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四门守将派人仓猝报入太子宫中来,方天定闻言大惊道:“如何是好?”下首一个将军道:“我兄弟情愿四周救应。”方天定寻声看去,本来是此人,心下大喜道:“你去我便放心了。”恰是:诗词歌赋赏识完,四门又出斗将来。若知这将军是谁,请听下回分化。
“风吹军戟望南头,日照兜鍪并剑钩。
“清风徐吹水波兴,天满繁星日月凭。
大师听了,又都来赞宋江,只要吴用笑而不语。只见宋江提笔,吴用便来研墨,花荣捋开宣纸。宋江掭饱了笔,又思得一首词《同意功》来,边写边道:
只说张顺、童猛入大江往南门搦战。南门守将茅迪、崔彧早已带人在城门等待。两边见面,分外眼红,茅迪二话不说便驶船缠斗在一起,兵对兵,将对将,都来捉对厮杀。茅迪手持长枪,超出船舷,朝张顺软肋猛刺。张顺侧身躲过,挥动手中朴刀来砍茅迪。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明难分。正在此时,童猛带领一队水兵绕过茅迪背后,突袭崔彧后军。崔彧猝不及防,南门后军守军阵型刹时大乱。张顺见状,趁机奋力一击,将茅迪打落水中,站在船边,三五刀把水中茅迪戳死。崔彧目睹局势已去,不敢恋战,带着残兵败将仓促逃窜。张顺、童猛也不追逐,自回宋江处报捷,于路上却遇见败逃的元兴。元兴见不是头,跳水要走。那边张顺见了,呵呵大笑,也入水里去,三五下追上,就水里打了数合,元兴气门早松,自知不敌,忙喊投降告饶。张顺听了,就水里捆绑了,带到船上回营不提。
到时都犒赏,你我笑开颜。”
美语勾得,添入宣中。笔题词结同意功。共尊和义,坦路昏黄。帐前殿后,豪杰豪杰。”
“湖水映三斑,全能得胜还。
诗曰:
再说卢俊义率雄师于午后也到,如此两下汇合。宋江亲身接着卢俊义,两边头领相互见礼,都入中军大寨里来,纷繁坐定。宋江就请卢俊义说罢前事,闻言几番大胜,丧失未几。宋江又欢乐的紧,扶腰大笑。卢俊义见宋江扶腰,乃问启事。宋江说了备细,众头领都来体贴宋江伤势。宋江道:“我这点小伤如何妨事?诸位将军都是阵里冲杀人物,担着存亡,比愚兄辛苦多哩。”一众又来讲些宽解的话,商讨些军情。吴用道:“杭州西面一派湖水,南边一条大江, 此二门当用水军攻取;东北都是水路,可率马军先去搦战,再请步军到此攻城。”李俊率先出列道:“我水军诸位头领但听大哥、智囊调派。”吴用道:“先往李应处调剂珍解宝、邹渊邹润、李云石勇、焦挺鲍旭到此,再议攻城细节处。”宋江忙唤人去了。朱武道:“可令史进带本部人马往东门搦战;花荣一部往北门搦战;张横、童威去西湖搦战;张顺、童猛入大江往南门搦战。四周斗过真假,再做计议。”宋江认理,便如此分兵,四路去了。
如此乾坤皆寂净,弟兄喝酒换桃符。”
待到春秋如玄月,荣光班师再思图。
苦竹黄芦分两处,翠树岚起又三层。”
宋江道:“我生在山东,长在山东,虽曾刺配九江,然未见过这一派西湖。”吴用道:“兄长是思念故乡了么?”李俊道:“小弟观这一派山川如画,有比我梁山泊美景了。”宋江闻言,叹道:“自一梦惊醒,过江南征以来,从夏季至此,已近开春,瞥见满山枯荣迭起,水波荡荡,端的是如前人言:生六合之间,若白驹之过隙,俄然罢了。注然勃然,莫不出焉;油然寥然,莫不入焉。”花荣闻听这一番话,便叫小厮要来纸笔。索超不解乃问,花荣道:“我晓得哥哥本性,他说这番话来,需求写诗填词了,是以叫来纸笔。”索超等武将大悟,朱仝、雷横也知宋江风俗,听了花荣解释,都笑了。
