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细细碎碎吹着暖风,熏得垂柳微醉。他的脸是世上最美的画作,纵使读过千万遍也仍然不能厌倦。景辞恍然间感慨,“我这辈子,可算是栽在你手上了!怪只怪寡人贪色,无药可救。”

“只怕是红颜未老恩先断…………”他不轻不重地揉着掌内心一团酥软芳香的肉儿,深不成测的眼眸蒙一层浓得化不开的墨,映出她现在的鲜艳迷离,仿佛透着香,像是一坛方才揭盖的女儿红,芳香芬芳劈面诱人。

“傻女人…………”

他忍不住嗤笑,拉一拉锦被挡住她□□的肩膀,叹一声才缓缓说:“昨日我与主持方丈饮茶,晋王…………不日就要入京…………”话说一半,不言自明。她天然明白,“入京”二字不如字面上简朴,只恐怕要拆成“入驻京师,欲分天下”之意。只是晓得了他也要参与此中,她心中多少有些不测,也不由得生出一股担忧,侧过脸来看他,乌漆漆的眸子里闪闪动烁都是牵挂,他的心也柔上几分,低头吻她眉心,安抚道:“放心,我晓得轻重。”

“唉…………”他抚着她油亮的长发,长悠长久感喟,“我立过誓,毫不再让你刻苦。我如何舍得…………”

话是这么说,但谁知没过几次,她便让逼哭了,小狮子似的咬他挠他,“哄人!大骗子!我要睡觉,让我睡觉!”

“不疼…………就是用心哭给你看…………”这丫头倒是诚恳得敬爱,他忍不住又亲亲她软乎乎的手背,亲完了感觉不敷,再张嘴咬上一口,惹得她娇声抱怨,“又做甚么?真要把我煮熟了一口一口吃进肚呀?”

景辞侧躺着,后背靠在他胸前,忽而问:“你昨儿赶上甚么了?一进门就带着满头乌云,哄了你半日才见好。”

他踟躇、踌躇,欲言又止,哪像是杀伐果断的西厂提督应有的风采,但又恰好是如此,实在且新鲜,才气让人迷醉让人不舍。她紧握住他的手,想要以此给他力量,他躲开她清澈目光,未过量久再回过身,深深呼吸过后才敢开口,低声说:“我的出身你猜到多少?”

奸计得逞,他两眼放光要再战一回,而她忧心忡忡,“大夫说了…………”话没说完就让他打断,抱紧了再三包管,“放心,我悄悄的,悄悄地来…………”

景辞愤然,“不敢!我那里敢!你想吃就吃,清蒸红烧都随你,反正我是破罐破摔,再没力量抵挡。”又感觉涨得难受,忍不住推他,“你出去成不成?我都困死了…………你还如许…………”

陆焉却懒得睁眼,手掌在被子里一下一下抚着她光裸的背,懒懒道:“明日换一张被…………还哭着呢?真疼得短长?”

景辞不认,暴露一排白森森的牙,咬他胸前好物件,招来他又向前挺一挺腰,威胁说,“又想再哭一回?”

第九十八章甜腻

陆焉承诺,“好,我应你就是。但提及烦人精,我怎感觉面前这个比肚里这个更烦人…………烦得我…………一刻也停不了地想着、念着,恨不能不时候刻抱在怀里带在身上。”

完了完了,他只觉头痛,追悔莫及。当初白纸一样不通人事的小女人,竟让他调*教成如此一副放*荡模样,真真悔之晚矣。她坏心眼地在他脖上吮出一颗红梅,挑起眉,对劲地冲他笑,“如何?不喜好听呀?那我说找旁人说去――”

“你――”她恨得咬牙,不幸又被折腾得上高低下偶然义虑,抱怨的话到嘴边就变成糯米糍一样软糯弹牙的喘气呼唤,似一叶小舟飘零在暴风骤雨的海面,一个浪铺来,翻个身子颠个个儿,觉得就此沉在水底,谁晓得又让波浪捞起来,再捧在海面上起起伏伏将落不落,又疼又酸又胀,反几次复没休没止地折磨人。

“又说我傻,再说我可真要翻脸。”

