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
还是由李应、蒋敬、杜兴带领残剩将佐办理后军粮草辎重、来往运送等事件。宋江恐赵安抚有失,便请赵安抚在李应处安息看顾,赵安抚欣然同意,如此分兵定了,不得有误。
“制曰:朕自即位以来,用仁义以治天下,施礼乐以变海内,公奖惩以定兵戈。求贤之心何尝少怠,爱民之心何尝少洽。博施济众,欲与六合均同;体道行仁,咸使百姓蒙庇。遐迩赤子,咸知朕心。切念前锋使宋江,素怀忠义,不施残暴。虽有冒昧,所由护军,观卿所言情恳。朕今特差安抚使赵佮,赍捧圣旨,亲到江南监军。赦书到日,莫负朕心,剿除南贼,早早得胜还朝,必当定功升迁。故兹诏敕,想宜悉知。
只说二人对弈之时,徐槐落子不定,引得赵佮扣问道:“我看学兄落子不定,但是心中有事?”徐槐道:“却有苦衷。”赵佮来问此中启事。徐槐望四下无人,便把宋江要另立贤君的备细说了。赵佮大惊道:“怎敢行谋逆之举?”徐槐道:“实不相瞒,我明在宿太尉做公,暗在与宋前锋行事,我方才说推举之事,恰是推举你做新君。”赵佮道:“我何德何能,做得君王?”徐槐道:“贤弟祖是赵家宗派,八贤王嫡传,有天人之姿。且为人宽仁厚德,作事端方,文学出众。更兼宋公明忠义,愿尽忠于你,如何不能成事?”又说些天子昏庸,奸臣弄权,天下难安,一番话把赵佮如同推入云端普通。赵佮自忖此中意味,动了心机道:“既如此,看看天命,这盘棋,学兄若能胜我,便遂学兄之愿。”徐槐拍案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言毕,便来研讨棋路。却不知是赵佮成心为之,还是天命如此。棋盘铺满吵嘴,算到头来,徐槐胜赵佮三子半。徐槐大喜,当即拜倒,口称天子。赵佮忙来搀扶。
次日,宋江调兵,水陆并进,直到乌龙岭下。过岭便是睦州。此时,方天定引着众将,都到上岭去把关隘,屯驻军马。那乌龙关隘正靠长江,山峻水急,上立关防,下排战舰。宋江军马近岭下屯驻,扎了寨栅,商讨如何攻岭。吴用道:“需先熟谙地形,画作舆图,方知进兵之道。”众将闻言都来自荐,说去探路。有一员将领道:“无需各位探路,我知此中门路,都说出来便好。”世人看时,本来是他。恰是:雄师将合又分离,舆丹青尽再用兵。若知此人是谁,请听下回分化。
且说卢前锋部领正副将佐四十四员,随行军兵三万人马,此中二万余都是经战老兵,另有九千余为刘都督转进新兵。再有分外士卒三千人,是赵安抚所领监军,由一个姓杨名涛的牙将看顾,不受卢俊义节制。卢俊义择日辞了刘都督,别了宋江,引兵望杭州取山路,颠末临安县进发,登程去了,暂不提及。
副前锋卢俊义,智囊朱武领秦明、索超、单廷圭、魏定国。呼延灼、杨志、韩滔、彭玘。焦挺、李云、石勇。穆弘、李逵、项充、李衮。朱仝、雷横、郑天寿、薛永。解珍、解宝、邹渊、邹润。王英、扈三娘、杨林、鲍旭。施恩、李立、朱贵、穆春、陶宗旺。吕方、郭盛、段景住。冷恭、张道原、薛斗南、苟正、昌隆、崔彧。管领正副将佐四十三员,收取歙州并昱岭关。
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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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参谋读罢丹诏,刘光世及宋江等山呼万岁,再拜谢恩已毕。赵安抚便来与刘光世等序言,又谓宋江道:“陛下看罢宿太尉与宋前锋奏疏,深知宋前锋爱军如兄弟,以此心宽。”宋江道:“深感宿太尉保奏之恩,他日回京,定劈面拜谢。”赵安抚道:“虽不责宋前锋违旨之罪,但有高俅等人奏陛下言你等再有反心,是以教我来监军。”宋江闻言一怔,道:“宋某兄弟万不敢背叛大宋,请赵安抚放心。”赵安抚心知肚明,笑道:“想三年前一同伐辽时,我便知前锋心肠,誓死不背大宋。”宋江道是,两个又议论些征辽旧事。当夜设席,与赵安抚拂尘洗尘。
