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我刚沐浴罢,又叫你一身汗水弄脏了,真臭

冰冷的药膏涂抹到弦歌的脸颊上,脸上的炎热褪去很多,修离墨固然行动轻柔,碰到柔滑的肌肤上,还是引得弦歌浑身颤栗。

郎寂见他迟迟不翻页,摸干脆问道:“皇上,可要换一身龙袍?”

温香软玉在怀,鼻尖净是女子沐浴后清爽的莲花香味,搁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盈盈一握,纤细得让贰心疼。

之前还描眉、绾发过呢。

笑着欣喜他没事,也忍着不发声,可哑忍不发的模样,比哭还让贰心疼。

修离墨愣了一下,这才发明本身竟出了一身汗,怪不得她催他去沐浴。

刚才在内里,脸都丢光了,她之前沐浴后都是披着浴袍,那面料也不薄,不会走光。

郎寂站在门口,见机地没有跟出来,又见一众宫娥还站在殿外走廊上,挥手遣退了她们。

本来尘凡情爱如此惹人醉、惹人痛,却甘之如饴,怨不得人间无数有恋人飞蛾扑火也要求得白头偕老,谱了一曲又一曲悲歌。

弦歌沐浴罢,擦着湿漉漉的青丝,夜晚的风微燥,身上的热气尚未散去,难受得紧,因而加快了法度。

两人都密切无间了,她竟然对他突来的柔情心动不已。

弦歌靠在他怀里,抬手替他擦拭脸上的汗珠,笑道:“我刚沐浴罢,又叫你一身汗水弄脏了。”

久久以后,还是郎寂不要命地轻咳一声。

本来都是些寺人宫娥,谅他们也不敢多看,看到也不会多想,谁晓得他会介怀,高耸地将衣袍罩在她身上,这下不打自招,统统人都晓得了她的糗事。

她开打趣的,他身上的汗味夹着淡淡的竹香味,乃至被竹乡香味盖过了,那里就臭。

身子黏糊糊的,他向来讲究,皱了皱眉,想要起家,弦歌也见机地爬起来,不知修离墨想到了甚么,眸中闪过精光。

侧眸看着要俯身穿鞋的女人,她刚才但是嫌弃他了?说他一身汗臭味?

“啪!”

说着,还用心捏着鼻子,嫌弃道:“真臭。”

弦歌低着头,脸埋得更深。

公然,修离墨一听他的话,眉梢拧得死紧,一言不发地朝内里走去。

待脖子上的伤痕、脸上的印迹都上好了药,修离墨脸上充满了汗水,弦歌靠着他身上,被汗湿的衣裳贴着她的后背。

弦歌低着头,余光瞥见他广大的袖子挽到手肘处,暴露一节刚毅有力的手臂。

刚才是他错觉么?为甚么他看到自家天子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将她入怀那一刻,他空落落的心刹时被填得满满的。

彻夜这浴袍却薄得很,她一门心机在扑在白日之事上,底子没留意,想到修离墨看她那眼神,炽热中带着愤怒,闷着火气又发不得,她更是惭愧难当。

他拥着她,她靠着他,仿佛天生一体,红色纱衣浴袍裹着女子妙曼身躯,月白龙袍化在男人精干颀长的身影上,白得一如雪景,在晚风中翻飞,衣袂飘飘,美得如画。

方才皇上不急着换,看来是心机不在这上面,忘了衣袍脏污。

只因换衣袍的刹时,他想到一事。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但眼神交换,足以让他们情意相通。

弦歌看着与她额头相抵的男人,两人的睫毛都要黏在一起了,眼睛悄悄眨动。

“是很臭,以是你快去沐浴。”弦歌又是皱眉,又是催促,眼底的笑意却泄漏了她的情感。

郎寂掩住眉间的惊奇,回道:“回皇上,约莫两柱香时候。”

