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本便想着如何将尔等引下来,现在倒是自投天国,倒是省了本座一番心机。”自那血海壁障出缓缓现出那鬼仙,其身虚幻,明显并非真身。

“嘿嘿,一下山来便能脱手,妖孽受死!”那阁皂山刘恒嘿笑一声,手捏剑决,背上双剑“铿锵”一声,于其面前交叉而过,连着几个剑花方落于刘恒双掌之上。

袁道长话音一转,自两人右边忽的闪来一支“箭矢”,那“箭矢”通体乌黑,足有六尺是非,眨眼间便闪至玄渊面前。玄渊法剑一拨,那乌黑“箭矢”便偏至一旁。

所谓钩蛇,即古时一异蛇,多有其记录:“有鉤蛇,长数丈,尾岐,在水中鉤取岸上人牛马啖之。”钩蛇可长数丈,其尾分叉,形似双钩,可钩而噬之。钩蛇为异种之蛇,颇得藏匿之术。

玄渊轻“嘁”一声:“甚么鬼玩意儿,这......”话音未落,岂料那“箭矢”化作平生角黑虺掉头噬来,其尾更是直缠而上。

说话之间,只听“咔嚓”一声,那血海再次扑来,解秽符阵嘡然碎裂。李煦宁几人忙拔地而起,浪头扑至那岩层之上,腐蚀出无数坑洼,紧接着便被接踵而至的血海尽数腐蚀溶解。

......

......

袁道长与之了解已稀有十年,对其心性岂能不知,乐道:“莫急,当来则来,那......瞧,这不就来了?”

“桀桀......”那鬼仙之声再而荡起,此中蕴着非常对劲之色:“如何?可入得了尔等之眼?”

“啰嗦。”玄渊一挥衣袖,那身影顿时消逝。

玄渊那脾气岂是平常,见得袁道长挥手灭了五名鬼煞,来了较量心机,连施微弱招式将那血海搅得天翻地覆。

“师父,我们就这么走么?”目睹那鬼头石门再次闭合,韩千叶望向丁明虎。

“桀桀,接招。”顷刻之间,血海翻涌,玄渊所辟之道被那血海淹没,自四周忽的生起百万条生角黑虺,尽数朝玄渊二人噬来。而隐于数丈以外的那鬼仙悄悄捻了个手决,十二条红色钩蛇缓缓游至玄渊、袁道长二人四周数丈之处,只待玄渊二人因那黑虺露了马脚,便上前钩杀之。

袁道长见其如此,点头轻笑,身形高耸一消,只余下一句话:“谨慎行事,切莫贪功冒进。”李煦宁当即瞧去,那袁道长此时已然呈现于玄渊身侧。

“磨唧个啥!”玄渊不耐,两袖一挥召出双剑,轻喝一声:“涨!”,只见双剑合而为一化作一金色巨剑,腾空一划,一道金光向那猩红血海辟去,立时将那血海一分为二,乍现一无水之道。却发觉本来那空中已不知去处,足足十余丈仍旧未见其底。那金光去势不减,直劈上一刻有弥勒像的巍峨石柱,也不知那石柱由何而成,金光仅于其上留一约莫两寸深豁口,并未将之一分为二。

此时,玄渊、袁道长二人一起辟开血海,已足足下潜六十丈许,仍旧未能见着地底。

“这白衣教究竟搞甚么花样?”玄渊只觉无趣。玄渊本便是因听闻此地有些古怪,方才决计赶至此处,现在下潜六十余丈仍旧未碰到任何东西,以其脾气这般模样自是普通。

“这般小把戏便莫要丢出来现眼了。”玄渊伸手一抄,将那那生角黑虺掐于手中,炁劲一荡便将其耗费。

却说这大厅以内,那鬼仙瞧见那解秽符阵忽的立起,“桀桀”一笑,道:“吾倒要瞧瞧这符阵能护几时!”

那奥秘鬼仙恐有遗漏,连连发挥手决,竟再唤出七十二鬼煞,也不知其如何将那三十六天罡鬼煞阵运至此处。那七十二鬼煞得此血海滋养,煞气大起,比之于先前足足短长数倍不足,自是狰狞态现,狂吼声起,纷展了躯体,各挥其兵器,化作黑光向玄渊、袁道长劈砍而来。

“修道之人?怪不得。”韩千叶嘀咕一声,赶紧跟上。

再瞧那袁道长,一手拂尘之功可谓神乎其技,那金柄棕丝拂尘由其耍得一个如封似壁,万千黑虺难入其身,瞧见那七十二鬼煞忽的化出,运炁催动那金柄棕丝拂尘,立时生出数丈棕丝,狂卷血海,竟直将八名鬼煞缚于其内,拉扯之间便化作黑气消逝。

“这个、这个......”

