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爷的意义是……微服前去?”孔闻敏晓得拦不住钟明巍,当下扣问道。

换了一身便装的钟明巍和孔闻敏别离策着一匹马,行至了妙峰山下,两人栓好了马,这时候已经天大亮光了,上山进香的人非常多,再加上明天又是好日子,以是比平时的人更多,钟明巍和孔闻敏便就跟着人群,朝前走,上山的路有两条,一条是台阶的,修得齐划一整,距山顶间隔比较近,两一条则是局促的山路,有点儿崎岖还比较远,供虔诚信徒一起膜拜上山,只是昨夜下了雨,这时候山路微微有些泥泞,放眼望去,竟没有一人情愿从那小道儿膜拜上去,孔闻敏自但是然地跟着人群朝那条台阶道儿上走,但是却瞧着钟明巍竟走向了那条人少的山路,他忙得扒开了人群,赶着就追了上去。

凌晨的阳光里,钟明巍就这么一起地膜拜而上,他肺腑里头都充满着泥土和青草的滋味儿,这是他熟谙的味道,也是让他感觉安宁和暖和的味道,在宁古塔的那段光阴里,这股子味道一向伴跟着他,陪着他走过艰苦磨难的光阴,也陪着他收成温馨安宁的幸运,他对这类味道,非常眷恋,以是虽是厥后美芽求着他在御花圃里头开了三亩地,但是他倒是比美芽朝那处所跑得更勤,他喜好坐在那块方刚正正地田里头,或是锄草或是浇水,又干脆就是发楞,朝政再压身,那一地的秧苗和黄土总能给他力量。

妙峰山。

孔闻敏没有再说甚么,冷静地跪在了钟明巍的身后,跟着他虔诚地一起朝山上膜拜着。

行至半山腰,钟明巍有些累了,他停下来,坐在原地一边擦着汗,一边微微地喘气着。

“有何不成?”钟明巍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含笑道。

“爷,您身子贵重,又有腿疾,断不能……”孔闻敏的话还没说完,就瞧着钟明巍已经撩开了长袍下摆,然后跪在了这泥泞的羊肠小道儿上,孔闻敏瞪着眼看着钟明巍双手合十祝祷,然后恭恭敬敬地叩了一头,然后起家,持续朝前一步,然后又撩起长袍下摆跪下了……

“朕听闻妙峰山上有座娘娘庙,非常灵验。”钟明巍又道。

……

“是,京师人都道妙峰山是座灵山,娘娘庙里头的送子娘娘最是灵验,以是京师中伉俪,不管是想求子的,还是求妇人平安产子的,都会去娘娘庙烧香祝祷,就连外埠人每年也有很多过来烧香祈愿的,”孔闻敏总算是明白了钟明巍的意义了,小声问道,“爷,您是想去娘娘庙烧香祝祷吗?”

“按说夫人现在身怀有孕,眼看着就要分娩了,爷去娘娘庙给夫人烧香祝祷也是该当,只是……”孔闻敏一脸的难堪和游移,“只是这个时候净山怕是来不及了,山上的鱼龙稠浊,万岁爷万尊之躯又如何能……”

“我是甚么万尊之躯?”钟明巍抿唇一笑,看着天涯的晨光熹微,他缓声道,“不过只是个想跟送子娘娘求一个庇佑心安的平常男人罢了。”

“那儿是妙峰山?”钟明巍没理睬孔闻敏,从马车高低来,远远地看着左前头巍峨的高山、眯着眼问道。

“是,恰是妙峰山。”孔闻敏一怔,然后忙得答道。

“嗯,也不消很多人跟着了,就你跟着朕一道上山便能够了。”钟明巍点点头,一边回身就又上了马车,唤了首级寺人取了便服换衣。

“是,部属服从。”虽是嘴上答允着,但是孔闻敏哪儿就真的敢不让人跟着了?当下叮咛了暗卫务必谨慎谨慎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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