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王荣归团聚

忽见门上人出去禀道:“王瑞奇领了王翠儿特来求见。”李荣春闻报说道:“我正要拜候王翠儿下落,现在她却自来,这也可贵。”陶天豹道:“现在是李家的弟妇了,该当驱逐。”世人俱出来驱逐,接进内厅,只见王翠儿呆呆立着,那王瑞奇浑身只是颤栗,李荣春问道:“令爱为何如此?”王瑞奇道:“我那日在沈府中做了七八日衣服,只见劈面有个聪慧之女好似我的女儿一样,我就去问他家之人。谁知他家并无男人,只要母女二人,一个呆汉,我就吓他拐我的女儿,他母女道:‘不是他拐的,是门口拾出去的,既是尔的女儿尔带了归去罢。’我只得带了返来,千医万医再医不好。小人实在贫苦,养她不起,现在求千岁爷赏小人几两银子,如同做件功德普通。”陶天豹笑道:“我师父之言公然不差。”遂取出省人丹一粒,命取净水一杯将此丹调化,命她吃下随即就愈。红花吃下此丹,公然还是好了,遂叩见了世人。李荣春叮咛入内去见夫人,李夫人问道:“翠姐,尔可认得我么?”红花定睛一看,叫声:“哎唷!夫人,我如何不认得?”李夫人说道:“尔再将这里的人都认来我看。”红花遂一一细认,便一一指叫道:“这位乃是大娘,这位乃是施蜜斯,另有三位我却不认得她。”李夫人道:“这位乃汤女人,这位乃方大娘,这位就是尔家花赛金蜜斯。”红花闻言再细心一看,把头乱摇道:“为何全然不像?”李夫人遂将前事详说一遍,红花闻言即走上前来要叩见蜜斯,邓天香一把拖住,二人说不尽媒介后语。那李荣春将姻缘簿的原因说与王瑞奇晓得,王瑞奇道:“待我到史家去说亲。”张顺道:“且慢,我不要拐子的女儿做老婆。”陶天豹笑道:“姻缘簿上已经必定,难以推让。”张顺没何如,只得依允。王瑞奇随即走来与史忠老婆申明此事,史忠老婆闻言满心欢乐,亲送女儿上门就亲。世人举眼一看,见莲姑生得花容玉貌,个个奖饰道:“公然生得仙颜。”遂差人去请李国华来讲明原因,将红花配与公子为妻。李国华见说是姻缘簿上必定,天然依允。

择定谷旦,李夫人备办嫁奁送红花到李府去结婚,这里陈松与施碧霞结婚,童孝贞与汤女人结婚,张顺与史莲姑结婚,李府分了三个洞房。陶天豹到卢府就亲,卢蜜斯提及丢失丹青小图一事,陶天豹将拾图之事申明,取出真容挂起,卢蜜斯甚是欢乐,佳耦和顺是不必说。过了满月,施必显要扶柩回籍,陈松道:“我摆布无事,与尔一同到山西去住,免得尔兄妹难分难舍。”施必显道:“如此甚好。”童孝贞、张顺、汤隆、王春等各要回籍,李荣春叮咛备酒送行。张顺带了史忠佳耦回籍,因她无依无靠,只得随女儿而去。

李荣春送别世人回到府中,李夫人道:“李顺、三元、来贵他三人必要替他捐纳一官,以报他常日忠义之心。”李荣春道:“这个轻易。”李夫人又道:“我们多亏万花老祖施恩,才气再整家声,须当与陶天豹同去拜谢他才是。”李荣春道:“待孩儿与陶兄弟计议,同去拜谢大恩。”李荣春叮咛排宴拜谢六合祖宗一家团聚。厥后诸人俱各来往,相互联婚,世世不断,恰是善有恶报,恶有恶报。劝人作善莫作歹,醒眼详观天豹图

