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从六品修撰?”听闻后果结果以后,凌世安的面色也变了,“万岁爷这才让状元郎、榜眼、探花郎他们都去了翰林院,这才几天,就又让四皇子也去了翰林院,还是相仿的官职,万岁爷这是个甚么意义?”
“他那不是回绝,是受他那残废身子拖累,”钟明峥挖苦道,一边抿了口茶,又随口问道,“都过了这么些光阴了,废太子的身子应当大好了吧?”
“没呢,自从那日一瘸一拐地回了安郡王府以后,就再没有见他出来过,”凌世安忙得赔笑道,“就连阿谁出身宁古塔的村姑王妃也没露面过,倒是日日都瞧着郎中进收支出来着。”
“但愿这两年来,那残废在宁古塔是踏结结实,没有勾勾搭搭的,要不然怕也是难对于。”钟明峥缓声道。
事情是如许的,今儿早朝之上,左相房仲廉提了一句,四皇子眼看着就要十五岁了,既是不必再去上书房攻读了,也就该入朝历练历练了,钟之衡踟躇了一会儿,就随口道那就翰林院吧,当廷就任命四皇子钟明嵘做了个从六品翰林院修撰,钟明峥当时气得脸都黑了,但是偏生却一句辩驳都说不出口,四皇子是他的同胞亲弟啊,同胞亲弟入朝为官,这乃是可喜可贺之事,他这个做兄长的哪儿有反对的?何况翰林院修撰戋戋从六品,在他这个正一品荣亲王面前连个屁都不算,他就更加无从反对了。
“殿下,怕是我们多心了吧?”凌世安有些踌躇着道,“房仲廉和傅中天或许是万岁爷授意的,但是废太子……就算是万岁爷故意让废太子扶四皇子上位,但是废太子又哪儿来的才气呢?他现在能做个繁华王爷已然是万事大吉了,又如何敢跟殿下您对上呢?部属倒是感觉那废太子是巴不得早点儿回宁古塔躲平静的,要不然上一次万岁爷主动让他入朝,他也不会回绝了。”
“部属倒是感觉那废太子翻不起甚么浪花,宁古塔但是御林军的地盘,凡是废太子有甚么动静,还不是第一时候就能传到万岁爷耳中,用不着殿下脱手,万岁爷就已经脱手了,可见废太子这两年是循分的。”凌世安道。
“还能是甚么意义,他这是让状元郎他们一心一意陪着准太子读书呢!”钟明峥咬牙切齿隧道,“任谁都瞧得出来父皇对那陈清玄、房开文另有阿谁傅嘉佑是青睐有加,假以光阴,这三人必能成大周肱骨之臣,现在父皇就从速地把四皇子给送到翰林院去,这是个甚么意义?怕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再说那陈清玄身后是废太子,房开文更是左相之孙,阿谁傅嘉佑的爹还是直隶巡抚傅中天,父皇缘何留着废太子不走,那房仲廉好端端地如何就过问起四皇子入不入朝的事儿来了?还不是父皇授意的?!直隶又是多要命的处所?京师流派呢!父皇这是要让废太子、左相另有傅中天一道扶着四皇子上位呢!”
“哼,如许的残废本王原是不放在眼里的,不过到底这两年多他都不在跟前,且畴前也不是个好对于的主儿,以是凡事都还得谨慎这点儿,”钟明峥缓声道,一边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看向凌世安,“宁古塔那边有动静了吗?”
“启禀王爷,临时还没有,姜津晚现在怕是快到宁古塔了,应当不出半月就会从宁古塔传来动静,请王爷放心。”凌世安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