前锋使宋江,智囊吴用领关胜、徐宁、宣赞、郝思文。林冲、董平、欧鹏、邓飞。史进、刘唐、陈达、杨春。花荣、孙立、马麟、燕顺。鲁智深、武松、李忠、周通。张清、黄信、龚旺、丁得孙。李俊、童威、童猛。张横、张顺、阮小2、阮小5、阮小七。孔明、孔亮、郁保4、白胜。汤逢士、元兴、张韬、严勇、李玉。共正副将佐四十三员,攻取睦州并乌龙岭。
诗曰:
且说鲁智深等引着军兵杀到桐庐县时,已是半夜气候。方天定正和邓元觉等计议军务,猛听的喊杀声响,世人上马不迭,急看时,三路火起。诸将跟着方天定,只顾逃命,那里敢来迎敌。三路军马,横冲直撞杀将来。贝应夔因有箭伤,上得马迟,便望巷子而走,正撞着张韬。张韬道:“就来受降,免你皮肉之苦。”贝应夔大惊,正要回身。张韬早一步赶上,用枪柄打翻,摆布上来捆了个结健结实。武松、李忠、周通、元兴四个头领,只顾在县里杀散贼兵。宋江见报,催趱军兵拔寨都起,直到桐庐县屯驻军马。张韬献贝应夔请功。宋江犒赏张韬,又来讲降贝应夔。贝应夔甘心投降,如此尽皆大喜,不在话下。
当日看天气已晚,徐槐便留赵佮住下,而后二人又说了备细。次日送走赵佮,几天无事。忽一日,徐槐在宿太尉府上公干,宿太尉道:“克日圣上又说要清算宋江一军军机,想必有奸臣从中教唆,不知如何是好?徐槐道:“小可闻听当年宋公明征辽之时,便保举赵安抚监军,并无差池。现在可复用之。”宿太尉闻言大喜道:“此言甚妙,择日便禀陛下知,就保举此人望宋江处监军,如此两边都好。”徐槐也姿暗喜,当夜就写了一封手札来寻赵佮。赵佮接着,两个说些公事,就把宿太尉保举往江南监军之事也都说了。徐槐道:“兄弟此去江南,必当劳苦。”赵佮闻言,晓得要说奥妙,便屏退摆布。徐槐见四下无人,方取出版信,谓赵佮道:“兄弟,这信乃我亲笔,此中言明你的身份,务需求让宋公明亲启,届时本相明白,都好行事。”赵佮道:“学兄放心,天大的事,我自当谨慎。”收了心,便送徐槐出门,当夜无话。
且说徐槐回家路上,正遇见一个故交,放眼望去,不是别人,恰是昔日同窗老友赵佫。徐槐便来与赵佫打个顿首道:“赵贤弟多年不见,不期却在这里遇着?”此人见了是徐槐,心下欢乐,也来回礼道:“不想倒是学兄,别来无恙。”二人就此酬酢几句,徐槐便请赵佫入自家管待,赵佫也不见外,便随去了。二人到家,唤过家仆上茶、干果等物。两人坐定,吃了些茶水。徐槐问道:“不知贤弟那里高就?”赵佫道:“我本在江南就学,忽闻四大寇纷繁反叛,便故意报国,但恐陛下顾忌家身,改名赵佮,就说祖是赵家宗派,细节处做了手脚,那些儿个官员都不消心,以是乱来了事。而后在东京干办行走,凡事常常用心,后遇宿太尉,相谈甚欢,宿太尉便于天子前保奏,特差我上边临督兵马。做了个安抚之职。”徐槐闻言大喜,用指蘸茶在桌案上写个“佫”字道:“这是贤弟本名,有四通八达之意,兄弟现在改名,倒是同音,不知是哪一个字?”赵佮也用手指蘸茶,写个“佮”字道:“便是这个字,故意齐人和之意。”徐槐闻言暗忖道:“如此天罡地煞都已人和,岂不是天意如此?”便来扣问道:“不知贤弟熟谙宋江么?”赵佮道:“当年征辽国之时与宋前锋有过交集,此民气存忠义,麾下将士条条豪杰,个个勇武,诸多才气,我常常相见,多有感慨,端的国度栋梁之材。”徐槐道:“本来你二人早就熟谙,我却在宋前锋处保举你哩。”徐槐又道:“我现在在宿太尉府上做事,现在暂居此地,你我也可多来走动。”赵佮道:“如此你我弟兄相遇,又能够谈天说地,论足短长了。”如此二人相谈甚欢,徐槐便请赵佮对弈,赵佮也欢乐。