§§§第四十回晏平侯会轴结婚

不说世人指骂花家,且说李荣春奉旨荣归,船只已到船埠,满城文武官员俱来驱逐。李荣春叮咛各官回衙理事,单留司狱官李国华相见。李元宰先来拜见父亲,略陈别后之事,李国华喜出望外,又与李荣春等相见,说道:“自从大爷封王以后,处所官早已将大爷府第改革王府,这些分离家人使女若大若小个个各回府中来了。”李荣春道:“有劳先生操心。”李国华道:“岂敢,理所当然。”只见这些家人使女都来驱逐,李荣春等并家眷俱各上了轿、骑了马。来到王府,三声炮响,笙簧齐奏。世人来到银安殿,望阙谢恩,礼毕然后一同坐下。内里只要陈松是个白丁,内面唯有施碧霞未做夫人,到厥后天然有受封赠。

且说王春别了世人先到东昌邓府,见了邓夫人,申明这件原因。邓夫人闻言说道:“管甚么花赛金借尸还阳,这我到不晓得,我只知是我女儿邓天香就是。既然姻缘必定,要表兄做主,不必受茶,竟来入赘结婚,也使我有半子之靠。”王春道:“这个使得。”遂别邓夫人又来到蟠蛇山,将此情由对世人申明,大师遂将施必显送到邓府就亲。邓夫人因见半子面孔生得狞怪甚是怕人,心中不悦,面见愠色。世人安慰道:“这是姻缘必定,非人所能勉强也。”邓夫人没何如,只得选定谷旦良辰与蜜斯结婚。此乃五百年前必定,以是邓蜜斯全无痛恨,请施碧霞出去,将前情细细申明,施碧霞才知详细。遂说:“此乃贤妹平素为人好处,才得借尸还阳。现在红花也有下落了。”邓天香闻言问道:“现在红花在那里?”施碧霞遂将姻缘簿上说明原因细说一遍。邓天香道:“如何能使我见她一面才好?”施碧霞道:“这有何难?少不得我与哥哥要往扬州收回母亲的棺木,贤妹同我前去,天然得与红花相见。”邓天香道:“只是母亲无人相伴,不肯放我回籍呢。”施必显道:“这就奇了,嫁鸡随鸡飞,不怕她不放尔同我归去。”施碧霞道:“哥哥,尔动不动就说刁话,尔岳母大哥无子天然要靠半子,莫如同到山西迟早相随,岂不两便?”施必显道:“尔这句话到说得有理。”便来与邓夫人计议。邓夫人没奈只得依允,清算物件与世人一同启程,往扬州而来。

且说扬州这些百姓三三两两说道:“现在李大爷做了王爷,这都是他平生做人好,本日才有好报。花家作歹多端,本日个个吃刀。”那轿夫殷三道:“我借花兴两千钱,还他五千四百文利钱,还要行凶霸道,害我卖了女儿还他本钱,再不道他本日也是一刀两断。”内里有个财主叫做桃洪道:“尔这还是小事,不要说他罢了,我才是不肯他哩。客岁三月初间我的小妾被花子能抢去,到蒲月半间说不中他意不要她了,赶了出来,我只得收回家去。谁知到本年正月生下一个花贼种,如果别人定然不要,我是无子之人,见了小孩子心就欢乐,只得临时养着。”殷三道:“这是他代尔之劳替尔生子,另有甚不好么?”桃洪道:“别的事情能够代得,这件事岂是代得来的?这是他的贼种,并非我本身亲生的,要他何用?只是我无子之人临时养着就是。”

到次日五更三点一同上朝,先谢圣恩,然后各将要回籍祭祖结婚奏上,奉旨准奏,钦锡祭祖结婚,又赐很多异宝奇珍。世人谢恩退朝,择日回家,文武百官俱来送行,李荣春一概推却。大师启程而去。这日已到蟠蛇山,陈松下山驱逐。进入盗窟,李荣春就将札付一道,调遣本处汛弁一员在蟠蛇山扎住,帐下喽啰统归收管。