“找谁?你另有哪个哥哥是我不晓得的?嫌他命长?”他又拿出西厂对于阶下囚的那一套,威胁利诱,先打单再给糖。

景辞本就懒得短长,迩来有身更是嗜睡,恰逢这一日陆焉休沐,便也拖着他窝在床上发懒,明显醒来也不肯起家梳洗,日上三竿,两小我还是是靠在一处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景辞道:“你要去那里,做甚么,我都不去劝,我只是不想你将来追悔,你若非做不成,那便罢休去做,不必顾虑我,我甚么没经历过呢?早晓得照顾本身,必然不让你用心。”

“不准――”她语意霸道,蛮不讲理,“我还没爱够,怎许你老?”咬一咬牙又弥补道,“你便是老了,我也是喜好的,脸也喜好,那儿…………也喜好…………”

“我没有…………”她咬着下唇,连辩驳都有气有力。

她恨恨地捶他胸膛,费了老迈力量撑起上半身,再想要抬一抬腿从他身高低来,却发觉底子没这个力量,她那点子养尊处优的精力都让他折腾个精光。就在他等候的目光里再跌返来,乐得他大笑,扶着她的腰,歹意诬告,“看来娇娇不对劲呀…………”

分歧以往,景辞不再与他打趣,她垂下眼睑,腔调中是难言的愁苦,却又在拿捏忍耐,谨慎翼翼不去触碰他不能言及的旧事。“我老是要跟着你的,你去哪,我就去哪,刀山火海,天国天国都一样。”

他皱着眉一本端庄地说:“你话太多,两张嘴总要堵上一个…………”

“好好好,你睡,不必管我。”他尽管耕耘流汗,心无旁骛。

“你让我放心,我便放心,我都听你的。”她的目光丝丝绵绵如梦如月,薄纱似的将他覆盖,“不过…………凡是你做决定之前,也要先想想我,想想我肚里这个烦人精。”

景辞还真细心想了想,气得他重重拧她一把,才惊叫着告饶,“好啦好啦,哪另有甚么哥哥mm的?我现在是孑然一身只要你了,逗你玩么,又活力…………啊!”他奇袭她受难,俄然这一下脚指头都蜷起来,浑身紧绷。无法娇娇挂在他身上,委曲道:“不是说不出去么?”

景辞道:“我此人笨笨的,不会猜谜,等了多少年,都在等你亲口来讲。”

“好好好,不闹你了,我们好好说话。”他以指成梳,将她齐腰的长发都往脑后梳,暴露一张白净详确的脸,供他细细抚玩。“多少你已经想到,这座宅子本来就是我的家。我本姓杨,陆焉只作掩人耳目之用,凤卿是我的字,我客籍敏杭,祖上种田为生,直到曾祖考中进士,才举家入京陪侍太*祖…………”

景辞趴在他胸前喘气,嗔怨道:“身上都是汗呢…………要洗洁净了再睡…………”

玉轮偷偷躲进云层,又忍不住扒开一条缝儿偷看,风也停下脚步,丝丝轻叩门扉,她瞥见星空旷野,瞥见辽远的畴昔与近在只咫的将来,似一只引颈高歌的天鹅,接受着这世上最甜美的折磨。

“我同你端庄说话呢!又闹,再闹腾把你吊起来打。”

“嗯,红烧了吃。”嘴唇贴着她手腕,打趣道,“这是红烧猪蹄。”

“唔,本来娇娇昨日是为哄我,现现在还是愁得很,不若再哄我一回――”说话间粗糙的大手已经攀上她软软“猪头肉”,一大早坏心骤起,又要“吃人”。

陆焉只装不知,邪邪笑着问:“哪难受呢?让阿爹瞧瞧。”

她说话时又娇又软的模样,令他耐不住胸中暖意,抬起她下颌,吻上一片花瓣似的唇,满腔的柔情都缠绵在这一个悠长委宛的亲吻中,盼望一夜白头,盼望天长地久,他的虔诚她的但愿自舌尖到达,甜美如东风走过的田野,暮秋金黄的稻穗,是人间最美的风景,仅止于此。

不知畴昔多久,或许连自鸣钟都等得不耐烦,才闻声帐子里的喘气声垂垂停歇,大红崭新的鸳鸯被成了一副皱巴巴惨兮兮模样,被踢到角落里塞成团。陆焉还不肯退,还是保持着先前姿势,望着她酡红的脸颊,忍不住又低头吻过一回,湿湿黏黏吃得她发热发慌,想要说上几句,却得不来半晌余暇。直到他吻够了,酒足饭饱人安闲,才转个身子将她安设在胸前,再扯开了鸳鸯锦被盖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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