那边邓元觉见了,引一批步兵,舞一条银蟒,离了富阳县山头,来迎宋江。关胜正欲出马,鲁智深叫道:“关胜将军少停,洒家曾在公明哥哥那边讨过军令,定要亲手活捉这秃驴。”宋江在门旗影里看时,鲁智深也舞一条霜龙,大步流星,直取邓元觉。那邓元觉使混铁禅杖相迎。两个斗到五十合,正斗到至深处,南边方天定急鸣锣收军。本来见大江里战船乘着顺风,都上滩来,却来傍岸。怕他两处夹攻,是以鸣锣收军。宋江见敌军都退,只把鞭梢一指,直杀过富阳山岭。方天定军马于路屯扎不住,直到桐庐县界内。宋江连夜进兵,过白蜂岭下寨。当夜调派鲁智深、孔明、孔亮、张韬取东路,武松、李忠、周通、元兴取西路,各带一千步军,去桐庐县劫寨。江里却教李俊、三阮、二童、李玉七人取水路进兵。
是日,安道全、皇甫端都来宋江处报喜说:“城浑家、兽等瘟疫尽除。”宋江闻言大喜,叫人重赏二位头领并所领随军医士,如此尽皆欢乐。次日,张招讨差人赍文书来,催趱前锋进兵。宋江与吴用请卢俊义、朱武商讨:“此去睦州,沿江直抵贼巢。此去歙州,却从昱岭关巷子而去。今今后处罚兵征剿,不知贤弟兵取那边?”卢俊义道:“那日梦中早有分教,现在兄弟不损一个,只需于要紧处谨慎谨慎,一样安排便好。”宋江道:“固然如此,兄弟谨慎。”因而就按旧制,卢俊义往歙州。宋江道:“方腊贼巢,正在清溪县帮源洞中。贤弟取了歙州,可屯住军马,申文飞报知会,约日同攻清溪贼洞。”宋、卢两个约量分调将佐军校,计开:
风吹鼍鼓江山动,电闪旗号日月高。
却说宋江等清算船只军马,分拨正副将校四十四员,随行军兵三万人马,再有分外士卒三千人,由一个姓方名顺的牙将看顾,亦不受宋江节制。宋江选日祭旗出师,水陆并进,船骑相迎,取路沿江望富阳县进发。时有方天定携刘赟、邓元觉、金圣叹、徐方、张威、郭世广、苏泾、晁中、贝应夔十人,引了败残军马,守住富阳县关隘,却令人来睦州求救。右丞相祖士远,当差两员亲军批示使,引一万军马前来策应。正批示白钦,副批示景德,两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来到富阳县,和太子等合兵一处,占住山头。宋江等大队军马已到七里湾,水军引着马军,一发进步。
只说三五今后,有紫髯伯皇甫端来报宋江道:“小弟克日发觉战马困顿有力,便观察料草、饮水等物,观井水不澈,恐有瘟疫残虐,特来报知兄长。”宋江闻言,一拍脑门,大惊道:“愚兄只顾大胜庆功,若不是贤弟前来提示愚兄,却几乎儿误了这一等天大的要事!”因而就请神医安道全到此。安神医受命入熟施礼,宋江仓猝道:“当时梦中有兆,杭州或起瘟疫。现在皇甫医士初勘井水有异,便烦特请神医设法医治则个。”安道全道:“若知病理,便有法医治。”宋江闻言大喜,忙叫二位医士主理此事。
只说又数日,天子下诏命赵佮领三万新军,赍颁圣旨,望江南宋前锋处督军。赵安抚接了圣旨,伸谢天恩,清算兵马足备,便上路南行。一起上晓行夜宿,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不免风餐露宿。一起无话,便到杭州。刘光世、耿参谋引宋江等正将都来城外恭迎,大师接着,都来见礼。把雄师驻扎城外,只把赵安抚并五个偏将引入城中,都到伪太子殿上。赵安抚于圣旨匣内取出圣旨,度与耿参谋。刘光世赞礼,众将拜罢。耿参谋展开圣旨,大声读道:
承平待诏返来日,朕与先生解战袍。
且说安道全、皇甫端二人自去措置,只把自家两营随军医师拨分下去,城中每一口井都要登记造册,盛水验视,公然有腐水气味。二位医士又来议论备细,皇甫端道:“我观此象,恐早有人染疾,应速分离制之。”安道全深觉得然,又思虑一番道:“治病需治根,就把药草装入麻袋,沉入井中,每日改换,再看结果如何。”二人商讨定了,皇甫端一营医士都来管治病患,都隔在城北,派人轮换熬煮汤药,停止医治。安道全则命一营医士教装裹药包,都投放井中,不漏一口。二人就如此行事,不觉敏捷工夫,早过了十数日。只见城内瘟疫并未大肆,尽皆遏止,二人大喜。
宣和五年孟夏四月十七日诏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