到次日五更,王春带领世人在午门外候旨,本身先行进朝启奏道:“臣昨日领旨,带陶天豹、李芳等已在午门外候旨,请万岁爷传旨宣李芳等进朝见驾。”皇上闻奏,立即传旨宣召。李荣春等闻宣,来到金阶俯伏,三呼万岁,皇上说道:“寡人昨日若无卿等忠心前来救驾,几乎被花贼所害,此皆卿等诸人大功。只是卿等前犯之罪朕实未知详细,可一一奏来。”李荣春遂将本身并世人所犯本源条奏,皇上闻言说道:“据卿所奏,花虹真乃恶首祸首,他今既被卿等所擒,着即拿解进京,父子叔侄一同正法。但是卿等俱在山岗,因何能知寡人有难前来救驾?”李荣春将万花老祖预赐锦囊之事奏明一遍,皇上闻奏传旨道:“卿等皆被花贼所害,寡人不知,误听奸言,错害卿等,今封李荣春为承平王。”李荣春又奏道:“臣罪如山,未有大功如何敢受侯爵?”皇上道:“卿是被奸贼算计谗谄,不敷为罪,本日有此大功,该当受爵,卿勿固辞。”李荣春只得谢恩,立在一旁换了承平王冠带。皇上又传旨:“封陶天豹为晏平侯之职。”陶天豹也谢恩,换了晏平侯冠带立在一旁。皇上又传旨:“封施必显等皆为总兵官之职。”施必显等各各谢恩。礼毕,施必显俯伏启奏道:“臣父施廷栋死在花锦章之手,伏望天恩开典。”皇上闻奏降旨道:“卿父无端受屈丧身,情实可悯,候朕追封便了。”施必显谢恩。李荣春又跪下奏道:“臣奏:总兵窦景凡奉旨领兵来征臣等,臣将冤情诉明,以故窦景凡拜表上奏,不过请旨招安。谁知被花锦龙冒奏窦景凡私通贼党,按兵不动,蒙恩扭解来京,被臣等劫上山去,不幸他一片忠心不能出头,伏惟万岁赦他冤情。”皇上闻奏道:“窦景凡有表来奏寡人实在不知,谅是亦被花贼弄弊,即着三法司将花锦章父子兄弟并羽党勘明正法,九族全除。窦景凡、田大修俱遭谗谄,着即起复原职,加升三级。”陶天豹也跪下奏道:“臣启陛下,田大修那日审明花秦氏一案,将秦氏并曹通正法,修有本章奏明,未知此表曾呈御览否?”皇上闻奏道:“朕亦未曾见及,田大修本表必然亦是被花贼弄法,亦须勘问明白。”即降御旨一道:“着满朝文武陪众功臣御宴三日。”世人一齐谢恩。皇上驾退回宫,两班文武退朝,俱到礼部衙门陪宴。王春立即差官调土木工兴工起造贵爵府第,一面差官赍诏去拿花虹同花锦文、秦泰等来京。三法司奉旨,顿时勘问。花锦章等一概招认,三法司勘明复旨,皇上闻奏传旨,立命将众贼一概处斩,花家家属着本处官员尽行拿下,俱皆处斩。三法司奉旨,即将世人押到法场一概斩讫,随即复旨。不知今后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话说三法司斩了花锦章等一班奸党,随即回朝复旨,却好窦景凡、田大修亦到朝见圣上,皇上传旨:“各还旧职,加升三级。”田大修、窦景凡二人谢恩。退朝来见李荣春等,世人正在喝酒,遂请他二人同来退席喝酒。李荣春说道:“我等本日各食皇上高官厚禄,只是有官无妻,却要预备才好。”施必显道:“这有何难?现有卢赛花、汤胜姑并我的妹子,大师议定便能够结婚了。”李荣春答道:“好虽是好,只是无一小我做主。”陶天豹道:“我下山时师父与我一本姻缘簿,叫我俟议亲之时开看。”施必显说道:“既有姻缘簿,快取出来大师旁观。”陶天豹遂将姻缘簿取出,世人上前一看,上写着:“童孝贞配汤胜姑,施必显配花赛金。”施必显道:“乱来、乱来,花赛金已死多时了,另有甚么花赛金,莫非叫我与鬼做亲不成?”陶天豹道:“莫忙,下边另有注脚可看。”大师再看注脚写道:“花赛金固然身亡,但她阳寿未终,奉阴主之号令其借尸还阳,今在山东东昌府聊城县杏花岛已故邓义之女邓天香,邓天香亦已身故,现在邓天香即属花赛金借尸还魂的。”世人看明,拍掌大笑道:“天道公允,花赛金惨死,本日又得借尸还阳,真乃好人自有好报。”陶天豹道:“再看张顺配史莲姑为妻。”张顺笑道:“哪个史莲姑?”陶天豹道:“下边亦在说明。”大师再将注脚细看,只见上面写道:“史忠拐迷红花欲图轻易,被其女史莲姑将药乃致其父成呆,才保得红花完璧。着陶天豹用省人丹医治红花,配与李元宰成其佳耦。其史忠仗药诱人,终成呆汉,无容救治。施碧霞应配陈松为妻,卢赛花该与陶天豹配成佳耦。”李荣春阅明说道:“此乃姻缘前定,大师遵依仙师之命,无庸推却。”童孝贞道:“只是花赛金在着邓府,大师并无一人认得,哪一个可去作冰人?”王春道:“他乃我的表妹,表妹夫亡过量年,现在待我去作伐便了。”李荣春道:“既如此,敢烦大人屈玉一行。”王春道:“我是伴驾之臣,难以阔别,何况我年纪老了,不免告老回籍,前去觉得拉拢便了。”施必显道:“大人贵处在那里?”王春道:“亦在东昌府。”世人道:“如此一发妙了,我们大师多要归去,明日一同奏过圣上回籍便了。”

