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撤除在场的十几人以外，没人晓得本日方才继位的皇上以及太后现在正跪在清闲王的面前。
然，还不等她问些甚么，身边的贺兰景拍了拍她的手背走到了容九歌身边，淡淡出声，“九歌，你筹算如何措置他？”
宫道上跪了一片，远处的一些禁卫以及宫人们固然都猎奇，但是也看得出来仿佛是主子在怒斥下人，都不敢上前多管闲事。
这不过是逼迫他做出挑选，是将人完整送走，还是留下偿命。
帝北瑞抿了抿唇，有点欲言又止，却恰好甚么话都说不出，只能一脸沉重的闭上了双眸，等候着皇兄最后的宣判。
听到这个料想当中的答案，容九歌天然也不会多留了，只扫了眼一旁目瞪口呆的两人后，薄唇开合，“走，归去。”
她吸了吸流下来的鼻涕，想再近前一步抓住身前人的衣摆，何如对方离她一向有一步远的间隔，就是不让她触碰到。
三人出了宫门后，他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九歌，此人对你但是有杀母之仇的，你就这么放过她了，这么简朴就放过了？”
后者天然是不会选得。
“是……是。”
贺兰景缓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拉着贺兰嫣就追了上去。
容九歌没有当即作答。
容九歌嘴角微勾，似笑非笑道，“与其说是惭愧，不如说是想赎罪，不过人都已经被你们给害死了，赎罪另有何用，你说是吧，敏贵妃？”
虽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却让人听出了不容置否的强势。
天气更加黑沉了，弯月高挂，月光洒落在地。
“因为惭愧？”
如果送出宫，怕是对外也只能宣称已逝，那也就是代表自此今后他再也不能认下这个母妃。
敏贵妃眼泪唰唰的往下贱，持续说道，“奴婢当初见皇后娘娘跌倒以后，也的的确确是被皇上给弄昏了畴昔，最后究竟如何了，奴婢实在是不晓得的，至于你失落了也是不清楚的，奴婢当年也因为惭愧自请去为皇后守了三年的皇陵，太子殿下，您就看在这份交谊上饶了奴婢一条性命吧！”
“对对对。”
见他不作声，容九歌似是很有耐烦的又问了一遍，“皇上，不知你考虑清楚了没。”
帝北瑞愣了愣，又那里会听不出这话里埋没的含义。
贺兰嫣本觉得会看到甚么血腥场景，却迟迟都没有比及，不免有些奇特。
敏贵妃冒死的点头，迟迟不敢开口。
毕竟，在贺兰景的内心，容九歌此人是一贯睚眦必报的。
这两个挑选，对帝北瑞而言，都不是甚么好的挑选。
“为母后守三年皇陵？”
很久，他淡然开口，“听闻梵音寺乃东海国国寺，既然敏太后如此虔诚忏悔，倒不如去那边剃度，余生便做个尼姑为母后念佛超度吧，不知皇上可有贰言？”
至于前者……
无法，帝北瑞深吸一口气后，缓缓点头，声音听起来有些苦楚，“臣弟会顺从皇兄的意义，将母妃送去梵音寺……剃度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