玄渊顺势望去,只见不远之处血海竟有十六道丈许旋涡,并敏捷生大,不过十余息便又规复原状,恰是方才玄渊、袁道长二人所灭之鬼煞。

“我先施金光神咒试上一试。”一团金光覆盖常徴周身,一步跨出便到了靠右边那座岩层之上,恰逢那群阴鬼扑上,常徵轻喝一声,运转金光神咒,周身十数步以内金光立时大盛,直将七八只阴鬼闪得厉声尖叫,“咄!”七星令剑回声出鞘,虚空一晃便化出五道格外耀目标金色炁剑,那炁剑于常徵周身环抱一圈便轰响那七八只阴鬼。五只阴鬼靠得颇近的阴鬼尚未反应便被金色炁剑毫无停滞般交叉而过,化作虚无。倒是那剩下的数只阴鬼及时吐出数团黑雾,却也因金光神咒之加持,仅仅滞涩些许便被金色炁剑破而除之,那数道炁剑却也因后继乏力崩溃。

“待这儿也没用处,这事不是我们可措置的。”丁明虎道。

丁明虎悄悄点头:“天然得上报,这白衣教如此行事定然有其诡计。”

莫愁连起数座岩层,横亘身前,虽将那血海挡了归去,却也被腐蚀四成不足,转头道:“这血海非常短长,若无落脚之处,除我以外你们怕是支撑不下。你们如有手腕固然发挥,斗起来我照顾不到你们。”在场之人除开莫愁均为炼精化炁人瑶池,如此腾空便颇耗元炁,谈何打斗?

引得妙吟又是一弹其额头:“还耍,师父方才那般决计提示你,你可听出来分毫?”

“今个这番打斗,明显这几位道长均是修道之人,道门之人遴选传人非常严格,这事怕是没戏。罢了,过后再谈此事不迟,先分开此地。”丁明虎回顾瞅瞅那鬼头石门,闪身拜别。

便是玄渊、袁道长二人亦是很有凝重之感,不敢怠慢,立时展暴露真帮手腕。只见玄渊周身金剑纵横,化作无数金光散向四周,顿时将周身生角黑虺灭了洁净,再而召出法剑本身,连连三道凝实新月直轰而出,拦腰断了八名七十二鬼煞,随后便被其他鬼煞劈碎。

此七十二鬼煞并非仅仅七十二之数,本是幽冥地府各路鬼怪之头子,比之牛头、马面亦是不弱多少,平常炼精化炁小美满之人与之相斗亦是胜负参半,现在得那血海滋养,短长数倍不足,脱手之间便见暗潮厉吼,血海如迸,竟也毫不在乎那生角黑虺之死活。

目睹那解秽符阵便要破裂,那无数浮于四周虎视眈眈盯着世人的阴鬼藉着水势直扑而上,铺天盖地,凶厉非常。玄渊对袁道长道:“行了,几个小辈们在此守上便可,我俩活动活动筋骨,入那血水中闹上一番,瞧瞧这白衣教究竟搞了甚么鬼东西。”

“你这疯颠羽士,”袁道长轻笑一声:“这鬼煞仿佛非同平常。”

玄渊一招建功,两步轻点,直朝那无水之道闪去。期间金剑挥个不断,不过两息便已灭了两百余阴鬼,一时候“婴”声不竭,凄厉非常,吓住无数阴鬼,再不敢上来,尽皆欺向李煦宁等人。

“常徵谨慎!”不待常徵欣喜,自火线传来常臻暴喝之声,常徵还未瞧清如何一回事便被无数阴鬼团团包裹于内,再见不着其身形。

“常徵!”几人各施手腕,刹时闪至那数座岩层之上,那铺天盖地的阴鬼如同闻着鱼腥的猫扑向几人。

玄渊、袁道长二人均为地仙,手腕岂是平常,各自瞬施金光神咒,脱手之间可惊天,那生角黑虺纵为异种,亦是难近二人之身。便是一二悍虺,亦吃不上几招便散作黑气而消。可正道之术终有其几分凶悍之处,便是被玄渊二人如此灭除,那生角黑虺群还是浑然无惧,直自冒死围了上来。

那血海翻涌而起,掀起滔天巨浪,刹时拍上解秽符阵。阵面之上波光流转,“哧哧”作响,世人均觉脚下那岩层被那血海拍退些许。那血海可不断息,一波一波击去,每一击又教一枚解秽符传至正中挡了归去,但那解秽符阵每抗一击便要暗淡一分,每抗一击便又退后几分。十数击过后,那解秽符阵已然摇摇欲坠,好似随时可碎普通,世人所踏岩层亦是被那血海拍至墙处。

“那学艺之事?”

“那将此事上报么?”

“嘶——”这番景象令得几人倒吸一口冷气,先前那解秽符阵未消之时髦无反应,现在符阵一碎,这岩层便被那血海溶解殆尽。如果被这血海沾上些许,了局可想而知。几人赶紧布起炁罡以防万一。

那袁道长点头应允,打个眼神给妙吟、刘恒二人,二人自当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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