再说花荣引本部人马,来取北门,于门前大声叫阵。城中守将苏泾、贝应夔听闻花荣前来应战,商讨决定出城迎战。两人引雄师出城来,花荣挺枪来至垓心,贝应夔也挺枪来斗,两个比武数十回合,难分高低。花荣见一时没法取胜,便假装败退,贝应夔见状立即追击。花荣拈弓搭箭,回身一箭射中贝应夔右臂。贝应夔吃痛落马,苏泾忙叫部下兵士仓猝救贝应夔回城中。花荣见敌军退入城内,也不攻城,率兵望城楼上虚射一阵。见只射死几个守军,便回宋江处交差了。
这里金圣叹呈上手札,方天定也不看信,只来看石宝。但见石宝死不瞑目,叹了一回道:“且把石元帅好生安葬,着工匠使上好木料雕镂身材,厚葬!”摆布受命捧走不提。金圣叹道:“殿下,这宋江的信,不看一眼么?”方天定一挥衣袖道:“不过是些调侃的言语,要么劝我投降的,看也无用。你们想看,本身拆开看了便是。”言毕自回太子宫中了。早有国师邓元觉心下猎奇,听方天定说,移步来夺了手札,拆开视之,书云:
三诗诱出新词首,四周驰驱门卫平。
五路同业齐步进,六擒大将贼军惊。
宋江闻前面笑声,转头来问,众兄弟只笑不答。宋江安闲迷惑,一旁吴用道:“兄长是否诗意大发?”宋江然是。早有花荣提纸笔来,宋江见了,才悟道:“方才你们笑的就是此事?”世人称是,宋江笑道:“既如此,趁着无事,大师都来题诗。”世人交战已久,也都愿得苦中作乐。纷繁都来写诗。那边降将冷恭率先思得一首诗道:“小将鄙人,愿做个抛砖引玉。”世人都来听了,冷恭口占道:
世人闻言都笑,早有马麟捧腹道:“兄弟写的好,我迟早要为你这诗谱曲,届时我吹笛,教乐和唱来听。”燕顺闻言大喜,就来谢马麟。马麟笑着承诺。宋江闻谈笑道:“也算合辙压韵,此中都是美意,兄弟大才。”燕顺道:“哥哥夸我,我自当乐得。”宋江看了一遭,无人出诗,也自来作诗。口占一首道:
且说张青、孙二娘佳耦都来宋江处献头领赏,宋江见了大喜,重赏孙二娘一部阴兵。如此把石宝头颅高悬旗杆之上。遴选死士一人道:“敢率此头望杭州下战书么?”死士道:“必定送往,虽死犹荣。”宋江写下战书,予死士送去。死士领了手札,穿了重甲,展开大宋旗号,旗杆上挑着石宝头颅,从东北水路经来杭州。早轰动了方天定,便领司行方、邓元觉一彪人顿时女墙看了,只见一人一马一旗一头颅在城下立定。世人看了头颅,都知是石宝,方天定大怒放射,要杀此人。两下里守军齐刷刷放矢,那死士也不惊骇,也不闪躲,只被射的两肋如猥。只因人与马匹甲厚,穿透皮肉者甚少。城上放矢一轮,方天决计过一张弓,取来一支箭,亲瞄要射。金圣叹见状,仓猝拦着道:“南安王不成,正所谓:两军交兵,不斩来使。且看他有何说头。”方天定放下弓箭便道:“要问你来问!”金圣叹受命扣问,那死士道:“我这里有我家宋前锋战书在此,我家宋前锋说了,务必交给你家甚么太子的。”金圣叹命人下一个竹筐,死士只把石宝头颅和手札一并呈上,见竹筐上升,自回马去了。
届时家国倾西路,而后全军入北都。
却说张横带领水军从西湖入内,直至西门叫战。张横在西门叫阵好久,城中守将王绩却按兵不动。张横心中烦躁,因而派人荡舟去城下唾骂。王绩仍不出城应战,只是让兵士在城楼上向宋军船只射箭。张横无法,只能临时退兵。将转过一派黄芦,两边喊杀声响,两边转出元兴几艘划子来。张横也不惶恐,领摆布海员截住厮杀。本来马军早到,这里守水门的王绩、元兴晓得仇敌定来,是以做了埋伏。不一时,南城水门大开,王绩也率数只快船,来打张横。张横见了,吹声口哨,只见王绩快船左摇右摆,船上海员都翻入水里去。水下窜出一彪海员,为首的是童威,都口衔匕首,只把王绩等众在水里戳死。元兴见王绩死在水里,回船绕城望南门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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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死士回了宋前锋处说了,宋江重赏死士,便命好生养伤,当夜无话。次日天明,军马已过了皋亭山,直抵东新桥下,眺望杭州扎寨。宋江只感觉心中多有感慨,便引众都来看景。现在将近二三月气候,春暖花开,杭州美景,公然不虚,但见:
