不大声。”

难耐,难耐,恨不能永永久远缠绵在这啧啧娇吟的拥吻里。

俄然间不知产生了甚么,仿佛是大夏季里兜头被人浇了一桶凉水,他蓦地间起家,惊骇地犹疑地望着她,俊朗得空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看她,又低下头看着春榻上搭着的红底鸳鸯锦,愣在当下。

“对,不是女儿,是阿爹的小娇娇。”他起家来,走到她身边,伸开双手笑道,“可吃好了?一会子领你去郡主府瞧瞧,敢问娇娇是本身走,还是要阿爹抱着去?”

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欣然道:“娇娇喜好就好。”

他并不在乎,将她抱起来往花厅走,“好好好,娇娇与我不是一起人,我与娇娇是一起人便可。”

他离了她,额头抵着她的,望着她雾蒙蒙的眼睛,小小一张春榻,手脚都胶葛在一起,仿佛恐怕离了一寸便离了天涯,要不时候刻,紧紧贴着才气放心。

“别觉得一句哄人的话我就饶了你,等着吧,等着转头吃我的鞭子。”

陆焉道:“我那里敢呢?只怕你饿坏了身子,先用饭,吃完我们渐渐说,好不好?娇娇乖,别拿用饭负气。”

她笑着说痒,在他怀里左躲右躲,终究逃不过,让他逮着正面,又倚靠在窗前吻过一回,吸着她的舌,咂咂有声。景推让这水边迷情询得面红耳热,躲开他目光,扭捏着说:“喜好…………”

她哭得脱力,乖乖让他按着脑袋玩着口舌交缠的游戏。他像是上了瘾,沾她一口便再也戒不掉,日夜展转思念成疾,想的都是她红润饱满的唇,似一片含不化的糖,愈吃愈是成瘾。站得累了,便一回身坐在春榻上,小人儿也顺势往身前一端,一双腿缠在他腰间,曼妙腰肢尽握掌中,捧着一张艳若桃花的脸,玩弄成最最含混的姿式。

陆焉道:“对旁人或许坏,但对娇娇,没得再好了。”

一顶小轿不走前门出,自小侧门辟出一条小道来连着新完工的郡主府,穿过浓浓绿荫,转眼间就到一处山石迤逦风净水美的幽僻山庄,闹中取静,与周边府邸大不不异。

他不知何时起的心机,抬手拆下她发上胡蝶玉簪,这一头乌亮青丝便十足落在他掌心,散开去,在夜风里摇摆,为少女的纯真面孔,添一抹娇媚。“娇娇别怕――”他的声音,和顺的能滴出水来,将她层层包裹住了,不与旁人,“世事虽难料,但死前,我总会先安设好你。”

因此喟叹道:“只要娇娇情愿,我们总能长悠长久的守在一处。”

炽热的舌头探出来,缠着她的,勾出一声声娇羞绵软的轻吟,仿佛秦淮河上花魁指尖的琵琶曲,咿咿呀呀一个音起半个音落,隔侧重重纱幔半遮半掩的勾人魂。

景辞撇嘴,“油嘴滑舌,一听就晓得不是好人。”

她正要问:“如何了…………”

“但是…………你莫不是当真要将我嫁给平南侯阿谁竟日里斗鸡喽啰的好儿孙吧?万一…………万一他要真是…………我可如何办呢?”

饭桌上,景推让他喂得饱肚,餐后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抱怨说:“你此人真是的,又不是养小猪,一个劲劝我多吃,把稳真把我喂成个大瘦子。”

月朗星稀,景辞见这天色,内心始终难安,故问道:“天不早了,你几时送我归去?”

她本来气他拿话刺她,因而这一会偏要折腾他,一抬手勾住他后颈,撅起嘴来讲:“要抱!”

他风俗冷酷的脸上笑容更甚,心甘甘心将这撒娇耍赖的小东西横抱在身前,手臂上沉甸甸,是甜美承担,甘之如饴。

他已换了面孔,低下身来哄她,“没事,吓着娇娇了?”

陆焉递一碗茶来到她嘴边,服侍她漱口,再一盏清茶润喉,轻声道:“胖女人好,胖女人实诚。”

可她恰好不承情,小脑袋一躲,瓦声瓦气地说:“才不要你亲,你这好人,我跟你才不是一起人。”

苗条白净的手指摩挲着景辞被吻得红肿的双唇,他垂垂醉了,双眼迷离,乌黑的眼眸中十足都是她的影,轻声问:“娇娇今早吃了甚么?竟如许甜…………”

“不是――”

他眸色更深,仿佛已然压抑着哑忍到了顶点,沉沉道:“欺负甚么?怎不见我欺负旁人?”

“是我说错话,让娇娇悲伤了,别气,我给娇娇赔罪,怪我怪我,口没遮拦。”

第五十五章甜梦

满心垂怜都在缠绵话语间。

景辞低着头,羽扇般的睫毛忽闪,藏着眼眸里那一抹最多情的娇羞,小声说:“你又欺负我…………”他的心便被她一句娇嗔搔得心痒难耐,握在她腰间的手滑上腋下胸侧,将她再往身前带。

“唔――又欺负我…………唔唔,不要…………别撕我衣裳…………”眼下如暴风骤雨,摧枯拉朽,所向无敌。

陆焉紧紧拥着她,吻着发尾女儿香,看窗外清风明月,半池春水半池花,心头柔嫩到了顶点,感念着只要有她,他便无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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