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宣?却在那年退位给十岁的太子云千珏。而后四年,少年帝王击破了北凤最后的防地,于宫殿逼迫北凤君主自刎。
低低应了一声,女子含笑看着他,眼波活动。
“啧啧,小丫头,你的血但是希世药材,如不是为体味这刁悍的蛊毒,我还当真不舍得如许华侈。”
那边安葬的就是那位传奇的帝王,云宣?。所谓生前身后名不过是一眼浮华。
这个小丫头奇经八脉通达,是个天生练武的奇才。别的其体质特别,她的血液可谓是入药的百草,又颠末三声蛊那样的腐蚀,解蛊以后,反倒会变得百毒不侵。
只是……女子的目光复又落到手札上,眉间疑云团团:到底是为甚么,云宣?会坠下祁连山?
“了空大师。”无颜略显忧心的轻唤。
“小丫头,再泡一炷香,你的蛊毒就解了。到时候就去煮鱼汤给我暖暖胃吧。”
视野又落在手中的那本手札上,那是一份羊皮手札,看着有些陈腐,边沿泛黄。
只是后代史官对先帝退位后的去处一笔带过,于史乘上添了一笔奥秘色采。
相传他十岁登帝,初创了南祁百年的汗青顶峰,繁华如梦。不管是政治、经济、民生上都做出了出色的进献。
收起手札,放进衣袖,无颜侧目,看向躺在身侧已然打鼾入眠的了空,清浅一笑,提起莹白的莲足,赤足走进竹屋,留下一起的水渍。
与世隔断了那么多年,老天一下就给他送来这么特别的礼品。
白叟摇摇摆晃地从竹屋出来,手里提着一壶酒坛,嘴中念念有词。
细细想来,五年之前,她吞食蛇胆,死而复活;听得花鼓声声却熬过了蛊毒几个时候。竟原是如此。
方才听到的闷响该当是了空醉眼惺忪,不慎跌倒。
一个空空的酒坛被抛向湖面,悄悄扭转了几圈,缓缓沉入谭底,而了空看着泛红的水面,眼底划过一抹心疼:
无颜转过脸看向竹林里的一座孤坟,只是一抔黄土,几株荒草,半生哀凉。
而这本手札的仆人不是别人,竟是南祁先皇,云千珏的生父,云宣?。
一边了空在唏嘘,另一边无颜也堕入了深思。
细枝末节,恍若一瞬,她便理清了思路。
而那方水潭里,成片的小鱼翻着白肚,红色的眸子外翻,早已死绝。
了空大师是这个山谷里独一的活人,而他当真是一个奇才,不但在技艺上很有建立,医术上还是不落分毫。
在军事上,三十岁的先帝挂帅亲征,不过几月便使得北凤毫无抵挡之力连连败退,北凤的君支流亡到弹丸之地,还是以一国称呼,但实在已经名存实亡,南祁已然变动年号为凤祁。
而了空恍若未曾听到女子的话语,自顾自地走到水潭边,坐到无颜身侧。
咕噜咕噜地猛灌了几口,晶莹沾湿了他的白须,感化他脏兮兮的破衣。
阿谁帝王丰功伟业,青名留史。
打了个酒嗝,他极其满足地砸砸嘴,撇眼看向无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