修离墨坐在御案后,想静下心来批阅奏折,昔日很快就进入状况,本日却迟迟看不下,白纸上的黑字让贰心生讨厌。

皇上向来有洁癖,衣袍都是洁净整齐的,这沾了墨的龙袍,皇上能忍,已是出乎他的料想。

她这是如何了,竟然失神,当着浩繁人的面与他搂搂抱抱,脸皮也是厚到家了。

下颌抵在她湿漉漉的发丝上,凤眸轻柔堪比夜幕一轮皎月,烦躁了好久的心静了下来。

换做昔日,修离墨不会如此担忧她,恨不得不时候刻看到她,可本日就是因为他没看好她,才让母亲有了伤她的机遇。

发丝被他用内力烘干以后,弦歌心悸的表情才垂垂安稳。

郎寂跟到珠帘处,修离墨命他原地等待,未几时,一身月红色的清俊男人走了出来。

修离墨将弦歌安排在窗下的软榻上,弦歌揽紧了衣袍,瞥见修离墨在殿内走动,仿佛在找甚么。

修离墨微愣,忙拉住朝后倒去的身子。

轻柔地包着她的青丝,低头替她擦拭。

修离墨看着女子娇红的面庞,手指印虽未消逝,却不影响她的娇美。

她微垂端倪,劈面而来一道月白身影,两人步子仓促,她避闪不及,撞了上去。

一模一样的袍子,若非郎寂晓得刚才的袍子沾了墨汁,必瞧不出他换了一身。

目光触及她身上轻浮的纱衣,青丝湿了胸前和后背,一大片肌肤贴在纱衣上,若隐若现。

薄唇勾了勾,倾身将她拉了过来,“但是很臭?”

看来他真是胡涂了,体贴则乱,女儿家沐浴两柱香很普通。

催促着他去沐浴,修离墨悄悄地抱了她一会儿。

黑眸微闪,修离墨脱了外袍罩在弦歌身上,一把将她横抱而起,大步朝内寝走去。

修离墨取来一块洁净的布巾,坐在她身侧,从她背上取下湿透的那块,扔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洁白白净月光下,长廊上的宫灯将影子拉得颀长,不分相互,盈盈缠绕,缠绵不休。

修离墨抿着薄唇,大踏步朝门口走去。

熟谙的惊呼声,温婉醉人,牵动男儿最冷硬的心,将那铁骨变成指尖柔。

“啊......”

既然看不下去,何必勉强?不如换件事,转移重视力也好。

他抿着唇,想行动利索地帮她上好药,让她少受一分罪,可看到她潮湿的眸子,心软得一塌胡涂,手上的行动缓了下来。

当年皇上随军出征,半年不回宫,赶下水源之地,必是每日一浴,若前提不答应,衣袍也须每日一换。

修离墨不耐烦地扔了手上的折子,鸿笔没来得及拿开,晕染的墨汁滴出大大一粒。

没出息,日夜面对他那张脸,如何还如此没抵当力,他还没说甚么呢,不就是帮她擦个头发吗?

脸贴着男人温热的胸膛,胸腔里的心快速跳动,跟着她的呼吸,在她耳边欢乐腾跃。

“出来吧。”弦歌低低说了一声,想从他怀里退出来,修离墨却揽着她回身。

郎寂眼皮重重一跳,修离墨蹙眉看着月红色龙袍上玄色的墨汁,唇越抿越紧,标致的眸子一团乌黑偿。

偶然候情到浓时,无需言语。

手指攫着他的袍角,紧紧攥着,泄漏了她的严峻。

贝齿咬着红唇,悄悄呼吸,胸口里一颗心却怦怦怦直跳,房间里沉寂无声,她思疑他都能闻声她的心跳声了,更加不敢昂首,怕对上他不屑的眸子。

转头看着他,不过上一次药,却让他汗流浃背,心底又疼又甜美。

他晓得本身很在乎她,却没想到会因一时看不到而心慌不已。

现在她身子衰弱,本日又遭罪乃至昏迷,她惯常沐浴不让侍女陪侍摆布,若昏迷在混堂里,滑了出来,溺水......

“郎寂,她出来多久了?撄”

浅眉微蹙,如有所思地朝内寝看去,身子悄悄颤抖。

跟在弦歌身后的宫女一时看呆,痴痴看着,欲语惊骇梦中人。

步子乱了,神采也丢脸得紧,吓得郎寂大气不敢出,赶快跟了上去。

那行动天然流利,仿佛做了千万次,也确是做了千万次,不过工具不是她,而是他本身。

修离墨一怔,本来想出去寻人的,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回身落座。

他笑得六合失容、风华绝代,连升到半空的玉轮都隐了光彩,躲到云层里,顿时失容,他的姿色,足可闭月。

修离墨为这一发明欣喜不已,嘴角悄悄翘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连着轻柔的眸子都盈满了星星点点的碎光。

不过两柱香,他恍忽感觉畴昔了一个时候。

可惜弦歌帮衬着害臊,错过可贵一见的美色。

目光顿了一下,回到她脸上,约莫连她本身都没发明这藐小的行动吧。

他不喜人近身,浴后一头墨发都是亲历亲为,湿漉漉的长发齐腰,从未有人碰过,弦歌是得了天大的恩赐,才得他垂怜。

修离墨眸中闪过不悦,不过背对着郎寂,郎寂不知自家天子对他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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