只见李荣春满面忧愁,那施必显见了问道:“李恩弟何故满面笑容?”李荣春答道:“我想我们一来罪过滔天,二来又是无官职之人,难以见驾,故此迷惑。”施必显闻言将桌一拍,大呼一声道:“真正倒运,如许欢愉酒应当畅怀痛饮,如何这等愁闷,是甚么意义?”李荣春骂道:“莽夫啊莽夫,尔晓得甚么?”施必显叫道:“尔倒叫我是莽夫,尔有甚话快快讲来。”李荣春乃道:“花锦章罪过弥天,九族全除是不待言的。只是赛金蜜斯为人却好,不幸中毒身亡,虽是父兄作歹,看他女儿面上能够全面他一线活路。”施必显说道:“如此说来我到不是莽夫,尔倒是一个白痴。花锦章犯了朝廷的法天然公事公办,尔固然感花赛金之德,如何能全面背叛的后嗣?前日我要踢死花虹,我妹子说且慢,故她造化了这狗男女多活得这几日。”王春问道:“那花虹几时被尔们拿住,现在安在?”童孝贞就将劫救窦景凡并拿住花虹的原因重新至尾说了一遍。王春道:“这个事情五伦的人万剐千刀尚不敷以偿其罪。”李荣春问道:“甚么事情五伦?倒要就教。”王春遂将鸳鸯楼上事情说了一遍。那花锦章要瞒外人,到底人丁如风,如何瞒得过?世人听闻此言,不觉个个大笑起来道:“这是花家父子作歹多端,故有如此报应。”世人正说得欢畅,忽闻报导:“圣旨下。”世人赶紧各整衣冠出来接旨,穿宫寺人将圣旨开读道:“圣旨下,跪听宣读。诏曰:寡人吃惊,医药无功,多亏陶天豹灵药调愈。其李荣春等各有大功,应受赐爵。今在王春那边,即着王春接待,翌日五更着王春引见。”世人谢恩已毕,送了天使回宫,世人大喜。

且说李元宰告别世人同父回家拜见母亲李奶奶,一家欣喜是不必言了。卢夫人也回本身家中而去。这些家人们还是尽来奉侍。窦爷佳耦告别世人回籍,大师备酒送行。田爷佳耦也要回籍,世人亦各备酒饯别。这一日王春说道:“各位未经结婚者不如就在王爷府上完了花烛,然后回籍如何?”李王爷道:“如此甚好。”那卢夫人要赘陶天豹到家,陶天豹并不推让,遂选定谷旦就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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