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淮南二叛起,鬼魅缚苍龙(上)

文钦业已酣醉,嚷道:“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得,还不准我喝它几杯?”

“好,我与你一万精兵,急行前去乐嘉城安营。”司马师对邓艾有着非同普通的信赖,因其是由司马懿一手汲引,对司马氏忠心耿耿。

“停止!”毌丘俭厉喝一声,对文鸯斥道,“好大胆量,何人许你杖打将官!”

史招、李绩大惊,仓猝喊冤。文鸯只听父命,上前一手拖住一个,拉出去便是一顿暴打,打得二人皮开肉绽,叫苦不迭。

史招、李绩二将不明以是,便道:“我等听令行事,将军为何愤怒?”

毌丘俭展开檄文,大声宣读道:“齐王以懿有大功,故使师担当父业,委以大事。然逆贼司马师,不思报国,坐拥强兵,毫无臣节,其罪一;不尊圣意,不奉法度,其罪二;为臣不忠,为子不孝,其罪三;妄动兵戈,百姓流浪,其罪四;独揽大权,肆意封赏,其罪五;私刑审判,擅杀大臣,其罪六;诬告忠良,逼迫后宫,其罪七;猜忌名流,阴以暗害,其罪八;烧毁朝政,自壮兵马,其罪九;囚禁宗亲,企图残害,其罪十。臣等累受皇恩,思尽躯命,以保全社稷,安抚百姓,虽焚老婆,吞炭漆身,死而不恨!”说罢,与众将士歃血为盟,留下老弱兵将驻守寿春,其他五万精兵随他向洛阳进发。

文钦哼了一声,本不肯接管敬酒。毌丘俭神采一沉,道了声“仲若……”文钦见他欲怒,不敢再冒昧,举起酒与曹纬对饮一杯,不再妄言。三人又饮了几杯,吃罢酒宴,文钦起家道:“末将不堪酒力,先辞职了。”

司马师听到此处一声暴怒,坐起家道:“传令下去,本将军亲身率兵出征,定要将逆贼杀个洁净!”

“小弟等待兄长得胜返来。”司马昭道。

司马昭见他起火,上前扶住道:“兄长莫怒,您亲临疆场,叛军定闻风丧胆,瞬息崩溃。小弟愿镇守洛阳,为兄长守住最后一关!”

公元255年,正月十一半夜,彗星腾空,划过西北。毌丘俭与文钦仰观星相,觉得大吉,天一亮即谎称获得郭太背工诏,收回檄文,列举司马师十大罪行,起兵讨伐。此前两日,诸葛诞在朝廷公布毌丘俭、文钦手札,宣布二人背叛。司马师派他亲率十万豫州雄师,打击寿春。朝廷下旨,诛杀二人者,一概封侯。

“好,就由二弟留守洛阳,为兄明日便出征。”

毌丘俭与曹纬远远闻声有人惨叫,立即赶到,此时已打了二十多棍,两人已快发不出声音。

文钦一股子斗志,此番无处可使,神采顿时垮了下来,道:“避避避,自起兵至今,一起都在迂回遁藏,好似做贼普通。我等替天行道,为国除奸,就应当披荆斩棘,无所害怕,何必如此谨慎谨慎,缚手缚脚,如同妇人普通!”

寿春城西,祭坛高起,毌丘俭站在高台之上,文钦率二子文鸯、文虎列在摆布,其他诸将帅、兵士皆在台下束装待发。

正值司马师眼疮疼痛,抚着额道:“如此更好,都依你计。本日天气已晚,你且回府安息去吧。”说着表示部下送客,侍女前来将他搀扶进阁房。诸葛诞看着他病重的背影,更加放心。只要能回到扬州地界,本身便是入海的蛟龙了。

毌丘俭答允,命他下去早早歇息。待他分开今后,曹纬忧愁道:“仲若勇气可嘉,可他的脾气还是……”

“依,依鄙人之见,趁叛军还在途中,应先在通往陪都许昌的要道上屯、屯兵,将叛军遏阻在半路,以防他们1、一鼓作气,过许昌进逼洛阳。”说话的人年近四旬,边幅浑厚,有些轻微口吃,恰是振威将军邓艾,字士载。

洛阳城中,司马师正抱病在府中与众臣商讨。此前,他已派出诸葛诞打击寿春,征东将军胡遵领青州、徐州二州兵马斜出攻击谯郡,目标都是阻断毌丘俭、文钦的退路。至于如何迎战敌军主力,还需进一步商讨。

文鸯领命,少顷便将二将提来。文钦问也不问,劈脸便骂:“鼠胆之辈,何故畏缩,但是不肯讨贼!”