杭州城,水陆相连,美色无双;西湖岸,奇花异草,四时暗香。 游苏堤,桃红柳绿;赏黄芦,映满水池。观明月,坠入浮萍;看翠绿,铺遍山岗。恰如天上景,云海成百十叠之缥缈;好似梁山泊,碧波有千万层之壮阔。
“杂诗几首,引我思风。言兵言景论无穷。煞罡同举,天道轮空。云稀日盛,止照西东。
一到江南见月明,二来水泊似相清。
七星拱照飘兵气,八面威风闯敌城。
过尽千帆湖内聚,纵横万马到杭州。”
“从南到北未曾孤,地煞天罡映碧湖。
写罢,世人都赞,此中吴用深知宋江心切,乃劝道:“兄长不必心急,凡我军保卫,必日照共举。”宋江点首了然,然后各种喝酒作乐,直近中午方散,不必论述。
又有多人来论,说写景好。宋江听了也来夸奖。一时候文风大起,却有燕顺大喇喇道:“俺也有一首诗。”世人看了都笑,燕顺道:“莫笑,莫笑,俺还没说此中内容哩。”世人憋住笑,宋江便问道:“兄弟一介武人,也会作诗?”燕顺道:“常伴公明哥哥摆布,天然有些熏肉。”吴用笑道:“是熏陶。”燕顺道:“然也,然也,熏陶,就是这文绉绉的词。”宋江摆手道:“那兄弟说来听听。”燕顺顺嘴说出诗句来,道:
我闻北国积弊已深,伤害百姓无数;方腊未曾有为,,造恶非止一端。你前军屡战屡败,丧地失城,却不闻方腊驰兵来援?你等不知,宋某言明:他方腊处本身清闲,哪顾得你等前军?即便所谓“太子”在此,也不见他如何正视。我层闻南军都是本地人才,技艺高强、识明知理,如何屈居于不仁不义、无智无信之徒?岂不闻前人云: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自我宋江过江以来,南军投降我等甚多,皆不失将军之位,宋某特写此书,只为劝说诸位归顺,以免血溅满城,死于乱军当中,毕生藏匿姓名。望诸位沉思。宋江诚心言此成书。
世人听了,赞不断口,都来夸奖冷恭文武双全。此中宋江听了道:“冷将军好派头,诗中都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冷恭道:“实不敢当,只在世人面前献丑了。”宋江口中冷静复述了数遍,叹道:“只是杀意太重,与这普通美景不搭。”摆布听了又来想诗,又有朱武念出一首诗,口占道:
且说史进领了将令,点起本部人马,径取东门。方天定部下东门守将晁中、汤逢士二人早已收到动静,一面仓猝报入太子宫中,一面整点军马出城迎战。两阵对圆,史进手提三尖两刃刀,纵马出阵,大喝:“反贼速速受降!”汤逢士痛骂道:“无耻草寇,安敢犯我疆界!”拍马舞刀,来战史进。两人大战二十回合,不分胜负。史进卖个马脚,望刺斜便走。汤逢士纵马追来,将转入一片枯草地里,却被摆布伏兵用绊马索绊倒坐骑,就此活捉活捉。晁中见汤逢士被擒,回马入城,备足灰瓶箭矢,不敢出门再战。史进在外骂阵多时,不见动静只好回宋江处报知。
邓元觉看罢大笑道:“这厮是来劝降我等的。”世人闻言都笑,金圣叹却不觉得然道:“既是来劝降,如何把石宝元帅头颅带到此处,宋江怎会不知如此行动,定然会触怒太子?此中必有深意。”世人不解,司行方道:“遣送人头或许是宋江的癖好。”邓元觉道:“不必管他甚么癖好,到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几人又说了几句,不了了之,都回城里去了。金圣叹犹自不解,几次思考此中意味,不需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