毌丘俭也是一叹:“我已说过他多次,可他就是改不了。现在恰是用人之际,他的忠勇无庸置疑,只盼能稳住脾气,待到与司马师正面比武之日,便是一条万夫莫当的豪杰了。”两人又饮了一会,曹纬将迎战胡遵之事也与毌丘俭商讨起来。

他二人绸缪不提,只说文钦离了宴席回到本身处,如何想如何气不顺,叫人拿上很多美酒,本身豪饮起来。饮了半晌,文鸯巡营返来,见他一人在喝闷酒,便道:“我见毌丘将军与谯侯还在厅中叙谈,父亲因安在此独酌?”

“应在那边屯兵?”司马师问。

“兵贵神速,你们越早逼近都城胜算越大。现在的退避,是为了保存最好的气力,去驱逐最后的决斗。仲若报国心切,天下那个不知,凡是事还应以大局为重啊。”曹纬见他不悦,将酒杯举起,边敬酒边好言相劝。

“现在顿时便是正月,毌丘俭与文钦仍在等鄙人动静,不会妄动,不如先佯作不察。待他们出兵前,由鄙人首告,将谋反之事公之于众。到时他们落了后招,不管打出如何的灯号,做出如何的檄文,天下民气都会在大将军您这边。”诸葛诞道。

曹纬道:“仲若之英勇令人赞叹,不过胡遵的目标是阻断你二人的退路。他不知我等早已为盟,故而会先安营镇守,不会等闲反击。现在之计,还是你与仲恭稍作歇息,在胡遵未到之前分开谯郡,持续往前,制止与其交兵,好保存气力,将兵力用在攻打许昌和洛阳上。我会派一队精锐之兵一起领导,带你们绕过关卡,尽快达到豫州境内。至于胡遵,你们不必担忧,我自会在谯郡与其周旋,只要能管束住他,便无大碍了。”

“公休所言极是,到时安定背叛,还要靠公休之力啊……”司马师眼疮未愈,斜倚在坐榻上,神采倦怠。

他撑在榻上,问道:“讨逆之事,卿等有何良计?”

“来得好!我等一起还未与人比武,胡遵这厮来了,恰好让部下弟兄开开练,振振士气!”文钦一拍大腿道。

“鄙人当仁不让,愿亲率豫州兵马,直击扬州寿春,断厥后路,为大将军分忧。”诸葛诞偷眼瞧了瞧司马师。

诸葛诞命人抬着使者尸身,动员手札,连夜去见司马师。司马师见他杀人告发,心中非常对劲,道:“公休如此深明大义,对朝廷忠心不二,本将军甚是敬佩。依你看,上面该如何应对?”

“哼,听令行事……我看尔等就是贪恐怕死,不敢出战!阿鸯,将二贼押下去,一人三十军棍,给我狠狠地打!”

文钦恰是无处撒火,听了此话一脚踢倒酒坛,道:“去,把史招、李绩二人给我拿来!”

文鸯道:“方才巡营,众将传闻不与胡遵交兵,都士气降落,只要史招、李绩二将面有忧色,令部下兵卒休整,好不气人!”文鸯年方十八,一杆长枪入迷入化,有赵子龙之风。他少年豪杰,自是求胜心切,对避而不战也非常不满。

见邓艾得令去了,司马昭瞥了一眼钟会。钟会会心,上前道:“大将军,此次淮南之乱与前番王凌分歧。王凌未筹办充沛便事泄,兵马也仅一万余人,不敷为惧。而此次毌丘俭、文钦早有预谋,且毌丘俭才识拔干,屡立奇功,曾大败高句丽。文钦勇猛善战,其子文鸯人称再世子龙,不容小觑。若他们真能直捣洛阳,不但大将军您的基业毁于一旦,司马家的几世运营也将付诸东流。依鄙人之见,您该当亲身率军前去,让将士们晓得您身材无碍,一则安宁军心,二则随机应变,可保万全。”钟会边说边察看司马师神采,见他越听眉头越紧,最后神采灰白,便又加把力道:“毌丘俭在檄文上诬告您十大罪行,且传至各州郡,勾引天下民气。若您不亲身出征,那些用心叵测之徒定会暗中测度,觉得您……”

却说毌丘俭、文钦的兵马一起马不断蹄来在谯郡境内,曹纬大开城门,亲身前去策应。三人联袂来到谯侯府上,曹纬为他二人拂尘洗尘已毕,道:“我接到军报,胡遵已带领五万兵马朝谯郡而来,以其行军速率,恐怕不日便要达到。”

听罢曹纬一番话,毌丘俭点头道:“孟佐不愧武帝子孙,此计避敌锋芒,直攻关键,可谓上上之策!就依孟佐之言,我等休整两日,马上上路。”

“乐、乐嘉城,此地东接项县,西临汝阳,且河道纵横,易守难攻,最合适诱敌阻、阻击。”邓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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